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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打断木森和永恒的那场至关重要的谈话的那个电话是莱芒打来的。莱芒在电话里用非常沉痛的语气说古稀病危,让木森火速赶往医院。而这便是木森急匆匆离开的主要原因。古稀在医院进行了一番急救措施后,那位仁善的智者从死神的手里暂且溜走了。但医生明确告知,他虽然躲过了一劫,但还是无法逃脱那最后的宿命。“他活不了几天了,你们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这是医生留给那几位忧心忡忡、面色凝重的男士的最后一句话。

自从这位医生遵从父命从医后,而且掌握着人脆弱的生命的最后一个阀门的时候,他总是像台没有感情尽职尽责的复读机一样,不厌其烦地对很多家属说过这样的话。这句话就像是他的口头禅。一句人世界最残酷的口头禅。可他却由于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在说得时候无动于衷、麻木不仁。

医生的职责虽是救死扶伤,而医生的心却比这天底下的任何人都要冷酷无情。这是因为他们听够了哭声,看惯了死亡,对生命的殒灭怀着一种不自觉的随意态度。“谁都会死,只不过是死的方式和时间的早晚不同罢了。有人是被不治之症夺去了生命,有人是车祸身亡,有人是酗酒而死,有人是吸毒而死,有人是被别人杀死的,有人是自杀的,有人是没出生便死在了母亲的腹中,有人是老死的,有人是冻死的,有人是饿死的,有人是吃死的,还有人是嘚瑟死的,也有人是高兴死的,等等。死的方式应有尽有,年龄大小不一。这就是死亡的千奇百怪的模式。”看着一具躯体几分钟前还有温度、几分钟后就冰凉了,医生在心里这样想。

不管是一个多么多愁善感、情感丰富的人,当他经常面对死亡的时候,不知不觉也会变得麻木不仁。在他的眼里,人的尸体和猪的尸体根本没什么区别。因此,从事殡葬服务的人也会卖着良心、心不惊肉不跳地赚死人的钱。某些家属不谙“世故人情”,不懂给遗体火化师悄悄地塞点儿钱,他很有可能就不给死者好好火化;盗墓者三更半夜潜入别人家坟地的墓穴,踩着龇牙咧嘴的枯骨,把死者的随身陪葬品全部卷包走,也从不怕厉鬼缠身。凡此种种都是这么个道理。

人啊,活着的时候其实比死去更可怕。活人一旦犯其浑来是真的可怕,他会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而死人充其量只是故弄玄虚,用个别人幻象出来的幽影吓唬吓唬人罢了。所以,究竟是人间可怕,还是阴间可怕,这就很难说得清楚了。

三位男士见古稀暂时无恙,便一起回到了木森的家里。因为在医院他们已经从木森的口中得知,永恒的命运的机轮自行偏转了方向,他的人生有了新的转机。得知这一消息,几位男士无不欢欣鼓舞,但坏消息又接踵而至,永恒双重身份的问题不知道该如何斩断,也就是让永恒让位于目舜。这几位知道真相的男士正是因为这一问题而聚首在木森的家里,且商量了很长时间后,依然没有得出定论,即究竟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把永恒的身世之谜告诉他,在不伤害他感情的前提下,让他知道真相。如果可以的话,让他尽可能记起一切,开始完满而丰富的一生,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过着支离破碎的人生片段。

“我原本打算直接告诉他的,”木森说,“其实我正在这么做,如果不是莱芒的电话打断了谈话的话。”

“这绝对是下下策。”单仁接话道。“闹不好会适得其反。我想最好是把他送到国外,看看国外先进的医疗条件有没有可能让他的记忆以健全的方式复苏。”

“目前恐怕行不通,”莱芒反驳道,“斯泰恩让他立刻去美国,说明他们迫切地想见到永恒。就目前来说他是不能把美国方面先搁置在一边,自顾自地去看病的。时间不允许,他的责任和义务也不允许。”

永恒回到家时,这三个男人依然争论不休,没有统一意见。但是,正因为他回来了,所以他们的争论可以告一段落了。并且不是暂时告一段落了,而是永久地告一段落了。因为这个青年已经为自己选好了方案,且不久后事实就会证明,他不背初心、自己抉择的方案的确是最佳方案。

永恒决定参演《病体》这部电影。这个二十三岁的青年,在这一时期,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只要是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谁也无法说服他改变执念。那三个男人是了解这一点的。所以当永恒表了决心后,他们都缄口不言。他们都是理性的人,知道如果命运的轴轮决定从某一个方向运转,谁也无法制止。想当初,阿波罗那么热切地想搭救赫克托耳,但当他得知宙斯不容置辩的意旨后,还是果断地抛弃了他。这就是命运的意志。如今,这三个男人从这个青年的身上也深刻地体会到了命运的意志。所以他们不再阻挠,而是静观其变。

