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什么时候,穷到需要我铺子里的收益来维持生计了。”白芷荞很是意味的瞟了慕容楚辞一眼。
就这很是玩味的眼神,让慕容楚辞刚有所好转的心情,一下子被一股无名的怒火取代。
他的瑾王府是什么地方,就算真的落魄了,还不至于落魄到要白芷荞的银子来维持生计的地步。
“在说我好几间铺子,加起来每月至少十万两的收益,妹妹也全用在王府的生计上去了。”白芷荞脸上挂着一丝冷嘲,将目光停在钱雪汐身上。
白芷荞似乎没以前那样好拿捏了,整个人变得狡诈了不少,钱雪汐心里隐隐的滋生着一股恨意。
慕容楚辞有些疑惑的看着白芷荞那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姿态,心里的火气莫名的又添了几分,这女人没了白家都不知道落魄成什么样了,却还是这般的高高在上。
“侧妃,在来瑾王府的时候,王妃早已将她其余的铺子都查过了。”胖掌柜忐忑的看了一眼钱雪汐很快低下了头,话语里很没底气。
他倒是有心提醒钱雪汐,可这提醒的也太晚了。
“雪汐,到底怎么回事。”慕容楚辞看着钱雪汐,眼里带着一丝阴鸷。
这愚蠢的女人,竟然让他在白芷荞面前这么的丢脸。
接收到慕容楚辞那阴森的眼神,钱雪汐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害怕,立即跪在慕容楚辞面前着急的解释着:“王爷,许是雪汐才打理不久,管理上有些疏漏才会……。”
“每月十万两白银,全用到王府的生计上了?感情王爷你都养了一群饭桶,看来妹妹这疏漏的也不是一星半点啊。”白芷荞冷冷着给钱雪汐补泼上一盆冷水。
吞了她几十万两银子,一句管理上出了疏漏就想把她打发了,有那么容易么。
此刻慕容楚辞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看着钱雪汐的眼里一片阴芒。
接触到慕容楚辞那冰冷的眼神,钱雪汐心下一惊,忍不住有些发悚,慕容楚辞怎么会用这样可怕的眼神看她,要知道慕容楚辞以前看她的眼光一直都是温柔的可以溺出水来。
都是因为白芷荞这个贱人,钱雪汐咬着牙努力压下心不断窜起的恨意。
跪在地上忽的脑子一转,立刻一计上头,看着慕容楚辞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是说不出的委屈。
“王爷,贫妾虽然管理这王府,可私底下好多事都是管家在替贫妾处理。
管家需要银子贫妾当然要拨给他,贫妾向来也没记账的习惯,根本不知道会有这么多啊!
今天也亏的姐姐发现的及时,不然贫妾愧对王爷的信任啊。”钱雪汐说的声声泣下,话语里带着无限的自责跟委屈。
慕容楚辞阴抑的看着钱雪汐,心里的怒火突然窜的高高的,这蠢货让自己在白芷荞面前丢尽了颜面。
钱雪汐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看慕容楚辞的眼睛,生怕从他的眼神里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
慕容楚辞就那样紧紧的盯着钱雪汐,良久才压下身体里的怒火。大声的呵斥着:“来人,管家以替侧妃打理王府为由中饱私囊,给本王重大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钱雪汐猛的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慕容楚辞,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动容,再次看向白芷荞,脸上那得意的神情怎么都掩饰不下去。
慕容楚辞看向白芷荞,只见她依然一脸的风轻云淡,仿佛这就是她预想的结果,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没穿衣服一般,不知为何心里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
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话语里却始终带着一丝掩不下去的怒意阴沉的问着白芷荞:“不知这样处理,爱妃可还满意。”
白芷荞冷哼一声,她能说不满意吗?
从慕容楚辞的表情上她就看的出来,他并不知道这事,却还那么明显的袒护着钱雪汐。
否则怎会不给管家解释的机会,两个月差不多二十万两银子,如果真的是管家做的,哪有几下板子就没事的,依慕容楚辞的脾气早就不知道死到哪只畜生肚子里去了。
而钱雪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这个时候都不忘给她拉仇恨,她不久前才收拾了管家的老婆赵嬷嬷,今天又因为她铺子的事让管家遭了池鱼之殃。
怕是以后他们夫妻俩都恨上自己了吧!以慕容楚辞那狡诈的性子,显然对这一点十分清楚。
“当然,不过妹妹既然连王府都打理不好,以后还是不要在操心我嫁妆的事了,不然皇后娘娘也会不乐意的。”白芷荞平静的看着慕容楚辞,脸上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慕容楚辞一愣,心里那股怒火怎么都到了快要爆炸的边缘。
白芷荞这不识好歹的女人,还敢跟他谈条件,钱雪汐只是吞了她的铺子,她现在却狮子大开口的要她所有的嫁妆。
她话里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如果他不同意,她还打算捅到皇后那里去了。
大祁国内局势初定,这几年对外也开始慢慢休战,他这久经沙场的战神在大祁的声望不是浪得虚名,皇后对他早有戒心,始终有意要收回他的兵权。
如果这件事真捅到皇后那去,到时皇后必然会借题发挥,势必会想办法让他交出兵权,他后院管理不善,现在又是天下太平,更有理由让他做个闲散的王爷。
“爱妃的嫁妆,自然应该由爱妃自己打理,瑾王府还不缺这点银子。”慕容楚辞紧紧的睨着白芷荞眼眸里的阴鸷在明显不过。
拳头在身后捏的咔咔作响,心里怎么都有一种想要掐死这女人的冲动。
白芷荞感觉到慕容楚辞隐忍的怒意,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倾城的脸上笑的别有深意,不忘在给他多添些堵,更是讽刺的奉承到:“王爷英明”。
自己的嫁妆都要回来了,她也不打算多留,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钱雪汐眼里划过一抹意味:“尽然府不缺银子,那二十万两白银,妹妹还是尽快给我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