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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魔井

“想什么呢?小子!赶快带我去你家找东西呀!”李磊突然向我大叫道。“哦对!跟着我,应该往这……条小路。”灰色的石墙,山头的大榕树,曾经熟悉的在脑海中被一次次唤起。

“怎么不走了,到了吗?我怎么没看到房子!“

“不,我记起来了,去年我爸到这里照看老房子时,把爷爷留下的盒子寄存到了二姑婆家……好尴尬呀!”

“没事,马上去你二姑婆家。有多远?”

“往深山里走,里面有一口老井,井旁就是我姑婆家了。”

大约三十分钟后,我终于看到了那口井。记得小时候想喝井里的水,可长辈们总说这是口神井,冒犯不得,小时候涛娃在里面撒泡尿,第二就高烧不退,后来弄到县医院,花了几万块钱才治好。从此,村里人更是对这口“神井”深信不疑。二姑婆在政府的帮助下,如愿以偿地在井边修了一座房子,应该是想当个守井人。

我把这故事告诉了李磊,本以为他会怀疑,然后对我讥讽一般,但他反倒紧张了,急急忙忙地向二姑婆家走去,眼里露出了淡蓝色的微光。我感觉到了事情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简单,莫非这井里真有“神仙”?

“汪汪,汪,汪汪……”二姑婆家的狗见李磊恶势汹汹地跑来,便把平时抓贼的本领叫了出来。“谁呀?大中午的,你谁呀?哎!泽娃,你回来了,这是……?”光是二姑婆拿着手中的木柴向狗一挥,这狗就饶着身子垂着尾巴跑开,一回头瞥见二姑婆那怒目圆睁的面目,便又缩起了后腿往前一冲。二姑婆一看见我回来,很快就明白了李磊的身份—他是稷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地的人都知道稷司的存在,就连政府公安机关都承认这个神秘组织的权益,可我却无法在网上找到一星半毫的记录。

李磊很快与二姑婆聊了起来,脸上虽然看起来适缓一些,但他的每一处又好像轻微的收缩,不难看出他紧张的心绪仍未消散。

最后,他向二姑婆提起了那口古井。“唉,真是造孽呀!前几天镇上派出所的警察也来问我井的事情,说过几天派一些专家来调查,算些日子可能就这几天了,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在这住下吧。”二姑婆又问道,“难道你们是专门为这口井来的?”

“哦,对了!二姑婆,爷爷的盒子还在你那儿吗?就是红色有点锈的铁的那个!”

“你爸爸去年给我的?那个我放的好着的。你等着,我去拿。”说着,二姑婆向房间里走了去。

爷爷的红色盒子被二姑婆叠了一层又一层,布上结了一层厚厚的灰。我本来凝重的心情又因为睹物思人而更加伤心了,那个印象中总是对我充满笑容的爷爷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我接过了这沉甸甸盒子,当我打开时,里面却只是一个旧口琴和一张女人的黑白照片。

我认得那个女人,我在另一张照片上见过,爸爸说那是我奶奶,我从未见过的奶奶。小时候,我总爱向爸爸妈妈问道:“我的奶奶呢?”

“孩子,你的奶奶不在了!”

于是,我心里似懂非懂的认为奶奶已经逝去了。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觉得奶奶的事越来越奇怪了。

从小到大,不说我没见过奶奶的墓,就连家人对她的一次祭拜都未曾有过,这不难让人怀疑:奶奶真的死了吗?

爷爷的盒子里没有稷司们想要的东西,我以为李磊会失望,但他眼里的淡蓝色的微光却并未因此而消散。难道是那口井的缘故?

于是,李磊和我在二姑婆家住下了。晚饭后,我和李磊在小院里乘凉。小院仿佛置于水中一般,星星在水里发出迷人的光芒。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就像二十年前一样!”

“是吗?二十年前李哥也是小孩吧!乡村里总寄托着儿时的回忆,那种真正抛开了忧虑的生活,生命中最纯真的快乐!”我把目光从天上移到了李哥脸上,他闭上了眼,也许在回忆他的童年吧,杜甫胡子的童年。

又把眼光扫向了天空,期待着探井专家的到来,入睡了。

“诸葛泽……诸葛泽……诸葛……”

“你是谁?谁会用这样奇怪的腔调呼唤我,就像干枯的树枝折断一般。”

“诸葛泽……诸葛泽……诸葛……”

“请你回答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叫我的名字?”

“诸葛泽……诸葛泽起床了!”

“啊?”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额……李哥!”原来天已经亮了,李哥来叫我起床。李哥拨动了一下他的胡子,又严肃起来了,他对我说到:“泽,我们的身份最好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即使是戴着稷司手环的人,只要未接到任何命令时,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

我记下来了,但他说的却让我更加困惑了,我再也按奈不住了,向他问道:“可是……”“我知道你又要问我们究竟要干什么,但时机没到,我还不能说,等到你成为稷司正式一员,得到稷司手环时,你自然会明白。”二姑婆正在厨房做饭。

正欲追问,门外狗吠声传来……专家来了。

“有人吗?我们是来研究古井的,诸葛婆婆在吗?”

“唉—来了!”二姑婆在厨房长喝一声,我和李哥也闻声而出。来的人有两个,看得出来,其中一个能在崎岖山路中娴熟地走过来,应该是有一定的经验的老专家;另一个差点被石头磕倒,可能是他的助手吧!

“等等,这就是那口井!”老专家突然一怔即向井边跑了去。“不得了了!”大家也都被专家的话吓到了,赶忙凑了上去!

“大家来看,外井口呈八边形,内却呈圆形。我刚才一路走来,东边是石砌的古村落,这里却是常年潮湿的丛林。一边干燥,属阳;一边潮湿,属阴。这井口正处在阴阳交汇之处。”“那……师傅,这能说明什么?”

“按照地理上来说,这口井的位置一般蕴藏丰富的矿物水。但古人却把井修得如此精准,按照八卦的方式修成,这口井很有可能是古人留下的墓室的通道。”

经过了几个小时,他们用工具反复对这口井进行了研究,最后在井里打捞了几千克的银器,他们断定这井里肯定有地下墓穴,并通知公安对井进行了封存,他们半个月后会重新进行考究。

李磊的眼神中淡蓝的微光在一眨眼后消失了,他轻轻地摸着手上的戒指,嘀咕着什么。

他突然对我说道:“泽,真正的稷司任务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李磊注视着井,槐叶在他视线前飘落,我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稷司的使命感,一种无法言喻的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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