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曾经对我说过,我们诸葛家族曾辉煌一时。诸葛家对自然与人的探索使人类有了巨大的进步,虽然祖祖辈辈一直保持着对自然的敬意,可灾难还是降临在了诸葛家的头上。
我叫泽,今年我18岁。然而在这里,大家都互称稷司。可当我向其他人问起这个组织的名字时,稷司们总说到“没有名字”,他们甚至没有代号、等级,但他们有明确的目的、严格的管理和高新的设备。
现在,稷司们交给我一年多来第一个任务:找到我爷爷曾写过的一本书《叶脉集》。
“《叶脉集》?我从没听说过我爷爷写过这本书,况且我的爷爷的东西都在老房子里。”我对稷司说到。也许那几个年长的看见我紧握着拳头,看穿了我内心的恐惧,于是派了一个有经验的老司机带我。“你好,我叫李磊,为方便点,你可以叫我李哥。”这个下巴留着杜甫似的胡子的稷司虽面熟,但毕竟是第一次对话,我免不了又犯口吃:“哦,李……哥,那个,我爷……爷爷的《叶脉集》你们要那个干什么?”
“为了找到传说中的奇书《无止》,那里面有着许多远古科学的秘密。”李磊正经地说道,但这话里明显是搪塞罢了。“你们到底要这些莫名其妙的书干嘛?难道是来搞科技?”李磊却沉默住了,他抬起左手,看着中指上的戒指。“那是什么?”我又问道。“结婚戒指。”他说着。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彷徨,一丝愁虑,于是便不再过问,我害怕刚开始就刺到他的痛处。我这个人,不太善于交流。
午饭后,李磊与我告别了各位稷司,开车向我的老家祥龙镇行去。不知不觉的,我已三年多没回老家了,事实上,自从一年前的那场变故后,我便没有了家。
那天天气不错,我便和同学一起到学校打篮球去了。“嘿,诸葛泽吗?”一个陌生人向我问道。
“额,我是。”
“我是省球队狂沙的副队,刚在那看你打得挺不错,反应很敏捷,想邀你来我们球队,怎么样?有兴趣吗?”
“狂沙哎!连续三届省冠军,早就想进了,没想到真的可以吗?”我心中迸发着这喜悦的洪泉,就好像中了大奖一般。
“嗯,好吧,我回去跟父母商量商量。明天给你答复。”我兴奋地对他回答道。
“那好,这是我电话135********,有了决定可以打给我。”
我穿上了衣服,向家里走了回去。路上的夕阳昏昏欲睡似的在山头摇动着,又感觉像云朵流出了绯红之血,竟想不到这会是失去亲人的凶兆。
我看见家里的门没有上锁,也未曾多想,便一把推开,一边脱鞋一边说道:“妈?今晚该不会又煮的青菜戏面条吧。你儿子我可是带着好消息回来的哦!嗯?”“……”妈怎么不好奇是什么好消息呢?我很奇怪,向厨房走了去。“咦?没人,她平常这时都在做饭啊?难道她有什么急事?可再过半个小时爸就下班回来了?今晚晚饭看来是没着落了。”
我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捏着桌上的一块橡皮,无聊地等着,等着……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从桌上惊醒,打雷了。又一看手机,2点了,爸妈都还未回来!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不会的……不会的,我反复安慰着自己,可是肚子却不争气,大声向我抱怨着。直到早上八点,迟迟都没传来一声敲门声。也许平时我会觉得有人敲门很奇怪,但此时的我是多么渴望敲门声啊!一秒又一秒,一分又一分,虽然我想继续等下去,但我也不得不去外面先把早饭解决了。我在沙发下拿到了父亲藏的私房钱,拿把伞,向街上走了去。
又等到晚上了,他们依然杳无音信,我拿起了手机,拔响了人生第一次的110。自此那以后,警方开始帮助寻找父母,但一直没有线索。
再过33天高考了,我想我必须要坚持到最后。我不认识什么亲戚,但小时候爷爷家的祥龙镇上有不少亲邻都纷纷赶来城里,他们不断的安慰我,鼓励我。我那段时间在大家帮助下生活好了很多,我想我要愈摧愈坚,舍弃那几粒不该捥留的泪,把握着手中人生的船弦。
可是,一切又变了,仿佛咋夜之梦不似梦,今朝白发如垂髫。
那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里面说可以帮助我找到父母,但要我立刻放弃学业,并加入且永远听从于他们。落款—稷司。
刚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是迷茫和困惑,我第一次感到事情并非我看见的那么简单。但听到能够找到父母,我竟开始考虑起放弃高考。也许,这一切都是即将到来的使命呢?
这一年前的事就像一痕刀疤将永远刻在我的心中,这一年内的我发生了太多的变化,我渐渐听从于了稷司们,因为我知道他们这一个组织正干着不为人知却要造福人类的大事。他们帮我在一个盗墓组织打听到了父母的消息,而现在,我接到了这一年多来我的第一项任务。
《叶脉集》!爷爷的书作,究竟这里面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这和我爸妈的失踪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或许也有我的家族的记载。
于是李磊和我前往了老家,李磊这个老司机在我们那窄窄的盘山公路上依然不含糊,硬是在天黑前把我们挤进了老家。
“石头砌成的古房村落,不远又是茂密的丛林村庄,山涧、鸟鸣、隐约的花香,这就是久违的故乡的味道!啊,祥龙镇,终于回来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叹出了这几年一直压着内心的东西。可是,这些会是我叹出的困惑与迷茫吗?当然不是的,认识了一年多的稷司却突然与我早逝的爷爷扯上了联系,《叶脉集》和《无止》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开始了莫名的猜测,稷司会是绑架我父母的人吗?或者说,一开始他们就知道是谁绑架了我的父母。却不知,我那时的思想是多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