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曾惜回家退了婚,并告诉自己的老父亲自己要去闯荡江湖时,差点把老父亲气的当场咽气,最终还是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才让老父亲勉强同意了这个请求。
三天后,客栈门口,七人一身便装,英姿飒爽。“那曾惜不会是不来了吧。”百誓看看手环上的时间,皱着眉道。
“对不起啊,让你们等了这么久!”人真是禁不起念叨,百誓话音刚落,不远处就出现了一个瘦弱的人影,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一步三晃地朝着这边走来。
“你背这么多东西干什么?”钟离之对带着曾惜这个决定已经开始后悔了,扶额叹气道。“诶,不是去闯荡江湖吗?探险要用的东西我都带了!”曾惜一脸茫然。“你,没有宠兽吗?有宠兽的人都有一个精神储物空间啊。”白鹤然看看那个大包裹,“可以让宠兽把你的东西带到空间里去啊。”
“啊......我还没有宠兽。”曾惜遗憾地摇摇头。“我去,纯小白啊......”钟离之不敢置信地打量着曾惜,发现他除了身上仅有的一个玉牌子,真的没有一个首饰。“得了,时候不早了,路上说。”欧阳柔看看时间,催促着上了马车。
“江湖,是什么样子呢?”曾惜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景色,语气中充满了憧憬。“你又为什么这么想去闯荡江湖呢?”钟离之啃着桃子,含糊不清地道。
“半年前,我还在学堂时,经常被欺负。那次皇上邀请所有学子去御花园赴宴,我在路上被人推到了池塘里,一个个哥哥救了我。赴宴后,我找到他,和他相谈甚欢。他告诉我他叫钟离牧......”“谁!?”钟离之瞪大眼睛,把桃丢在一边,“你说的是钟离牧?”
“嗯......”曾惜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年轻人,好像叫吕昭。”“阿昭......”钟离之愣在当场,良久没再说话。
“他们还活着......”钟离之恢复清醒,红了眼眶。“他们告诉我,江湖很大,还会重逢......”曾惜想着当年少年的神态,微微笑着。
终于,经过半天的奔波,八人到了最近的驿站,便让马车回去了。“诶呀,走了半天一个人就要二两银子啊......”钟离之讲价未果,叹息着走向驿站。“老板,你这的马多少钱一程?”钟离之看看马厩里吃着饲料的马,认定骑马会比坐马车便宜。“到下个驿站的话一两银子一匹!”老板面色红润手脚结实麻利,顶着一张憨厚老实的脸,冲钟离之憨笑着。“成,明个租四匹!”果真便宜!钟离之沾沾自喜,和其余七人说了自己的决定。
“骑马啊......但三个女生,五个男生,多出来的可就要男女一组了......”欧阳柔担忧地咬着下唇。“那能怎么的,还能自己在脑海里意淫一处感情大戏啊,抽签呗。”钟离之满不在乎地道,“比马车便宜多了呢,有这钱干点啥不好。”
结果就是,钟离之抓到了与叶少安一组。“这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钟离之扶额,转头问曾惜,“吕昭那家伙,有没有提起过我?”钟离之轻声问。“不知道,虽然吕先生看上去很好说话,但还是不熟,我也没有过问他的私事。”曾惜摇摇头。“诶,行吧,希望不要在路上遇到他俩。”钟离之叹了口气,便回房间睡觉去了。
“这个吕昭是谁啊?”叶少安一看钟离之上楼,便凑到欧阳柔身边问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知道阿之兄妹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是青梅竹马的交情。”欧阳柔轻轻摇头,“但我估计你没什么机会了,他们来感情挺好的,直到吕昭和钟离牧自从一年前走之前还差点就订婚了呢。”
“啊,那为什么后来......”“在订婚前夕,钟离牧接到了一个电话,匆匆忙忙地就走了,临走前带走了吕昭,就没订成。”欧阳柔接着道,“但阿之心里应该一直都有他吧。”“是吗......”叶少安失落地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日,四组人都选好了自己的马,钟离之站在一匹通体纯黑的马前,抚着它飘逸的鬃毛,脚尖轻轻点地,飞身跃上马背,“用扶吗,叶小姐?”钟离之挑眉,看着地上不知所措愣在原地的叶少安。
叶少安看看一身红裙的钟离之翻身跃上马背,愣在了原地,一时间竟想不到形容词。她明明一点也不比欧阳柔差,叶少安想着,耳边传来钟离之的声音。“诶!”还没反应过来,叶少安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到了马背上。“扶着马屁股。”钟离之轻轻道,便两腿一夹马肚子,向下一个驿站狂奔而去。
只见前面领头的一匹黑马,身后跟着三匹白马,一路纵队扬长而去。“我听说这个地方山贼多。”叶少安话音刚落,前方便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呔!”一伙四个壮汉和五个女人拦在钟离之面前,“打劫!”“嚯!”钟离之重重地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到你爷爷我脑袋上动土,你丫的是不想活了吧!”随即拉着叶少安翻身下马。
“老大,他们有八个人呢,要么别打了,让他们走吧!”一个脸上有一条长长刀疤的男人对着另一个穿着皮衣的男子道。“啧,黑风寨在我的带领下,可是名扬四海,你个怂货不想死就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