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祭拜的时候可去看了?”
“因为张伯在,我不敢和他说这些,怕他不信,我就声称上次祭拜在那里落下了东西去拿一下,如此才进去看了一眼。”
“可真的有尸体?”
“没有尸体……”九天低垂下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脸,“只有上次祭拜途中躲雨时落下的纸扎等物件,因为淋雨潮湿都已经破损了,张伯说那些进了土地庙都不能再用了,况且潮湿了也无法完好,于是那日大雨离开时就没有带走这些……”
“想必是那和尚真的有些疯了,才说出这样的话,你也不必害怕,这一个来历不明的和尚的话不必放在心上。”吕珂安慰道。
“可……可是我还是很怕,钱掌柜的纸扎我看得清清楚楚,不可能出错的,至于后来他没有再做如此可怕的事,我想他一定是发现了些什么才收敛起来,或者……或者他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偷偷扎那些可怕的东西!”
九天说着,眼睛睁大到极限,那里面充满恐惧,似乎真的倒影了那些血腥的红色……
“我会记下你说的这些,不要担心了。”吕珂安抚着九天,心中却不由得感到了一丝寒凉之气。
“吕珂大哥,溪亭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昏迷了?叫都叫不醒。”
二人说话间隙,石真已经溜到床旁。
“石真,不要打扰她!”吕珂移至床旁,拉走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
“严重吗?”石真一直回头看着。
“她已经昏迷过一次了,这次又发生这样的情况,恐怕病还处在严重阶段,让她多睡会吧,尽量不要打扰她。”
“好。”石真立马静了音。
吕珂看着王溪亭苍白无血色的脸庞,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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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吕珂仍在任氏医铺守着王溪亭。
任语堂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走几步停一下,来来回回停不下来。
“任伯,溪亭她怎么还不醒?”吕珂给她喂下最后一勺药后,轻轻的擦了擦她唇边的残余药液。
“这也的确不合常理呀!”任语堂捏着胡子思索道,“要照一般来说,她在晌午之前就应该醒了的呀!”
“她最近劳累又加淋雨受凉,莫不是她身体还有什么其他问题?”
任语堂摇了摇头急躁的说道,“那也不应该这么久还不醒的啊,这都一日多了,真是急死我了!”
“不过我可警告你!这案子上的事不要打我徒弟的主意!”任语堂气势汹汹的指着吕珂道,“她虽心也在此,但这不是她应该做的,更不是必须做的!想来她性情刚烈,也不知诉说痛楚,只有自己忍着,你看着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啊!”
任老头说着说着语气越来越弱,竟不由得哭了起来。
大概是这哭声太大,或者是这嗓音太独特,王溪亭的手指头稍稍动了一下,随后睫毛也颤动着,抖开了沉睡一天的双眼。
“溪亭,你醒了?”吕珂立马过去握着她的手说道。
“我这是……”王溪亭一开口才说了三个字声音就沙哑不堪。
“你先不要说话,我们现在在医铺。”
“医铺?”王溪亭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
“哎呀亭儿啊,你怎么这么不会保护自己呢,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你这样让我这个老人家可怎么办呀……”任老头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如今虽在抱怨,却更多是心疼。
“一天?”王溪亭艰难地说着,因为睡得时间太久不由得头昏脑沉,她捶了捶脑袋,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不好!快……快带我去城郊土地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