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二妹的事还没处理完全,女儿没心思想这些事。”
“你只需告诉爹爹,你想嫁给他吗?”
“我与他只是朋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着夏倾月远去的身影,夏明朗长叹一声。他愿月儿日后安好,而夏默是唯一能给她这个生活的人,可皇后一定不会同意,且若是月儿真不想嫁,他这么做真的好吗?
刚踏入院子,柔声传来一句:“小姐,老爷没为难你吧?”
她微微摇头,笑着安慰两人,没想到两人还未歇下。
“对了小姐,来了一个男子,不知是谁,我与云染怎么问他他都不说话,一直站在那棵树下。”
她一愣,男子?扭头看见夜色下,一黑衣男子盘坐在树下,双目轻闭,月光披洒身周显得甚是俊美。
是他?他不是走了吗?抬脚就要过去,云烟拉了她一把,“小姐,那人武功很高,你小心。”
轻拍了拍云烟手背安慰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去睡吧。”
行至男子一米处停下,男子听闻睁开双眼看着她,她疑道:“你怎么在这?”
“等你。”
“啊?”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叫她脑海一震,心间莫名绕起一丝情绪,这男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男子似是被她表情触动,目光中一抹流光划过。
她回过神来问道:“等我?为何?”她救了他,他帮了她,两不相欠。
“做你的影子。”
她又是一诧异,“我不需要影子。”说完不知是为让男子放弃念头还是放心又补了句,“我可以保护自己。”
男子却不在回她闭眼养神,似只是为通知她,不论她同意与否,他都要做她的影子。
她微抿唇瓣,眼底莫测,“你以前见过我?”
那句话好似很久以前有人就对她说过似的,这种感觉不是来自这个身体,而来自灵魂深处,难道她前世与这木头人有过交集?
男子明明没什么表情,她却感觉得到他一瞬的诧异,“放心,我不伤你。”
眼未睁,嘴角却莫名柔和些许,“去睡吧,我守着你。”
待她回房,他睁开黑眸望了眼她的闺房,嘴角微勾起一个弧度,而后安然的闭眼守在院子里,守在离她闺房不远处,一如从前。
看到床榻上半躺着一个黑色身影,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又是这人,“我说帝大公子,本姑娘的床榻舒服吗?”
“恩。”
居然顺着她的话说,她眉头蹙起一瞬,忽低沉的笑了起来,模样好不风情,行至他身旁坐下,娇弱无骨的半躺在他身上,抬眸媚眼如丝,柔荑轻抚上他的胸膛,低笑:“长夜漫漫,若只休息岂不是浪费?不如,公子与我,做些有意义的事?”
边说手上边动作着,食指在他胸膛上流连辗转。一路蔓延到腰际,上手就要挑起他的腰带。他终于蹙眉看向她,遮掩住了蓝眸的黑色瞳仁,此时正泛着点点蓝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她浅笑道:“公子这样看着我是为何?难道公子不喜?”看到眼前的男子果然眉头皱的更深,她心下偷笑,仰头靠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方才停下,她眼角眉梢都透着妖娆。
望着对面男子犹如一轮死海的黑眸,无风无波,她脸上浮现一抹惋惜,“看来公子真是不喜,俗话说的好,坐怀不乱,不是柳下惠就是不举,像我这等绝色,哎,看来公子是第二种了。”说着还自叹自哀的抚摸了下自己的脸庞。
“若是公子不喜……”那就快点走,越远越好!心下腓腹着。每次跟他呆一起就没好事!
手腕忽的被人往前一扯,迎面而来的是结实的胸膛,撞的她脑门一疼,还没来得及说话,头顶就传来一句,“夏倾月,你听说过引火烧身吗?”
一阵天旋地转,男子搂着她压在身下,目光危险的看着她,她心下一惊,眸光微闪,抬头直视着,妖媚一笑,一手勾着他的脖子,“我道公子不喜,原来公子是另有用心啊。”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庞,心下一阵紧张,该死的,她的药何时这么没用了!这么久还没起效。
似是应了她心声,在离她脸颊一厘米处他应声倒在她身旁。她的心也随之落下。
呼,总算起作用了,下次得把药力加大。这也促使了她后来制药皆以他为标准,也就导致了后来被她下过药的轻则与周公约会了一月,重则怕是都找阎王诉苦去了。
微抬手,一丝黄色灵力跃然于掌心,对着床榻上男子微施法,男子便飘于空中,随后落至不远处的躺椅上。又拿起一边的毛毯替他盖上,低声嘟囔:“看在你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就不让你冻着了,以后可别恩将仇报。”
清晨,伴着第一声鸟鸣,夏倾月第一次醒得出奇的早。斜睨了眼远处的躺椅,空荡荡的,心下莫名,那家伙不记仇吧?好像是……皱了皱眉,她不太记得了……
趁这空荡,唇瓣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叫她一下回神,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高挺的鼻梁与她鼻头相贴,一双黑眸深沉无边却甚是好看,等等?
他垂眸看着这女子不论眼神还是脸上的神色变化莫测,一会呆愣,一会欣赏,一会错愕,眸底一丝流光闪过。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处境,猛地推开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待她要动作之时就已退开。她抹了抹嘴唇,瞪着他,可恶,居然趁她不注意被他占了便宜!“帝珏夜!你!”
他挑眉示意她继续,似乎刚刚轻薄的事与他无关,唇角微挑看向她,一副看戏神色。“你!我看梁上君子这个词要改一改,梁上小人还差不多!”
居然蹲在房梁上面偷袭她,垂在缎被上的手狠狠地抓着被面蹂躏,面上满是怒色。
“昨夜你主动的。我说过,引火烧身。”说着目光移到她的嘴唇,视线赤裸裸的威胁。似乎在说,我只是留到了今天早上才做。
然在她看来,无异于挑衅,她怒极反笑,抓起枕头带着劲道就往他身上扔去,被他轻松躲过。她眸子半眯,再一挥手,空中多了数百根银针向着他齐齐射去。
待云烟云染进来时,帝珏夜早已逃之夭夭,只能见墙上留下的密密麻麻的银针,云染打扫抽出一看,嘴角一抽,银针刺入墙壁的尖端皆呈黑色,沾及毙命,谁把她家小姐惹成这样,真乃……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