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时候都是你缠着我要亲亲,要抱抱,还要举高高。只是那时候我一心扑在学业上,觉得你太小,太粘人了,就不怎么愿意跟你待在一起,想不到,现在我渐渐开始懂得重视你呵护你了,你却对我越来越冷淡了。”瞿牧烜满是遗憾的说。
怎么又玩起伤感了,看来瞿牧烜玩套路还真有一手啊!杨悦琪也说不清为什么,有些见不得瞿牧烜那副忧郁的样子,便急忙对他否认:“我没有对你冷淡,我只是害羞而已。”
说话时,杨悦琪不小心对上了瞿牧烜的视线,这么近的距离又撞上这么深邃的眼神,杨悦琪瞬间由假害羞转化成真害羞了,不等他再张口,她急急的抢白道:“不跟你说了,我要休息一会儿。”说完直接闭上眼睛,将脑袋靠在瞿牧烜的肩头,任由着他这样抱了一路。
到了目的地,马车静止后,瞿牧烜服务周到的将杨悦琪抱下马车。
杨悦琪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心情畅快的无以言表,像是从监狱里刚刚被放出来一样,上蹿下跳,四处瞭望。注意到不远处有座观景台,也忘记了自己之前是如何嫌弃瞿牧烜的,兴奋的抓起他的手臂一同向观景台跑去。
两人站在观景台上向远处眺望,静看了片刻风景,只觉得心旷神怡。
观景台的中间摆着一张石桌,方才没留意,看了一圈风景后,杨悦琪回身发现石桌上摆了两个食盘,里面放的是杨悦琪最喜欢的蜜饯和点心,便指了指食盘,有些不好意思的问瞿牧烜:“那些东西是为我准备的吗?”
“好像是的。”瞿牧烜调皮的回她。
杨悦琪二话不说,走过去就要吃,却被瞿牧烜拦住了:“先等一下,喝完粥再吃那些东西。”
“粥?哪儿有粥?”杨悦琪刚问完,就有人端着两碗粥送了上来。
杨悦琪端起碗尝了一口,觉得不烫嘴,就捧着碗仰面全灌进肚子里去了,附带的小勺子压根没派上用场。
瞅见杨悦琪那豪爽的吃法儿,瞿牧烜忍不住心疼的劝她:“你能不能慢着点吃,那栖凤阁的掌柜平时竟连一碗像样的粥也不给你喝吗?”
瞿牧烜哪里知道,杨悦琪之所以这么狼吞虎咽,是因为她急着吃蜜饯。谁让他事先下了规定,说要先喝完粥才能吃。
杨悦琪心想,虽然隽姨做的这职业非常讨人嫌,但她为人其实还是挺不错的,不可随意冤枉了她,便摇头说:“没有啊,我平时吃的也很好啊,只是今天从起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我有点饿了而已。”
瞿牧烜自然不清楚,杨悦琪平时吃东西一直是这个德行的,只是目前表现的尤为突出而已,因为她担心自己哪天穿越回去了,就再也吃不到这里的美食了,所以不管见到什么能吃的、好吃的,都拼了命的往嘴里塞,生怕给自己留下遗憾。
“没有就好,”瞿牧烜心安的应了句。看到杨悦琪吃的嘴角两边都花里胡哨的,便伸手轻轻的为她擦拭了一下。他这一举动,少不得又让杨悦琪像触了电一样,浑身酥麻,直在心里暗暗叫苦:大哥,拜托了,不要再没完没了的展现你的温柔了好吗,再这样下去。我就真的不舍的走了。
正当杨悦琪对着食盘大快朵颐时,突然感到肚子一阵剧痛,不由脸色大变,难受的蹲下身子,双手紧捂着疼痛的位置,脑袋里首先冒出来的念头是:这什么情况?难道说这些食物里有毒?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瞿牧烜吓得不轻,忙蹲下身扶着杨悦琪,焦急的询问:“你怎么了萱儿?”
杨悦琪面目扭曲的指着食盘,支吾着开口说:“这……”话都要从嘴边溜出来了,忽然又觉得不对劲,那些东西要真有毒的话,最先有反应的该是喉咙才对,再不济也是胃难受,怎么也轮不到小腹那里遭罪啊。就在杨悦琪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股热流从下身汹涌而出。
这下不用剖析了,杨悦琪彻底明白怎么回事了,她来例假了。
忽略掉身边的瞿牧烜,杨悦琪无助的向卓珊发出求救。
为了不打扰他们二人,而躲的远远的卓珊,在听到杨悦琪喊她后,迅速跑过来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碍于瞿牧烜还在旁边,杨悦琪不好意思明说,便指着小腹皱皱眉头,隐晦的说:“我那个来了,麻烦你去给我准备那个来时用的那个东西,另外我还需要一身干净的衣服。”
杨悦琪虽说的不清不楚,卓珊总算是勉强明白了,二话不说就跑去张罗了。
瞿牧烜却是看得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卓珊走后,忙巴巴的向杨悦琪请教:“你刚刚跟卓珊比划的什么意思?是你吃坏肚子了吗?”
