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瑾王府里,谁都知道观鲤池里的每一条锦鲤都是慕容楚辞为钱雪汐亲手挑选的。
平日里一些奴才经过那观鲤池都得小心翼翼的,如果有那个不长眼睛的掉了下去,惊扰了水池里的鱼儿,那都会被五马分尸的,这足以看出慕容楚辞对钱雪汐的在意。
观鲤池的凉亭里,慕容楚辞一身玄衣背手而立,无意抬眸,瞟见远处白芷荞轻盈的身影缓缓的向他们这边走来。
好看的眉峰微皱,心下泛起一丝疑惑,这该死的女人今天见到自己不打算绕道走了。
仔细一看白芷荞的后面,霓裳呵斥的推搡着一个被五花大绑,满身横肉的中年男人,声音里没半点客气:“快点,走快点。”
胖胖的男子一脸的不服气,看着霓裳的眼神是又气又惧。
“跪下”,到了凉亭里,霓裳毫不客气的一脚将那男子踹的跪在慕容楚辞面前。
“侧妃,救我,救我啊。”胖掌柜看着凉亭里的钱雪汐,一下惊喜的大喊起来,被绳子绑着的身子使劲的向钱雪汐挪动着。
看着钱雪汐的身影,胖掌柜像是看见救星一般眼睛一亮,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傲慢,哼,一会看白芷荞还怎么嚣张。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楚辞微微的皱眉有些不悦的盯着白芷荞。
“他是妾身的一个远房亲戚,”见慕容楚辞将目光停在白芷荞身上,钱雪汐立即上前解释着,成功的拉回了慕容楚辞的视线。
心里隐隐的有些憎恶,白芷荞这贱人又想玩什么花招,怎么还把这胖掌柜带这里来了。
“臣妾见过王爷”,白芷荞很敷衍的对着慕容楚辞福了福身子。
不等他叫起身,自己就站起来了,她是来找钱雪汐的,在这看到慕容楚辞完全是个意外。
慕容楚辞眉头再次一蹙,心下莫名的升起一丝怒意,这女人该死的,这是什么态度。
“回王爷,王妃今天去铺子里查账,发现铺子里的掌柜都让人给换了。
而且听说铺子里的账本都到钱侧妃这里来了,之所以带着这个狗东西过来,就是想当面问问钱侧妃,到底有没有这回事。”霓裳不卑不亢的看着慕容楚辞跟钱雪汐淡淡的说着。
钱雪汐微微一愣,去铺子里查账了,白芷荞这贱人还挺会找事的呀。
“王……侧妃,前些日子小的是亲自把账本交到你手里的呀。”胖掌柜心里一阵慌乱,着急之下差点就叫了钱雪汐为“王妃”,看着钱雪汐那警告的眼神立马改口叫侧妃。
钱雪汐身边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威风凛凛的杀伐之气,压迫的胖掌柜那肥滚滚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想来他就是传说中的战神瑾王慕容楚辞,在这里借胖掌柜十个胆他也不敢说谎。
慕容楚辞别有深意的扫了钱雪汐一眼,钱雪汐心下一惊立刻尬笑着说到:“是有这回事,王爷让妾身打理王府……”
“王爷只是让你打理瑾王府,你怎么还打理到我的铺子上去了。”没等钱雪汐说完,白芷荞淡淡的打断钱雪汐的话。
这贱人还有完没完,钱雪汐脸上勾起一抹冷笑,盯着白芷荞十分有理的带着要挟的味道说到:“那铺子是姐姐的嫁妆,当然是属于王府所有,姐姐都去庄上养病了,当然理因由雪汐打理。”
钱雪汐挑衅的看着白芷荞,很是隐晦的提醒,她都去庄子里养病了,自己接手她的铺子不是天经地义吗?
白芷荞心里一阵阴芒,脸上划过一丝阴暗的冷意,钱雪汐还好意思提她去庄子养病的事。
“王爷可从来没将我当瑾王府的人,又怎么会认为我的嫁妆应该属于瑾王府呢!妾身说的对吗?王爷。”白芷荞淡淡的扫了一眼钱雪汐,抬帘睨着慕容楚辞讽刺的说到。
慕容楚辞微愣,眉头微微一蹙,心下泛起一股冷意,这女人是打算拉他下水。
俊逸的脸上勾起一抹玩味的浅笑对白芷荞说道:“爱妃,是在怪本王平日里太冷落你了吗?”
这话一出慕容楚辞成功的看见白芷荞清倩的身影,忍不住的一哆嗦,心里估计她浑身上下都起着一层鸡皮疙瘩。
这一发现,似乎让他心情好了不少,俊逸的脸上勾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浅笑。
白芷荞这贱人尽然当着她的面勾引王爷,钱雪汐整个脑子轰的一声炸开,对白芷荞的恨意又无端的添了几分。
她敏锐的嗅到了危险的味道,阴狠的盯着白芷荞,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王爷,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懒得理会钱雪汐那阴鸷的眼神,白芷荞对着慕容楚辞反唇相讥。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男人不但心如蛇蝎,还这么的厚颜无耻,跟钱雪汐还真是天生一对。
白芷荞侧眸瞟着跪在地上,身体抖的跟筛糠一样的胖掌柜,脸上勾起一抹晦暗的笑意。
看着胖掌柜淡淡的问到:“城东的玉芷坊里每月至少一万两的收益,本王妃就想知道这钱去哪了?掌柜的当着王爷的面,你难道不该给本王妃一个交代吗?”
胖掌柜被白芷荞那深不见底的眼神盯的背上泛起一股寒意,心下忍不住的发悚,慌乱的思量起来,王爷对白芷荞的态度似乎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差。
那银子他都给钱雪汐了,如果白芷荞要他赔那么银子,他拿什么去赔,心里不由得泛起浓浓的悔意,整个身体如万只蚂蚁爬过一般渗人。
看着钱雪汐胖掌柜急切万分的说着:“侧妃,救救我,快救救我,铺子里每月的银钱小的可都是给了你的,小的一文钱也没拿呀。”
钱雪汐被这话气的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恶狠狠的看着这就会给她拆台的家伙。
见白芷荞一脸要追究到底的样子,有慕容楚辞在钱雪汐也不缺低气。
对着白芷荞仍然挑衅的着说到:“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需要维持生计,姐姐难道还要问银子去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