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师傅来发现的,但我身体有损,很难保住。”
很难?魅娘抓住了这个字眼,问道:“并不是一定保不住,只是很难对吧!”
是又怎样,难不成你也想要劝我留下这个孩子?轩辕霓裳幽幽的白了魅娘一眼,并没有接她的话,但太熟悉的两人很容易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孩子是无辜的,有办法又何必呢!”
轩辕霓裳看着魅娘,冷静的说道:“我若想留下孩子,我们之间还会是这番模样吗?”这是我的选择。
是的,轩辕霓裳从未打算留下这个有南宫曛血缘的孩子,泉山就是他们关系的终结。
可南宫曛来了,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有一丝退却,又有一丝期待。可就在刚才,全被南宫曛狠狠地抹去,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有什么想法,坚持自己的路就好了。
想要成就大业,情爱是最该舍弃的东西。
就这样,轩辕霓裳好不容易动摇的心,又再次坚定如初,且不再容易被打动。
争吵过后的南宫曛十分懊恼,这是他第二次没有控制住情绪。第一次是因为涟汐而不受控制,这次是为了他自己。
南宫曛知道,霓裳因为轩辕晫之事怪罪于他,的确也有他的疏忽大意。他也愿意接受霓裳的决定,放弃自己一直追求的权利,只为了再次挽回霓裳。
在云中城,霓裳不算强硬的态度让他看到了希望,但寒柒的一封信,让他如丧考妣。
压抑了几日的情绪,在今日得以爆发。
“阮明,本王从未想过把那些肮脏龌龊之词用到她身上,可偏偏……”
南宫曛以手掩面,泪水透过手缝无声的滴落。阮明惊讶的看着这幕,不太明白。
“王妃是因太子殿下之事怪罪王爷,属下愿意领罪。”
“不关你事,只是她想要的,本王暂时给不了,她就舍下本王自己去夺罢了。”
整理好情绪,南宫曛又恢复了往常的无谓,但明眼可见他的情绪还是很低落。
当天晚上鬼丫来报,南宫曛离开了,轩辕霓裳一愣,没说什么。倒是鬼丫着急的说道,南宫曛已经离开云中城。
“嗯,有什么问题吗?”
轩辕霓裳冷漠平淡的态度让鬼丫吃惊,这段时间两人不是相处得挺好的,怎么就……
没有多问,鬼丫退了下去,轩辕霓裳一个人在屋里,久久未出。
燕国曲河镇。
“路文虎,你眼里还有没有孤这个王上!”
一脚踹翻了桌椅,燕桑还是不觉解气,顺手把旁边的花瓶也扔了过去。
“王,臣绝无二心。”
轩辕宣战驻兵,燕国也因此出兵驻守,路文虎就是先锋将军.
就在今日,燕桑到达曲河镇,路文虎请求出兵狭谷关,坦言计划已成,只待王令。
轩辕国是燕桑最不愿碰触的,但形势一步步逼近,他不得不从。路文虎也摆明了知道他心有犹豫,所以什么都准备好了,不需要他过多思虑。
“几成把握?”
“十成!”路文虎看了眼还皱着眉的燕桑继续说道:“轩辕钧承诺,臣服我国,届时会献上轩辕霓裳与燕联姻。”
“哈哈哈……”
燕桑以手掩面,笑得痛快,可心底却说不出的悲凉。
那可是轩辕霓裳,百里云鸢的徒儿,他的小师妹。轩辕钧?算个什么东西。
笑了一会,在路文虎诧异的目光下,说:“既然如此,那边出兵吧!相信路将军不会令孤失望的。”
狭谷关易守难攻,但上游有一河道口与燕相邻,这里是唯一的弱点,轩辕国也是常年有重兵把守。
这一次是轩辕钧主动找上了燕国,为的就是替自个儿子报仇,他想得挺好的,舍弃五城,像燕国示好。
作为内应,承诺解决上游重兵,到时路文虎率兵从此攻破,再与关前将士夹攻。
易守难攻就变成了瓮中捉鳖。
“霓裳在哪儿?”
“小姐没在狭谷关,守关的是东方楚歧,没听说他们有什么关系,小姐应该不会来。”
燕良知晓自家主子想问什么,便说了个明白,只可惜他们对东方楚歧知之甚少。
“派人盯着,千万不能让她来这儿。”这儿可不止有东方楚歧,更要命的是那个人。
“属下明白,另外有一件事……”燕良迟钝了一下,有些犹豫是否要禀报。
“有什么就说,不用这样,你家主子还没这么脆弱。”
从燕良的态度就知道是与霓裳有关,现在他与霓裳有了嫌隙,照她的性子,除非太子轩辕晫复活,怕是难以缓解。
不管是谁,也敌不过轩辕晫在她心里的地位,哪怕是南宫曛。
“南宫曛随大庆使团出使轩辕,说是为质,前几日又离开了云中,我们探子探明他回了庆京。据说走之前与小姐大吵了一架,但没人知道为什么。”
“尽量打听他们吵架的内容,其他的不用管,去地窖。”
阴森的地窖中,有一名女子正捣鼓着什么,一旁安置着一张华丽的大床,与此处过于违和。床上还有一名男子,脸色苍白,脚上戴着脚镣,另一端镶嵌在墙里。
若南宫曛在这里,怕是会大吃一惊,这地窖的两人正是去寻找孩子的浮笙与夏斯洛。
“公主与夏公子近日可好?”
“燕王说笑了,好与不好,你难道看不见吗?”
面对燕桑的虚情假意,浮笙毫不客气,面对囚禁威胁他们的人,她可没什么好脾气。
把磨好的药给夏斯洛喂下,等他全部喝完,浮笙松了一口气,又替他盖好被子,继续捣鼓着自个儿的。
“公主制蛊还真是无人能及,有了公主帮忙,攻破轩辕国指日可待。到时候两位皆是功臣,只是这段时间要委屈一下了。”
“有什么话你直说,不必绕弯子,难不成你要告诉本公主你是来探病的?”
燕桑无声的笑了,嘴角上扬,目光决绝,轻声吐露了今日来访的目的。
“月老蛊,只要你制出此蛊,孤便放了你二人与你孩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