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爸的脸上顿时浮现一丝笑容,有点骄傲地说道,“肯定的,他们还能骗得了你爸?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出院那天公司里派人来告诉我,说我不是公司正式员工,所以不能给赔偿金,但没过几天公司的经理就亲自给我打电话,说马上安排人将赔偿金打到我帐上,我还纳闷呢,难道是劳动局那里有人替我喊冤?”
有人打抱不平这种事情她相信是相信,但很少,特别是现在景家无权无势,肯定更加没有人愿意伸援手,就算有人想帮忙,恐怕也力所不能及。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南昱擎。对于别人来说很艰难的事情,到他面前只是一句话或一个电话这么简单。
......
转眼假期结束,上班的第一天,景真特意提前一个小时去公司准备打扫卫生,没想到却在门口碰见了程家父母。
两人像是等了好久,头发上眉毛上结了一层霜,连嘴唇都冻紫了,走路的时候有些僵硬,两人依偎在一起相护取暖,这样的场面不禁让人心生怜悯。
“真真?”两人异口同声,脸冻僵了,连笑容都有些难看,“终于等到你了。”
等她?她有些诧异,迎上去握住程母那双冰冷的手,打量四周看看哪里有地方可以暂时避一下风,但显然,她来的太早了,周边大多数店面都还没开业,只能先带他们去公司的门卫室。
所幸,里面有一个休息间。她将两人带进去,把空调开到最大,直到这时两人才稍稍舒服一点。
“真真啊,真是太谢谢你了。”程母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好像有话想说,但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不容易坚持了一分钟的笑容顷刻间崩溃,“真真啊,我求你了,你救救东东吧......呜......”
就连一向沉默寡言地程父也在一旁暗自神伤,“真真,伯父知道我们不该来找你,也知道这件事情是程东自己罪有应得,但,为人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平平安安地渡过一生,就像你的父母一样,东东这次惹了大麻烦,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亲戚朋友,唯一认识的人就只有你了,真真,你帮帮他可以吗?”
“程东他......怎么了?”
“东东他被带进了派出所,呜......他这辈子算是完了,我们两口子也活不下去了......”
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她和程东最终并没有结婚,没想到南昱擎还是不放过他,这个男人向来如此,做事从不按套路出牌。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一辆黑色林肯从门卫室门口一闪而过,一个急转弯便驶进了地下车库。
男人勾了勾唇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副驾驶上黑色的绒布小盒子,想让他放过姓程的可以,条件很简单。
送走程家父母后才进了办公楼,她没敢承诺什么,她了解南昱擎,不开口比开口或许对程东更有帮助。而且,如果救程东非要建立在她和南昱擎之间的关系上,那么,她只能说,她和南昱擎之间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