当晚永恒给斯泰恩写了一封诚挚恳切的回信,他告诉对方说他由于特殊原因不能立刻前往美国了。但他绝对不会放弃对真理的追求,他依然会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伟大的真理的事业。第二天一早,永恒就前往了安之琛下榻的酒店。当时是早晨八点。安之琛还没有起床。昨晚他又一夜未眠,天亮时才打了个盹儿。因此,敲门声响起时,他依然精神疲惫地躺在床上。敲门声响了三下后,安之琛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晃晃悠悠、萎靡不振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永恒的出现与其说是令安之琛喜出望外,倒不如说是目瞪口呆。老人和青年隔着一门宽的距离对望着,永恒用平静如水的神态看着安之琛,安之琛则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永恒。有好长一段时间,安之琛反应不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安之琛半响才反应过来这个青年的突然到访究竟意味着什么。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惊喜交加,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永恒,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安之琛让到一边。永恒走进了房间,手里拿着电影剧本。

“我是不是打扰到您睡觉了?”永恒抱歉地说。

“没有,绝对没有,请放心。我正要起呢,实际上早醒了,只不过赖在床上不想起。”安之琛微笑着说,“你想喝点什么?我叫服务生送来。”

“不,我什么也不想喝,请不要麻烦了。”永恒回答,“我来只想告诉您我决定参演这部电影。”

安之琛顿时露出惊诧的神色。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他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要参演这部电影。”永恒清清楚楚、一字一顿地回答。

“你要参演这部电影?”安之琛像个聋子一样重复道。

“是的。”永恒肯定地说。

“为什么?”

在这位导演的职业生涯中,他为他的电影曾选过无数次角色。但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即当他选定一个演员,而对方也一口答应时,他会反问对方为什么要答应饰演这个角色。这不仅是史无前例的,也是自相矛盾的。但此时此刻,这位导演在大脑异常清醒的时候,却正在做着这样一件史无前例、自相矛盾的事。他提问时没有做过太多的思考,问过后也没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不妥。而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虽然提问之人显得异常奇怪,而被问之人看起来也不正常,因为他当即就直言不讳地回答了导演的这个问题。

“为了昙花,也就是为了我的一世,”青年眼带笑意,语调含着深情,慢条斯理地说,“您能否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在拍摄期间我能见到她吗?”

“你能不能见到她我不知道。我曾诚恳地邀请过她,但她不愿来剧组,不愿干涉我的电影构想。至于她现在在哪里,我只能说,她也许在希腊。我只能说也许,因为她行踪不定。”

“您能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吗?”永恒迫切地问。

“当然,我有她的电话,我可以告诉你。”安之琛回答,“你吃过早饭了吗?”

永恒摇了摇头。

“那好,我们一起吃早餐,”安之琛说,“你先去餐厅等我,我洗漱后去找你。关于这部电影我们还有好多问题要谈。”

永恒拿着剧本离开房间向餐厅走去。永恒离开后,安之琛并没有立刻洗漱,而是立马拿起电话,拨给了尼克。

“尼克,”他说,“你即刻带着摄制组的人员来中国,我们的电影将首先在这里取景。”

挂断电话后,安之琛如释重负。几个月来,他第一次感觉身心是如此放松和安宁。他始终绷得紧紧的神经在慢慢舒展,他那颗负重累累的心在心房里安然地休憩了。他自认为他的人生将开启新的华章,他能否安享晚年,能否顺利地解甲归田,现在都有了明确的可喜的答案。他,这个一生荣光的男人的人生一定会以喜剧收场,他对此万分肯定。

就在安之琛打电话,自我满足和洗漱的间隙,永恒坐在餐厅的餐桌旁,心无旁骛、聚精会神地开始接着昨天中断的部分继续看剧本。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攫取了永恒的情感,一种莫可名状的力量灌注了他的全身。他清楚地感觉到剧本上的每一个黑字都在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向他揭开一个沉重的、从不曾被他感知的谜底;覆盖在他命运之境上的一块黑沉沉的幕布,似乎正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悄悄地掀起来。他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幕布下的景象,却又似乎若隐若现、似真似假。永恒的心又被另一团迷雾笼罩了。

