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的事件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家长们就就对他们的孩子管束得更加严了。
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孩子去游泳,但是炎热的天气又怎么能阻拦得了孩子们呢。在整个夏天里,上演了一场孩子与家长之间的周旋之战。当孩子们都去游泳的时候,家长就偷偷地把他们的衣服都给抱回来了,小孩子们只能光着腚子回家穿衣服。
这一幕幕的上演着官兵抓贼的游戏。
张凡也毫不例外地参与到这场游戏当中,不知道是不是他机灵,还是老天故意惦记着他,他从来没有被抓住过。整个夏季,张凡就在农忙之中度过,当然两三天就会跟兄弟之间打架,跟父母打架还是少不了的。
等9月份开学的时候,张凡上了四年级,这一年发生了很大的变故。他的爷爷去世了,但张凡并没有悲伤,也没有落泪。
张凡看着爷爷的坟墓说:“你好好安息吧,你这辈子都辛苦了,虽然你经常打我,但是毕竟是你撑起了这个家。相信你可以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可以安息了。”
张凡的爷爷在去世时也没有哭过,只是听说他死的时候很痛苦。当天他的奶奶哭得很凄厉,张凡才意识到原来他还有奶奶,这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奶奶的存在。可能是平时张凡的注意力都在打架上,从来没有留意过身边的人。
张凡从那时候开始去留心观察身边的人和事。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很大的家族中,而且自己的家族中以前的前辈都是村里,镇里甚至周围的小镇上很有影响力的人。只是到了张凡爷爷和爸爸这一代因为战争的缘故开始没落了。
自从爷爷去世以后,张凡再也不担心他爷爷再起来打他了,张凡的心里开始放松了下来。慢慢地他开始知道自己的这个家族并不是本地人,而是在300年前搬到这个小镇上的。因为家族的分家产的时候,正好太祖死的早,而张凡这一族人出生在偏房,故此只能搬到这个小村庄了,避免正房的欺压。
从此之后,除了宗族祠堂的事情就很少去过问那边的事情了。张凡爷爷在世时,家里虽然贫穷,但是吃穿不愁。
入夜,张凡还会很害怕爷爷鬼魂突然之间回来,张凡常常蒙着头睡觉。这一夜张凡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张凡在迷迷糊糊得听见有个声音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只要不怕鬼魂就不敢来伤害你的。”
在爷爷去世的这段时间里,有一个姑姑回来了,她帮家里农活,慢慢地使这个家开始重新开始。也因为姑姑在这一年里调节,使得张凡不再跟爸爸和哥哥打架了。
这一年的年关不久,这个姑姑就出嫁了。张凡这时候在家里就更加自由了,没有家里的打架,吵闹声之后,他更加向往自由,他更加渴望看到外面的世界。
年关不久之后,村里邻居陆陆续续的有几个老人相继去世,仿佛旧时代的争吵随着这一辈人的去世,村子里突然之间变得安静了下来。一股愁云笼罩了整个村子,即使是春天来了,阳光灿烂,在这个小村庄里依然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这些死去的老人,埋葬在山上,在路边。每次张凡早晨独自去上课的时候都要经过那些新坟,早上张凡都被吓得急忙奔跑着,傍晚也不敢太晚回来。
张凡也会常常做噩梦,梦见那些死去的人的脸孔,梦见他们抬着尸体的样子,梦见他们半夜在村里游荡着,在半路上蹲着。张凡也常常半夜惊醒,蒙着头不敢起床夜尿,一直到天亮。
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快到了夏天了。张凡慢慢地感觉到他的身上有三把火焰,额头和两肩各有一团火焰,当他感到害怕时左右两团火焰就会变暗。当他不断鼓励自己,给自己打气时,它们就会变得明亮。
与此同时,张凡也感觉到心中有一团火焰慢慢被点燃,驱散身上所有的寒冷。
张凡常常也会闭目去感受心中的火焰,看着它慢慢地壮大,有时候张凡会进到那个白色的空间里,跟里面的那个声音交谈。很多时候张凡并不知道那个声音说什么,只知道遵循着那个声音的时候,常常很顺心,事事顺利,都会按着自己预料的那样发展。
张凡很依赖心里的声音,常常按照心里的声音行事。如此就过了两年,快到六年级毕业的时候。
张凡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头脑越来越清醒,仿佛能看清世间万物,看到大自然的运行规律,仿佛融身于大自然当中,融为一体。这是张凡遵从心里的声音,以天地为师,学习自然之道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