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才是你自己。”吕珂走到他的身旁,弯下身子,为她拂去眼角的泪,他扶起她的身子,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里。
王溪亭抬头看着吕珂,他嘴角上扬着,俊美的脸庞勾勒着他的轮廓,王溪亭感觉到这个人身上仿佛有一种光,一种可以温暖她的光。
“吕珂,你可曾喜欢过我?”王溪亭也不知道,一向对情感不主动的她,竟在这个人面前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句话。
“傻瓜,我何时没有喜欢过你?”吕珂低头看着她,眼神中既有坚定,又有爱惜,“我从见你第一眼不就说了,我就是要保护你的人,若不是喜欢你,我为何要这么说?”
“可你只见我第一面……”
“可我就是相信一眼之缘。”
“可……”王溪亭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不要可是了,我就是保护你,喜欢你,很爱很爱你。”吕珂说着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温柔地为她整理额前的发丝。
“你知道吗?不知何时,我就发现我舍不得你了,大概就是你那次的不辞而别,你就那么走了,我虽心有怨恨,但更多的是心痛,那天我去了京师,脑海中却全都是和你的过往,若不是经历那次,恐怕我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
“放心,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你要说话算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不辞而别,就算离开,至少也要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我不能答应你。”
“你!”王溪亭听后用力推开他的怀抱,她眼睛因为愤怒睁得很大,像一只警惕的小鹿,她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说。
“我不会离开你,所以你说的不可能出现,我也就无法答应你。”吕珂见她生气的样子,感觉又可笑又可爱,“我答应了一直保护你,就不会轻易离开。”
王溪亭脸上的蕴气消散了一些,她试探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何曾骗过你?嗯?”
“那可不能代表以后就不会。”
“那你就得一直在我身旁待着喽。”
“为什么?”
“监督我看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我才不要一直陪着你。”
“这可由不得你,既然也喜欢我,那就不能轻易离开。”
“谁说喜欢你了?”王溪亭脸颊都红了,她往窗边靠了靠,希望从窗子涌进的凉风可以让她脸上的红晕消退一些。
“没有吗?那刚才是谁说离不开我的?”
“好了,不要再调侃我了。”王溪亭双手捂着有些滚烫的脸颊,笑眼看着对方,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都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吕珂,你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凶手的端倪?”
“算是吧,我也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
“那你可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看清了,可那却是一副假的面孔。”吕珂看着摇摆的烛火,眼神似乎游离到了很多天之前。
“我看到的那个人,是一副老人的面孔,就跟我现在顶着张伯的脸一样。他脸上虽横生许多皱纹,行路却极为矫健,他的轻功了得,说话的声音更是出卖了他的面孔。”
“那依你之见,对方是一个怎样的人?”
“对方的武功不低,年龄与我们相差不多,看起来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否则他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把握去冒这样的险。”
“那他都干了些什么?”
“他将我打晕后就将我带到了黑树林,我很庆幸这个人居然没有杀我,他只是我把我关在那个小黑屋里,那里面还有两个人,不过都已经面黄肌瘦,颓废得不成样子,他们看起来像在那里面待了很久了,见我进去竟有些欣喜。”
“他们可对你怎样?”
“没有,我有武功在身,他们也不能那我怎样。”
“那……之后呢?”
“后来,我发现这个人经常走动,旁边屋子等夜总会随着他的经过引起一阵躁乱声,我也听到了犬叫声,可是那种犬叫声是我很少听到过的。”
“我问了那两个人,他们告诉我这个人有多么变态,他会将那些可怕的东西全部放进屋内,任凭恶犬撕咬他们的皮肉,看着他们惨叫却仰天大笑,似乎就是要这么一点点地折磨他们才肯甘心。”
“那两个人都是他早已杀死的?”
“算是吧,不过他也只是一个间接的凶手。”
“此话怎讲?”
“那些恶犬毫无灵性,疯狂起来堪比饿狼猛豹,看起来也绝非一般的犬,于是我想到了任语堂说过的那个病。”
“瘪咬症?”
“正是。那些恶犬显然都是有病的犬,它们眼神凶恶,肆意抓咬,见人就扑,凶狠至极。”
“他们可伤到了你?”王溪亭紧张道。
“没有,”吕珂微微笑道,“它们怕什么我是知道的,于是每当它们成群涌进之时,我就拿着茶壶在它们面前晃,撒下一些水,如此一来它们都不敢接近了。”
“幸好没事。”王溪亭低声说道。
“可是那两个人就没这么幸运了,我尽力维护他们,可却发现他们早已中了恶犬的毒液,有些时候,即便是没有恶犬,我也不得不堤防他们二人。”
“那他们就是得了瘪咬症?”
“没错,正是如此,他们没几天就死了。”
“所以,我们到达黑树林的那晚,屋内的两具尸体原本就已经死了,就是因为如此了。”
“嗯。”
“那第三具尸体是谁呢?”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大火之中突然多了一具尸体,我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就是被烧死的凶手,可但凡往深的想一想,这种可能就会被排除。如此心思缜密的一个对手,他便是肯定是早已备好了自己的退路,绝不会因为这突发的一点状况,就搭进去自己的性命。”
“没错!就在今天,我和石真去金佛寺巡查之时,发现了一个很重大的秘密。”
“哦?”
“金佛寺的佛堂底下,是一个密道,你可知道这密道通往何处?”
“黑树林?”
“没错,就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