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距离已接近负数了,只消有一方主动一点,两人的嘴唇就能碰到一起了。杨悦琪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一下子变糯了许多,隐约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敢骗我的话,我咬你喔。”
大约是受了杨悦琪的影响,李殊晏的体温噌的一下蹿高了许多,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宠溺之意:“不骗你!朕不舍得骗你。”
杨悦琪的视线好巧不巧的落在了李殊晏那一张一合的嘴唇上,大脑不安分的想着,距离他上一次吻她,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吧,虽然有点不想承认,其实她还蛮有点怀念那种感觉的。
杨悦琪先是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后,又不自在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无声的盯着李殊晏的眼睛看,这暗示应该足够明显了吧,只要他主动一点,她绝对会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
今天的李殊晏不知道是怎么了,杨悦琪都盯着他看了半天了,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有点茫然回视着她,丝毫没有要亲近她的意思,可把杨悦琪给急坏了,这个呆葫芦,之前几次不是都挺霸道的吗,今天怎么那么能沉得住气啊。反倒是杨悦琪实在没有耐心等下去了,为了让自己出师有名,主动出击之前,她没忘给自己先找个借口:“我觉得应该先给你点颜色看看,省的你不知道我的厉害。”说完,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
杨悦琪出其不意的举动,让李殊晏措手不及,不过,好在他临危不惧,在经历了瞬间的错愕之后,便迅速的化被动为主动,和杨悦琪礼尚往来的周旋起来,只是,还没吻上片刻,便无心应付了,因为……杨悦琪在乱扯他的衣服。
李殊晏按住了杨悦琪不规矩的手,惊讶的问她:“你在干什么?”
杨悦琪理直气壮的回他:“脱你衣服啊!”
李殊晏含蓄的提醒她:“我们这是在房顶啊!”
经李殊晏一说,杨悦琪立刻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确实是在房顶,甚是沮丧的应了声:“哦。”
难得看杨悦琪这么热烈一回,李殊晏哪里好意思薄她的面子,不由分说的抱起她说:“你等等,朕这就带你回去。”
想来是李殊晏的这一举动甚合杨悦琪的心意,只见她脸上立刻现出甜甜的笑意,痴迷的看着李殊晏说:“不许磨磨蹭蹭哦,我只等一分钟的。”
在杨悦琪的催促之下,李殊晏哪里还有耐心走楼梯,直接从房顶上一跃而下,因怀里抱的是他最珍爱的小魔头,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动作轻的像一片羽毛。
不远处,是辛屹瀚早为他们备好的马车,李殊晏对着等候已久的辛屹瀚吩咐了一句:“你进去把她的东西收拾了,朕先走一步。”
对辛屹瀚交代完,李殊晏抱着杨悦琪刚要上马车,忽然听到身后一个声音问他:“小琪姐姐怎么了?”
之前阿典受杨悦琪所托下楼拿酒,因为担心杨悦琪喝太多不好收场,便去找老板娘要了个空坛子,打了满满一坛子水,正准备提着上楼,却被辛屹瀚拦在了楼梯口。因为不放心杨悦琪,阿典便一直在楼下等着,此刻见看李殊晏抱着她下来,忙紧张的追上来过问。
李殊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刚刚在楼梯口遇到的少年,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对他却是有印象的,因为之前在杨悦琪放羊的地方见过一次,便和和气气的对他说:“她没事,只是有点喝醉了,谢谢你对她的照顾。”
阿典还想再说些什么,李殊晏却已经心急的抱着杨悦琪上了马车。只得悻悻的合上了嘴。
进了马车坐稳后,神志不清的杨悦琪还以为已经到了家,又开始拉扯李殊晏的衣服。李殊晏一边摁着她的手,一边温声劝她:“先别急,这里也不行的。”
奈何杨悦琪压根儿不鸟他,几次三番的挣开被他控制的手,不屈不挠的去解他的衣服,让李殊晏防不胜防。
一路上,李殊晏除了搂着杨悦琪不断的安抚之外,还要招架她不老实的双手,看似不胜其扰,实则甘之若饴。赶车的侍卫十分有眼力见儿,直接把马车停在了杨悦琪所居的小院门口。
临下马车之前,李殊晏专程把两人的衣服整了又整,还交代了杨悦琪一句:“乖,手先不要乱动哦,马上就到了。”
也是奇怪,一路上杨悦琪都一意孤行,这一刻却特别的听话,不再去解李殊晏的衣服了,只温顺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李殊晏满意的抱着她下了马车,推开小院的门。
香儿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忙从房间跑出来,看到杨悦琪被李殊晏打横抱着,便有些意外的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李殊晏随口吩咐香儿:“你先回房休息吧,朕会照顾她的。“
香儿十分有觉悟的退回自己房间。李殊晏则抱着杨悦琪直奔她的闺房,并在进门后第一时间合上了门……
不用说,某两人自是彻夜缱绻。
当杨悦琪从春梦中醒来的时候,李殊晏的脸就映在眼前,只不过,他人还没有醒过来。
昨晚发生的一切,对杨悦琪来说都如梦似幻,仍有些不敢相信,他们居然真的卷在一个被窝里,她伸出一根手指,使坏的戳了一下李殊晏的胸膛,成功的把他给戳醒了,这家伙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嘴角就已经勾出甜蜜的笑意来。
看李殊晏心情出奇的好,杨悦琪明知故问:“你这是做什么好梦了,笑这么甜?”
李殊晏故作神秘的回她:“不告诉你。”
杨悦琪又多此一举的问了一句:“一整夜你都在这儿吗?”
李殊晏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悦琪:“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还用问朕。”
杨悦琪得了便宜卖乖的教育起李殊晏:“昨儿个不是你洞房花烛夜吗,你乱跑什么啊。”
李殊晏若有所指的说:“某人都伤心到借酒消愁了,朕不乱跑能行吗?”
像杨悦琪这么好面子的人,是打死都不肯承认会做出那么丢面子的事的,忙嘴硬的反驳他:“谁借酒消愁了,我那是在庆贺你新婚大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