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几十年前,乾阳学院还是另外一个名字——咸阳学院。那是大晋的时代,咸阳学院是大晋最重要的人才培养基地。甚至说,如果不是最后大晋的没落让咸阳学院彻底心寒,三家分晋,可能没有那么容易。
当然,现在,咸阳学院已经成为了乾阳学院,大晋也早就成为了历史。当年赵国占领原大晋都城咸阳之后,立国之时就把咸阳城改为乾阳城。与此同时,也想把咸阳学院改为乾阳学院,只为赵国培养人才。但是,遭到了当时咸阳学院师生的反对,他们拼死坚持,不管天下大势如何。咸阳学院都必须是天下人的学院,不会为哪一部分人服务。
当时大赵的开国皇帝赵胤与当时的学院院长班书贤僵持了许久,最后定下协议:咸阳学院改名乾阳学院,每五年面向天下招生一次,通过学院考核皆可入学。同时,赵国皇室每届招生皆有十个免考验名额,可直接入学。当然,后来韩国和魏国得到消息也找学院商议,最后各争取到了五个名额。
三国停战几十年后的现在,天下基本安稳,三国之间少有战乱。其中,大半功劳要归于乾阳学院。因为当今三国朝廷中,无论是皇室,军方,文臣,许多人都曾是同窗。因此互相大多有了解,所以不会轻易闹起纠纷,但是如果哪一天时间要掀起波澜,这些相互的了解,都有可能成为自己和对方致命的弱点。
听完了夜城对乾阳学院的描述,夜怀瑜对乾阳学院有了大致的了解,可以说,这是一个真正的以教学为主的学院。但是,夜怀瑜还是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似乎乾阳学院并没有父亲讲述中那么....那么出名。
似是看出了夜怀瑜心中的疑惑,夜城开口说道:“三国分立之后,很多人开宗立派,江湖里多了很多门派、学府,有些是有才学的人,不愿意为朝廷效命,隐于山野。但更多的是沽名钓誉之人,骗吃骗喝。但是,在无形中,他们在民间都抢走了或多或少的名声,加上乾阳学府五年才招生一届,考验又及其严格,所以声名不显。如今,应该只有三大皇室还有一些传承悠久的家族才知道乾阳学府曾经的辉煌。”
“父亲,那考验如此难,我会不会?”
“呵呵,你无需担心,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就是,你,还有三个皇子,思安和思韵,你们六个,都在免考入学名单里。你们几个里,最大的大皇子二皇子刚好十四岁,最小的思韵刚好九岁,明年刚好能一起入学。”
“父亲,陛下是特意让两位皇子晚了一届跟我们一起吗?”
“不是,四年前两个皇子虽然虚岁十岁,但是招生之时,还未满十岁生日。”
“啊?这么严格?”
“这也是乾阳学府的特点,对待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一丝马虎。他们有一套测试骨龄的方法,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能够蒙混过去的。一旦被发现弄虚作假,乾阳学院永不录取。”
随后,夜城看了看夜怀瑜说道:“好了,差不多了,更多的事情等到你去了乾阳学院自己发掘吧。你只需要记住,乾阳学院是一个真正能提高自己的地方。这么些年来,为父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为父答应你,等你从乾阳学院毕业,到时候,为父为你解答所有疑惑。接下来一年,你就好好准备吧。”
“是,父亲。”
这一夜,十岁的夜怀瑜失眠了。或许是因为这是从小到大夜城跟他交流的最久的一次,又或许是因为夜城第一次送他礼物,也或许是因为,之前未曾太留意的思韵小丫头,那个容易脸红的小姑娘,未来,会是自己的新娘吗?
同一天,夜城跟夜怀瑜讲述乾阳学院的一幕,皇宫、亲王府同样上演着。
皇宫,御书房。
“承乾、承坤、承永,朕刚刚说的话你们都记住了吗?”赵桓和蔼的问道。
“父皇,儿臣记住了。”三人齐声道。
赵桓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赵承乾说道:“承乾,你们几个里,你是大哥,不管是你的两个皇弟,还是思安思韵,尤其是怀瑜,你都要照顾好他们,毕竟,进了乾阳学院,就算是父皇,也很难为你们提供太大的帮助。”
“儿臣明白,儿臣绝不会让几个弟弟妹妹收到欺负的。”
“哈哈,朕倒是担心你们去欺负其他人。承坤,去了学院要听承乾的话,不可莽撞。承永,要大气些,不可堕了皇家的威严。还有一年时间,你们要好好准备,乾阳学院的考验,有很多,都需要靠你们自己。今天就说这些吧,你们回去休息吧。”
“是,父皇,儿臣告退。”
亲王府,小院。
“思安,你妹妹跟怀瑜的婚事,你是怎么看的?”
“啊?!父亲,孩儿觉得、觉得挺好的啊。王府联姻,陛下指婚,亲上加亲啊。而且,怀瑜那小子挺不错的,当我妹夫挺好的。”
“哥,你在说什么呢。”
赵栎听着赵思安的话,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心想是不是自己真给这个儿子取错了名字,真是不思大事,只思安乐。但是自己当初的用意是,居安思危啊,唉。
“思安啊,你妹妹真要嫁去夜家,你就没有什么担心?”
“担心?哦,父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看着赵思安恍然大悟的声色,赵栎终于有了些欣慰。
“父亲您放心,且不说孩儿看得出怀瑜和夜伯父不是刻薄之人,就算是,妹妹只要在夜家收到一点委屈,我定会坐在夜府门口大骂夜家三天三夜。”
“噗。。。”赵栎把一口茶水喷在了神色飞扬的赵思安脸上。
“唉,算了,此事以后再提。乾阳学院的事你们要放在心上,剩下一年的时间,好好准备。还有,去了学院,你们和怀瑜多接触接触,尤其是思韵,你若是发现他不是良配,一定要和父亲说,知道吗?”
“是,父亲。”赵思韵红着脸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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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乾阳城中某处院落,一黑一紫两个蒙面人相对而坐,看身形,黑为男,紫是女。
“十年了,明里暗里试探了不知道多少次,玄天玉璧的下落还是不明。这就是你积攒的力量?”紫衣女子说道。
“小凤,我积攒力量有多大你心中有数。忠义王府已经暗中试探了无数次,都没有发现下落。十年里,夜城也几乎没有出过王府。”黑衣男子出声回道。
“你说了,那也只是几乎。还有,别忘了,夜城未必就没有暗中发展势力。”
“你是说?”
“他毕竟在天玄教待了那么多年。还有,他的老师,你不会忘了吧?”
“道不平?!”
“如果我们假设另一半玄天玉璧的确在夜城手中,但是又不在忠义王府,那会是在哪?”
“乾阳学院?!”黑衣男子恍然,随后说道,“的确,如果在道不平手里,天下的确没有几个人能够拿到。”
“四年前因为你的疏忽,已经错过了一次试探乾阳学院的机会,这次,不能在错过了。如果这次失败,我们所谋之事就不知何时才能成功了。”紫衣女子语气渐冷。
“小凤,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黑衣男子的声音里透着苦涩。
“还有一年的时间,多培养些人,那边肯定也会有安排的。”紫衣女子说完,推门而去,脚步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