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冷中平问道:“那胖子当时给你们吃的什么药,怎地那么有用?”
祝青离冷哼一声:“他那里会有那么好心,那药吃了当时确实是身上完全不痛了,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那药比毒药还厉害呢,毒药是马上要了你的命,他这药是慢慢的磨着要你的命。”
原来当时龙东将他们带回来后,为了能留住祝青田留在他身边为他办事,就将祝松软禁了起来,还找了鬼医医治他的双腿,祝松的身体渐渐好起来以后,也能在被软禁的小院内坐着轮椅里里外外活动一下,这几年来就这样安稳度日,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为了自己的父亲,祝青田也一直留在龙东的身边办事,虽说未曾对他假以辞色,但这冥界谁都知道她的地位高超,不能得罪。
“为什么这么久你们都没跑呢,离开这个地方?”冷中平问。
而真正将祝松囚禁住并不是宅院符咒,而是当初用在他身上的神药,据离第一次服药半月后的一天,祝松的腿伤势已经大好,心里已经暗暗计划怎么逃离此地。
就这个时候他忽然没来由的感觉到全身的关节一疼,这一疼就没法止住,除疼之外又从骨髓深处透出一阵阵痒来,由轻到重不由的全身颤抖着倒在了地上,祝青田吓手足无措,只能用力抱住自己的父亲。
这个时候龙东出现了,手中拿着玉瓶。
。。。
就这样祝松父女留在了冥界,这锥心刺骨的症状由时半月有时一月便发作一次,发作时唯有服下龙东的这神药才可解除,慢慢更发现了这药在服下后更能带来一阵神仙般的快乐感觉。
一次又一次,好好的一条汉子被折磨的毫无血性,生命中只剩下了药,发作时甚至会打骂着亲生女儿前去求那龙东,虽说每次清醒后都是懊悔不已,可一到发作的时候仍然是只要有药干什么说什么都行。
听完后,冷中平知道了这药应该是有让人上瘾的功效,龙东借此来控制祝松父女,想来祝青田种种所做所为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那你呢?你当时不是也吃药了?”
看到冷中平有些着急的问自己,祝青离心里忽然觉得很骄傲:“我是吃了,回来后龙东将精神放在我堂姐身上了,对我用了几次刑,我便装疯卖傻的硬顶了过去,他看问不出什么,就把我扔这冰火牢了。”
冰火牢内每十二个时辰便由极冷到即热轮替一变,每日的午时最热,到了子时便是最冷,洞中无日月一冷一热之后便是一天。热的时候就好像身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几乎都要被炼出火眼金睛来。祝青离每到极热之时便潜入这弯泉水之下,而到了夜里极冷之时,四周几乎都变为寒冰,她便跃到这棵树上,依偎着树干取暖。
谁知道因祸得福,头一次发作的时候,正是极热之时,全身痛痒难当,唯有这洞中的温度越来越高,炙烤着全身反而能缓解关节处的疼痛,祝青离第一次没潜入水中,反而利用这高热来熬过了一场药瘾发作。
自此之后她便有了经验,每当药瘾发作时,便利用冰火洞的天然气候来苦苦对抗,慢慢的药瘾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了,就算偶尔发作一次,痛苦也越来越轻了。到了现在,已经是将近一年没有发作过,想来强忍着不服药,这药瘾就自行解了。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冷中平心里却升起了敬佩之意,虽然说起来轻松,但其中过程必然是艰辛无比,想祝松这样的一条汉子都被折磨的心性大改,药力必定十分霸道,这小姑娘先是丧父后是丧母,又被投入了这暗无天日的冰火牢,无意之间又解了药瘾,心性稍微不坚者,早就发了疯了。
看他呆着不说话,祝青离将一只雪白雪白的拳头伸到他脸前,嘴巴一撅:“这个东西很重要的,看来是堂姐给你,还是你拿着吧。”
说完将拳头张开,雪白的掌心躺着的正是青白色的长生章,冷中平顿了一顿将长生章拿在手里,细细端详起来。
冰火牢其实是一处山洞,并无天光,地面上除了交错的几条通道连接,下方俱是翻滚的红色熔岩,过了午时这些熔岩就慢慢冷却下来,却还是隐隐的透着红光,冷中平借着红光看着手中的长生章,看来看去这只是一块玉质上乘,做工考究的普通玉章而已。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这么多人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它。
看他看的入迷,祝青离也将头移过来一起看,冷中平鼻端只闻得阵阵幽香,眼帘下方便是祝青离白腻小巧的耳朵,一头长长的乌发垂在肩头,更显得雪肤乌发美不胜收。
“你看!这是不是有一条线!”祝青离的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发呆。
冷中平透过红光终于在祝青离指着玉章中间也看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横线,横线正好将印章分为了上下两截。
“一定可以分开,这个章可以从中间分开!!”祝青离高兴的说道。
快打开看看,她伸手就从冷中平掌中将玉章又拿了回来,两手握住玉章两端,分别用力往外一拉。
冷中平还没来得及说话,玉章已经分为上下两块,说分为上下也不合适,这玉章两段分别做的像宝剑和剑鞘一样,一半套住了另一半,而像宝剑剑身一样的地方拔出来后弯弯曲曲的像枚钥匙,或者说它就是一枚钥匙。
两人被这变故惊呆了,看着祝青离手中的钥匙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应该就是这玉章的秘密了,可这个钥匙有什么用,是打开什么地方的?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祝青离回神之后,将手中的分了尸的两块玉章又都放到了冷中平手里:“你再看看能看出来什么不,我不会弄坏了吧!”
冷中平心里暗暗摇头,从来没见过这么单纯简单的女孩子,明知道这玉章关系重大,手下却没有一点贪婪之意,看它就像看草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