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道元忽然认输,台阶上的刑罚长老顾朝风,不由得惊叹道:
“玄阳师侄的剑法竟然如此厉害,连修炼出本命法器的苏师侄也奈何不了,要是等玄阳师侄正式成为太乙门的掌教,咱们太乙门岂不是又兴盛有望!”
但是一旁的大长老吕不器,这时却提醒道:“顾师弟你别忘了,掌教令牌如今已经遗失,咱们太乙门已经成为周边青羽派、北阳派,岐山派等门派眼中的香馍馍。”
“即便玄阳师侄接任了掌教之位,也无法抵挡住几家修仙门派对我们太乙门的蚕食!”
“吕师兄,那咱们也不能将门派的基业拱手让与他人,将来我等百年之后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历代掌教!”顾朝风忽然痛心疾首道。
不过吕不器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直言道:“太乙门并入太玄宗的太乙峰,虽然更改了门派名字,但是我们依旧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修炼,将来说不定还有再立山门的机会。”
“如若不然,太乙门迟早有一天会被那几家门派蚕食殆尽,到那个时候太乙门的千年基业,才是真的毁于一旦!”
顾朝风对此依旧不认可,直接拒绝道:“吕师兄任凭你说得天花乱坠,此事我也断然不会同意,相信玄阳师侄接任掌教之位后,他也绝不会同意太玄宗这样的要求!”
吕不器闻言后,却话音一转:“顾师弟,你怎么就知道玄阳师弟一定不同意呢!”
“吕不器,你是不是威胁过玄阳师侄,我警告你有我顾朝风在太乙门一天,就绝不会让太乙门断了传承!”顾朝风当即瞪大眼睛,对着吕不器警告道。
吕不器眼中精光一闪,冷笑道:“哼哼,你这样做才会让太乙门真正断了传承!”
一旁的长老秦月不愿再看两位师兄继续争吵,当即劝道:
“两位师兄,今日是我们太乙门新任掌教的接任大典,你们就不要在这里争论不休,此时还是等玄阳师侄接任掌教之位后再行商议。”
一旁的白守山也劝道:“两位师兄,此事容后再议,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经秦月和白守山两位长老的相劝,吕不器与顾朝风总算不再争吵,不过太乙门这两个位高权重的长老似乎也变得更加隔阂。
…………
当大师兄回到人群之中后,陈玄阳再次对着所有太乙门弟子问道:“诸位同门,今日我陈玄阳接任掌教之位,可还有人不服?”
此话一出,太乙门所有的弟子全部鸦雀无声,一个个弟子的脸上都流露出对陈玄阳的信服之色。
甚至连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陈玄阳的吕端,此时也只得躲在人群的角落里不敢露面。
“既然已无同门不服我接任掌教之位,那我陈玄阳今日便接任太乙门掌教之位,希望诸位同门今后能够听从本掌教的号令!”
陈玄阳欣慰地看着所有太乙门弟子,今天自己一番辛苦的谋划总算没有白费,相信自己接任掌教之位后,太乙门的弟子应该会对自己的法旨言听计从!
…………
这时不远处前来观礼的宾客中,却有一位身着青羽派服饰的青年,忽然走出来质疑道:“哎呦,未来的陈掌教,如果我青羽派的人不服,又该如何呢?”
陈玄阳看见此人后,略微一思索便认出此人的身份,他便是青羽派掌教何霄之子何晨风,修为则已经达到炼气十一层。
这个何晨风乃是吕端的狐朋狗友,他经常假借吕端之名来太乙门内胡作非为,不过更多的则是为他父亲何霄打探太乙门虚实。
听到此人反对自己接任掌教之位,陈玄阳不由得脸上露出厌恶之色,当即反驳道:“何晨风,今日你是想代表青羽派的所有弟子不服呢,还是代表你父亲何掌教不服?”
“你……”
陈玄阳突如其来的质疑,令何晨风顿时哑口无言,身为青羽派掌教之子的他,怎么可能代表得了青羽派所有弟子,也更不可能代表身为青羽派掌教的父亲。
接着何晨风思索了一会儿后,继续嚣张道:“今日我代表的自然是我自己,陈玄阳今日我如果战胜于你,这太乙门的掌教之位是不是就由我何晨风来接任?”
