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铩三传来消息说云染已经找到蛊王准备把他带回天启国给夏默看病,想看你的意思。”
本闭目养神的淡眸缓缓睁开,指肚轻敲桌面,一一分析着,眸光里尽是幽深,“给蛊王下点毒,用他和夏默哥哥的换,蓝沫一定知道夏默是怎么回事。若是她不肯换,那就给蓝漓,她父皇都下点毒,我就不信没有一个她在乎的。”她留在南翼国有更重要的事做。
北民国
“我说蓝沫,你快点选!这三个你选哪个活?”云染不耐烦的踢了踢地上早已昏迷绑在一起的三人,面色不善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
蓝沫紧皱着眉峰,眼神在三人之间不断来回交换,心中跌宕起伏:父皇从不出宫,怎么可能会被抓?
蓝沫盯着云染不屑的面孔冷静道:“我要他们三个都活!”她怎么也没想到云染居然偷溜到了北民国还抓了三个对她最重要的人!
云染猛地眯起眼睛,眼中迸发出狠厉的光芒,嘴角是妖娆的笑意,“蓝大公主,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害死我家小姐与云烟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有脸跟我讨价还价?!”
“就算我给了你解药,你也逃不出北民国,换个方法说,你回不到天启国,不如我们做笔交易。”悬崖边的风吹得她额角的鬓发逆风飘扬着,一如她的红衣,潇洒自信。
“你给他们三个解药,我给你解药,外带隐瞒你的下落,只要我不说,天涯海角任你游,同时附加一个条件,未来只要你说,我能做到的,必定全力以赴。”
云染挑了挑眉,眼角流着魅惑的风情,神情似有被打动的痕迹,一只手支着下巴食指轻动考虑着,良久眉眼戏弄道,“不好。”说着脚还跟着往后移了一步,脚下的绳子也跟着滑下了悬崖一截,叫蓝沫的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好好!我选……我选蓝漓,你放了他。”蓝沫忙抬手示意,看了眼快要滑出悬崖边的几人,定格在蓝漓身上,目光坚定。
“东西呢?”
“这是漪水,你放在他鼻尖荡几下他就会醒的。”蓝沫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小瓶丢给云染。
云染接过绿瓶,抹唇一笑,“这才乖~等夏默醒了,这二人自会归还,这期间,还麻烦蓝大公主掌下朝政喽。”抓起地上的蓝漓提手丢给蓝沫。同时蓝沫接过蓝漓,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二人,转身离去。
云染看着蓝沫离去的方向,确认她真的离去后踢了踢地上的二人,“行了,人走了。”
这二人正是前来援助的铩四和铩二,二人睁开双眼,丝毫没有之前的昏迷不醒之态,本是计划的绑架三人,奈何皇帝周围护身之人太多,一时没有周详的计划抓不到人,而蛊王被重伤后在老巢打死不出来,他们设计进去之后才发现蛊王跑了,只得冒险让铩四铩二假扮二人。
一来虽然有真的蓝漓在手,但给了蓝沫后难免她不会马上找人回来杀一个回马枪。二来让她知道就算给了蓝漓还有人质在手,不会轻举妄动,他们有一点撤离的时间,就算蓝沫发现了,以他们的实力,撤出北民国的边界还是没问题的。
喧闹的市集里,三人皆戴着草帽身穿布衣围在马棚外挑选马匹,远处突然来了一群侍卫,手里拿着一幅画卷,四处打听画上之人的下落。
铩四最先发现动静,打断了正在看马的云染,“云染,有情况,这些是皇家人,好像在找我们,让铩二付了钱我们赶紧走!”
云染一听回头望了望,赶紧往铩二处走去,让他别在跟老板讲价,铩二有个毛病,极省钱,能省一分是一分,也不是说抠门,小姐把缥缈山庄的进出账都交给铩二掌管了,所以铩二都钱甚是敏感。
“铩二,别磨叽了,赶紧结账。”
“老板快被我说动了,等会儿,就一会儿。”
“在让我们等你,你的命可就没了。”云染拽着铩二眼神示意他回头看,老板就站在前面,多说不宜。
铩二立时明白过来,转头忿忿道:“老板,算你运气好!”一边把钱不情愿的塞给老板。
“好嘞好嘞,多谢这位姑娘说情,鄙人多送你们一点马粮,马匹你们现在就可以牵走。”
三人话不多说,赶在官府的人发现他们之前牵着马赶紧往人多的地方走了。
几人骑马赶至北民国边界,才稍放松,铩四拽着手里的马绳,一脸严肃,“幸好发现得快,怕是蛊王和皇帝那边出了叉子,让蓝沫打了个回马枪。”
“真要对上了,就那几个毛头侍卫倒是不怕,对吧,铩二?”云染相信铩四的毒,亦相信铩二的暗器。
却见铩二喃喃自语着:“一匹是十两八文,本来能讲价三十文的,三匹就是九十文,将近一两的亏损……”
云染见他如此,不由得摇了摇头,转头望向前方,却发现在边界线处多了士兵站岗,其列的站成一排拿着护盾举着兵矛,似是在等什么人。
“铩四。”
“看到了,铩二云染,我们从别的路进其他国家,辗转回到天启国。”
另一边,南翼国此时街头巷尾都谈论着大皇子沐蓝天一夜驭驾三女,好不风流,此事直接传到了皇帝耳中,当即驾临天王府,听说还狠骂了一顿沐蓝天,身为皇子,没有做好表率作用。
夏倾月想着这会云染他们应该在回天启国的途中了,等夏默的事情处理好,她的计划也该提上行程了。护甲衣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寒冰床和音铃她是最感兴趣的,至于蛊王,她到能猜出一二,若不是毒,那便是蛊了,古书曾记载的蛊王一般就是虫蛊,就是不知它这是否是子母蛊了。这种东西她不甚想要,伤敌三百,自损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