我去!瞿牧烜该不会以为她这是拉裤子了吧?虽然都是把衣服给弄脏了,但在杨悦琪看来,拉裤子可比来大姨妈丢人多了,她觉得十分有必要跟瞿牧烜解释清楚,于是很坚决的摇头说:“没有,就是来那个了而已。”
瞿牧烜仍挂着一脸的求知欲。那个是什么啊?这不跟没解释一样吗?
见他还不明白,杨悦琪忍不住粗鲁的说:“就是身体下面流了很多血,血把裤子给弄脏了,反正不是你想象的那个东西把裤子给弄脏的。”
瞿牧烜仿佛有些明白了。其实也不能怪他太愚笨了,要怪也只能怪这个时代还没有提倡男子接触这方面的知识,他又不是学大夫的,对女子来月例之事自然陌生的很。唯一有关类似的印象,是他隐约记得在他小时候,母亲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非常嗜睡且憔悴的很,对所有人和事都甚是冷淡。而平日里甚少插手家事的父亲,通常在那几日也会对母亲倍加呵护,会吩咐下人给母亲顿些补品补身子。
很快,卓珊拿来了一身干净衣服和月经带,陪同着杨悦琪找了个背人的地方,将原来穿的衣服换掉并(麻烦自动脑补)……
待杨悦琪换好衣物回来,瞿牧烜仍心有余悸的问他:“刚才你疼成那副样子,用不用找个郎中看看?”
杨悦琪心想,痛经而已,犯不上那么小题大做,便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杨悦琪算是怕了瞿牧烜,只要跟他在一起,她总要时不时的体验一把猝不及防。这不,正好好说着话呢,就被瞿牧烜突然拦腰抱起了。任她如何挣扎,这货都始终不肯将她放下来。
杨悦琪怒目圆睁的对着瞿牧烜问:“好端端的,你抱我干什么?”
瞿牧烜义正言辞的回她:“我听说女子在来月事的时候,身子都会特别虚弱,我觉得还是先抱起你,好让你省些力气。”
杨悦琪一脸无奈的问他:“你听谁说的,根本没那回事,我现在好的很,你赶紧放我下来。”
瞿牧烜仍坚持己见:“不放,今天你就把自己当成是瘸子吧,我来当你的腿,你只管跟我说你想去哪儿就行。”
眼看是拗不过他了,杨悦琪瞥见不远处有一个渡口,渡口处停着一艘船,便指着那艘船问:“我们可以去那船上吗?我想去湖上面待一会儿。”
“当然可以。”边说着,瞿牧烜已抱着杨悦琪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光天化日之下,没病没伤的,却要被瞿牧烜强行抱着走,杨悦琪感到浑身不自在,沉默了片刻后,又试图劝他将自己放下:“等一下上了船,你总不用再这么抱着我了吧。”
瞿牧烜耿直的问:“怎么不能?”
杨悦琪丢出一个非常正当的理由:“你抱着我,那谁来划船呢?”
瞿牧烜笑着提醒她:“你忘了我们还带着车夫的吗?”
这个瞿牧烜死活就是不上道,杨悦琪忍不住恼羞成怒的威胁他:“你可想好了,我来月事的时候喜欢清净,所以船上最多只能有两个人,如果车夫来划船的话,你可要下去了。”
被她这么一唬,瞿牧烜不再做声了,只默默地继续向前走着。
到了船边上,在杨悦琪的逼视之下,瞿牧烜只好妥协将其放下来。
杨悦琪发现,瞿牧烜抱着她走了那么远的路,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的,体力简直好的没话说。杨悦琪还惊喜的发现,船上面竟然放着一个大大的食盒,想必是准备了一些吃的东西,不由在心里感叹,瞿牧烜这小伙儿年纪轻轻的竟能考虑的如此周到,真是孺子可教啊。不知道除了这些,他是不是还准备了别的,便有些好奇的问他:“你今天到底准备了多少吃的东西?”
“没多少,除了你看到的这些,就剩下两坛好酒了,你一坛,我一坛。”正说着,瞿牧烜不知从何处变出来两个酒坛子。
杨悦琪忙摇摇头说:“两坛酒你都喝了吧,来月事不可以喝酒的。”
瞿牧烜听到还有这一说,便把酒放下,认真的看着杨悦琪说:“哦,我记下了,以后你来月事的时候,绝不能让你沾酒,另外还有什么是不能碰的,你一并跟我说了,我好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