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了一个村子,这儿有一个古酒楼。
“先生,需要来杯酒吗?”
“不了,我不喝酒……额,还是来一壶吧!”
“好的先生,还需要别的什么吗?”
“没了。”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一下。”
我望着这个身着唐装的女子的身影从阁间转角,消失,我竟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醉感。不是因为她身姿曼妙以致我开始幻想,而是我深知我对另一个人的思恋越来越重。所以我沉浸在这一份已淡漠而并不曾消失的影中,不过是一份依靠罢了。思恋的人……总会要点寄托,不然如何生活下去?
可她的像又出现在了眼前:先生,你的酒;这是我们酒楼周六免费赠送的雨花果。
原来今天周六。
“先生,原谅我的冒犯,看你这身装扮,你是稷司吗?”
“不是,那是什么?”
“哦,真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是……稷……司!她竟然在这个时局认出了我!我刚有了一丝恬淡闲情又散了,我必须要对她的背景进行了解,看来我要在这住上一阵了。
旅馆要身份证,不能居住。我该怎么办?我在酒楼外一个亭台下坐了很久,看着阳光转移,路边不时有清道夫扫雪,我有一丝安慰,这里没有机器人。
记得刚刚向酒楼站台上的掌柜问过那个女子的名字,他们叫她艾儿,她叫曹艾,来自帕米尔。
我怀疑她与风灵有很大关系,于是某天终于找到了她家。
“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
“哦……那位客人啊,有什么事么?”
“你认识风灵吗?”
“……易冰?那是我的一个朋友。”
“易冰……他也许不是我朋友吧,其实你昨天问我是不是稷司,其实我也算不上了,我叫诸葛泽,一个面目全非的人。”
“诸葛泽!果然是你,诸葛泽。”她这时一身衣着平平淡淡,却散发出一种强大的力量,“我的妹妹,曹香,她本已死了。但她死后,风灵和稷司抢走了她的尸体。后来有人打听到消息,告诉我通缉犯诸葛泽就是一位稷司。”
“我见过一个叫香香的女孩,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妹妹。”我告诉一边告诉她,她身上一边燃着烈火。
“我的妹妹是焱魔,所以她被风灵们封印了,她也是稷司口中的阎罗之迹,我们家族生而掌握火魔法,可我们并不想挑起战争。”
“可我们阻止不了将来到的战争。”
“你住嘴,呀啊!”她将一大股烈火朝我发来,我来不及躲也使用不了咒语,于是我瞬间失去了意识!
但当我意识稍缓我隐约听见了我想听见的一些对话,“其实我知道香香在哪,只不过那儿有一群风灵使者,可没想到解开我妹封印的居然是他,是他呀!”
“艾儿,你对泽做了什么?”我知道这声音,这是易冰。然后我就又完全失去了意识,当我醒来时看到的一切我将永生难忘!
我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时周围全是流着熔隙的石壁和地上数不胜数的岩浆坑,这里热得出奇甚至我都无法忍受,我天墘之力很衰弱,因此我无法感知到这儿的具体位置。
香香:“欢迎来到地狱,诸葛泽。我是这儿的领主,阎罗王!”
“曹……曹香?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我看见那个帕米尔地下室孤僻女孩在这涅槃之中,浑身滚着火红的烮焰,身着极为妖艳。难道真如她所说,她是阎罗王?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本是火族血脉中的焱魔,可我并拥有了阎罗之迹。成年礼那天,那把噬血剑被风灵用来封印了我的记忆和所有的法力,而解开封印只有一个方法……”她用那双燃烧的火红的双眼注视着我,沉默着,然后突然飞到了我的身边,她在我耳边说着,滚烫的长发搭在了我的胸口,我可以感觉到她灼热的呼吸,“你的心头血感化了噬血剑,它感到了前所未有寂寞,空虚,寒冷。”然后她转过头来对我笑着,带着邪气妩媚的笑着,她又张开双手撑开黑金缎血红绸的法袍向后飞去,然后慢慢隐没在这般岩浆之中。和她姐姐一样,总能令人陷入呆滞的遐想之中。这时,我才明白,风灵在那山上的碑是假的,它只是来哄骗世人。
“诸葛泽,这儿是地狱,世界上最痛苦的地方。我乃是地狱领主。在你下一次遇见我之前,你可能会遇到更多的麻烦……”
我拔岀了这把血红的剑,我握着它时,能感到它害怕刺穿我的心,它,充满着寒芒。消亡,它消亡了它自身的渴望,因为冷,消亡它却依旧锋利!
“泽娃,你冷吗?把爷爷手上的火炉子拿着,把手稍微靠近那火,你就不冷了,小心点,别挨太近了,会烧着的。”
我想起了爷爷这句话,此时却别有深感。我环视着周围燃烧的墙,我看着路上飞溅的地狱之火,走远了,我还能看见从岩顶上坠入一个个呻吟着的哀嚎着的白色魂灵。他们坠入了地狱,被火炼化着生前的罪恶,我也和他们一样,被热冲击着冰冻的心……
而当我带着无奈、恐惧和谨慎走着时,这火红之中飘来了一朵绯红的花朵,我听到了?
“小雀,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