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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溺水

张凡这一年刚好十岁,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这个世界都是充满了好奇地。但是张凡的世界早就不在这个世界里了,他不喜欢这里的人和这里的一切,以至于在学校里没有朋友,也没有人愿意和他玩。

正是因为这样他拥有超凡的观察能力,因为每次别人找他玩,他就要赢,只有这样才可可以满足他的心里需要。周围的同学也因为常常输而不开心,不愿意找他玩,但是又不甘心输给张凡。所以输就赌气不玩了,过两天又会找他玩。

“张凡,你的作业呢?”

“我没有做。”

“那你周末干嘛去了?”

“放牛了。”

“哈哈哈.......”全班都哄堂大笑起来。

老师也笑道:“你想今后一辈子都放牛吗?你给我到操场去跑步。”“哈哈哈.....”

这对于张凡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在学校里他大多数时间都是被罚跑步,做俯卧撑,平板支撑,或者被老师打,在家里也是常常被爷爷爸爸他们打。

在张凡的心中只有忍耐,忍耐,不断地的对自己说:“有一天我一定这里去瞧不起我的人,高攀不起我。即使我不能上课又怎么样,我一样可以学习好。你们嘲笑我的都给我看好了。”

张凡跑到累得不行的就对自己说:“没关系,即使上不了课,我把身体锻炼好,一样对我有好处的。”

每天就好像一个轮回一样,上课的时候老师问的第一件事基本都是:“张凡你的作业呢?”

“没有完成。”

“你昨天都干嘛去了?”

“我昨天看电影了。”

“出去站着,不许进教室来。”

日复一日,转眼间就到了暑假,对于张凡来说,暑假就是最自由的时候,不用上课,不用管别人的白眼,一天都可以呆在山上,不管是打柴还是去放牛,都可以一整天都在山上不用回家。

这一天成绩单也出来了,张凡今天终于可以和村里的孩子一同去学校了,这是张凡少有的事情,而且回来的时候可以一起回来。因为今天只是去领成绩单和暑假作业,还有听校长的长篇大论,中午的时候就可以回来了。

回到半路的时候,太阳正热着,在南方的中午十分炎热。有个人说:“我们去游泳好不好?”

“好耶,我知道在回去路边有个地方可以游泳。”

一群村里的孩子一路唱着歌,一路往前走,路边的农夫看见这群孩子都说:“这群学生都开始放假了。”

在小河里,河水清澈,冰凉,阳光也正好。一群孩子都像下饺子一样下到水里,像一群猴子样。一会爬上河边的树上,从树上跳下来。一会从这边游到那一边。玩得正起劲,有几个女孩子就在岸上看着他们在水里游泳,也是心里羡慕着。

张凡的哥哥也在其中,但是他因为生病了,所以一直在岸上看着。

张凡在里面玩得正起劲,越玩越欢。张凡顺着藤蔓往上爬的时候,忽然藤蔓藤蔓断了,一下滑到了深水区,张凡挣扎着都有不上来。

周围的人也慌了,比张凡大的孩子就潜下来,想要就张凡。张凡在水里胡乱乱抓,潜下来的孩子被他抓住就游不动了。那个孩子就甩开了张凡游了上去,张凡挣扎着沉到了水底。

如此他们潜了好几次都没有将张凡拖出水面。张凡很绝望,他就在水里睁开了眼睛,看到阳光正照射下来,刚才那个孩子救不了他,张凡看着他游出水面的身影,感到很绝望。

张凡心里说:“算了,死就死吧,死了就不用被打了,也不用被他们嘲笑了。”

张凡彻底放弃了,他放弃了挣扎张开双手双脚,躺在河床上,慢慢地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一幕幕的在脑海里浮现。

张凡也笑了,想到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张凡忽然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所有的痛苦,所有一切跟他们没有关系了。他很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间,张凡心里有个声音:“张凡,你还不能死。”张凡惊醒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正浮出水面。张凡突然想起爸爸的话:“那些被淹死的人真的很奇怪,人活着的时候就会沉到水底,当他死了胃里充满了水的时候就会浮起来。”

想到这里张凡就开始装死,刚才那一会他的肚子里已经装满了水,他就装死,像一具尸体一样浮了出水面。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害怕了。

张凡浮出水面之后就挣扎想要游到岸边,有人喊道:“张凡还没死,快把他就上来。”

扑通一声,有个人游到张凡身边,一把抓住张凡的手把他拉到了岸边,张凡不断的咳嗽,把水吐了出来。这时候张凡已经脑袋昏昏沉沉的了,也不知道谁救了他。

缓过来之后,他们就上了岸,不敢再游泳了。在路上一群孩子就很开心的说起他们怎么潜下去救张凡的,怎么就救不上来等等,到最后还是哥哥看到张凡被淹了,就脱衣服下来救张凡,恰巧的是张凡也刚刚浮出水面。

他们说着说着又是兴奋的,又是一阵害怕。这事情一会就传遍了整个村子,家长们平时就有管束孩子,不让孩子到河里游泳,现在管得更加严了。

张凡经历了一次生与死之后,也开始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看法和新的发现。

最重要的是,张凡能听到心里传来的那个声音了,这样张凡在孤独的岁月里,备受安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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