何晨风此话一出,瞬间太乙门所有弟子的脸上都露出了愤怒之色,没想到这个何晨风如此胆大至极,竟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想要接任太乙门的掌教之位,这是在挑衅整个太乙门。
此时此刻,不仅陈玄阳极为恼怒,就连台阶上的太乙门五位长老也十分的震怒,不过因为这个何晨风是青羽派掌教何霄之子,所以几位长老只得按耐住心中的愤怒,暂时不与这个何晨风一般见识!
而陈玄阳看着一脸自信的何晨风,忽然捧腹大笑道:“何晨风你想得倒挺美的,还没拜入我太乙门下,就想着当太乙门的掌教,你也未免太痴人说梦了吧!”
“难道你刚才没有听清楚我说的是凡是有不服的同门,皆可以向我挑战,胜者可接任掌教之位!”
陈玄阳此话一出,顿时殿前广场上太乙门的弟子中爆发出一阵震天的笑声。
这也使得何晨风脸上极为难看,恼羞成怒的他立即问道:“陈玄阳今日如果我与你比斗,就赌你即将接任的掌教之位,如何?”
但是陈玄阳却冷笑道:“何晨风,你觉得是你傻还是我傻,我陈玄阳凭什么要和你赌自己的掌教之位!”
何晨风情急之下,当即取出一块古朴的令牌,扬言道:“我用青羽派的少掌教令牌和你赌,如何?”
“我青羽派门规有令,青羽派下一任掌教接任之人,为少掌教令牌的持有者。”
“我青羽派堂堂八品仙门的少掌教令牌,总能和你太乙门如今的九品仙门掌教之位相媲美吧。”
何晨风此言一出,令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没想到这个何晨风为了和陈玄阳赌斗,竟然连自己的少掌教令牌都拿出来进行对赌,足以见得此人疯狂至极!
这时何晨风身旁的炼气十二层的护卫,当即劝道:“晨风少爷,何掌教将此物传与你,可不是让你用它来同别人赌斗的,万一赌斗失败此物被他人占有,少爷如何向掌教交代?”
“水叔,你只是父亲给我安排的一个护卫,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
何晨风立即瞪了一眼身旁的忠心护卫,接着传音道:“只要我夺得了陈玄阳的掌教之位,即便他们太乙门故意违约,父亲大人也能够师出有名,率领青羽派弟子直接攻占太乙门。”
这时太乙门庶务长老孔宁海,当即前来劝道:“何公子,今日是我太乙门新任掌教接任大典,你身为青羽派何掌教委派的贵客,实在没有必要与我玄阳师侄赌斗,更何况还还赌上如此贵重之物!”
何晨风瞥了一眼孔宁海,当即呵斥道:“本公子赌什么轮得着你管吗!”
接着又向陈玄阳大声问道:“陈玄阳,我就问你你敢不敢赌?”
“赌,既然你都拿出少掌教令牌进行赌斗,我陈玄阳有何不敢?”
陈玄阳当即豪气地回应道:“不过刀剑无眼,你先签生死契,然后我们再比斗。”
“很好,这样也省了不少事!”何晨风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似乎自己已经胜券在握,而且只要今日陈玄阳一死,青羽派吞并太乙门就会更加容易。
不过此时孔宁海却咆哮道:“谁允许你们这样赌斗的,陈玄阳你有没有为太乙门考虑,万一你今天败与青羽派的何晨风,你将置太乙门所有的长老和弟子于何地!”
何晨风当即趁势嘲讽道:“陈玄阳,你看你们自家长老都已经劝你不要赌,不如你干脆一点认输吧!”
“四长老,我说过我陈玄阳将是太乙门永不失败的掌教,所以你请放心,我绝不会败给这个何晨风!”
陈玄阳看着孔宁海一字一句地说道,接着转过身对着所有太乙门的弟子,也说道:“也请诸位同门相信我陈玄阳,此战我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