“这是一个多么奇怪的故事呀!”永恒抬起头,目光越过落地窗,看着外面如画的风景,不禁思绪万千,“这个故事引起了我生理上的某种奇特的反应,一种蠢蠢欲动的力量在我的体内翻涌。我为什么如此不安?为什么读剧本的时候我隐约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是的,这只是一种感觉,不是真的头痛。可是,为什么这种幻觉似的头痛比真的头痛还要折磨我,让我痛苦难忍?在我记忆的深潭里,似乎有一股可怕的凶猛的激流在酝酿,那究竟是什么呢?是什么在呼唤我?是什么在向我涌来?是的,我能感觉到某种力量以不可阻挡之势想要冲破某种障碍向我涌来。可是那种障碍到底是什么呢?以前每当我想触及记忆之海的某一领域,我就感觉眼前一团漆黑,我觉得前面有一个神秘莫测的黑洞在等着我,我想知道那个黑洞里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但我却不敢靠近,因为有一股来自我身体内部的阻力在阻碍我的行动。一旦我有这种打算,我的心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中断了。在这个抽象的意识世界,我无所适从。现在,我似乎看到从那个神秘的黑洞里闪耀出了一丝微光,那丝微光像有魔力一般吸引着我,不是我的眼睛看见了那丝微光,而是我的意念,我的潜意识感觉到了那丝微光。”

永恒正这样忘我地思考着,突然听到了有节奏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转过脸,只见安之琛面带微笑、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地迈着矫健的步伐,款款地向他走来。永恒扭过头看到安之琛的一刹那,他的脸上露出了惊异的表情,他难以置信,仅仅这么一会儿功夫,这位导演为什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看起来那么从容优雅,神情自若。半个小时前,他还一副昏昏欲睡、疲惫不堪的样子。此刻原本苍老的容颜却焕然一新,就像被什么样的神奇的易容术修整过似的。他看起来更年轻,更潇洒,更风度翩翩了。

“你有没有点餐?”安之琛一坐下,便兴高采烈地问。

永恒摇了摇头。

安之琛随即招手叫来服务生,彬彬有礼地点了俩人份的早餐。服务生走远后,他用奇怪的眼神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永恒。其实,在走进餐厅之前,他在门口已经目不转睛地看了他几分钟了。从餐厅入口的方向看,永恒的坐姿刚好把完美的那一边呈现在了安之琛的眼里。安之琛看他的时候,他正侧过脸看着外面的一座美丽的小花园,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个英俊的青年与生俱来就有一种吸引人的忧郁气质,深沉的忧郁如果体现得恰如其分的话,可谓是一种最高贵的气质。而永恒的忧郁就体现得再恰如其分不过了。因此,他高贵的气质连安之琛都欣赏不已。

“他天生就应该当个演员,”当时,安之琛看着永恒不禁这样想,“他有完美的外形,优雅的气质,深沉的忧郁和真挚的禀赋。这个势必会引起非议的美男子却又掌握了真理这把钥匙,未来他究竟该何去何从呢?他如果当个科学家,他的那半边脸就无大碍,他如果当个演员就需要整容了。”

这位导演已经开始了最现实的考虑。这当儿,出于一种人道原则,另一层考虑又爬上了他的心头。

“永恒,请恕我直言,你为了爱情也许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安之琛用非常客观的语调说,“卢梭曾为了自由放弃了一笔丰厚的年金;卡夫卡为了写作放弃了结婚。当然,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我虽然谈不上了解你的一世,但我多多少少了解一点儿昙花。她是个非常有理性的姑娘。依我之见,只要和真理挂钩的事,她绝对不会允许情感让位于理智。你的选择也许并不能换取她的芳心。”

“您认为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她吗?”永恒放下剧本,目不斜视地看着导演,平静地解释道,“我当然不否认我一部分是为了她,但还有一部分是为了我自己。我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没有亲眷,也没有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别人拥有的社会关系我一无所有。我就像是来这个世界做客的外乡人一样。而有关于这种不同,我也是坐牢后才慢慢体会到的。您也许觉得奇怪,先前我为什么竟然对自己的这种特殊的处境毫无感知。的确,那时我是那么呆滞麻木,简直就像个傻瓜。实不相瞒,来北方之前我一直过着流浪的生活,怎么和您说呢,就是现实生活的一种难以描摹的压迫感让我害怕在密闭空间里呆着,我宁愿睡在公园,也不愿睡在房子里。遇到她之前,我从没觉得那有什么异样,也没发现自己和其他人比较起来其实不是一个正常人;遇到她之后,一切都变了。但就是这样的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根的我,曾受到她的眷顾。她在我投案自首后,四处为我奔波,您要知道,她根本没有义务和责任要这么做,尽管她也许爱我,这也是我出狱后才知道的。而且在那时明显我无以为报,因为我一文不名。但她辞掉工作,一门心思扑在我的案件上,就为了让我不坐牢或少坐几年牢。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她无私的、不动声色的关怀和扶持改变了我。在这种前提下,我为她做任何事都是不为过的。况且我已说过,选择和您坐在一起,我并不单纯是为了她,更是为了我的感恩之心和殷切之意,以及为了深埋在我灵魂深处的爱的花火。我希望它不再只是深埋在我的灵魂深处,而是像娇艳欲滴、芳香四溢的玫瑰一样,盛放在我们坎坷的命运之路的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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