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给漠离送去了吗?”白芷荞慢慢拉回思绪,看着琉璃淡淡的问着。
“嗯”,琉璃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想到漠离,琉璃清冷的面容上忍不住的飞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看着曾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琉璃,脸上浮现出了女儿家独有的娇羞,白芷荞心尖一顿,如一根刚针狠狠的扎过。
记得曾经她对琉璃说:“琉璃等我成亲以后,我一定让爷爷为你寻一户好人家”。
现在她成亲了,琉璃似乎也开始有心上人了,可这一切都不是当初她想象中的样子。
见白芷荞那样诡异的盯着自己,琉璃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漂亮的眼眸带有几分闪烁,故意叉开话题说到:“王妃,王爷他……”
“你想问钱雪汐私吞了二十万银子,为什么慕容楚辞还要包庇她!”白芷荞微微抬眸,将目光从琉璃身上挪开。
琉璃心下微动,轻轻的点点头算是默认,她们之间还是这么的有默契。
“因为钱雪汐的娘家很硬啊,她爹是当朝御史大夫,姑姑是当今皇上的淑妃娘娘,你们王爷以后需要用上他们的地方多着呢!”白芷荞冷笑一声,话语里是对慕容楚辞浓浓的讽刺。
这男人为了那个位置,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琉璃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白芷荞心里升起一股无力的罪恶感。
原本白芷荞就不用面对世间的尔虞我诈,始终都是自己对不起她,让她终究不得在这漩涡里杀出一条血路。
“不过慕容楚辞也只是表面上不对她有所惩戒,不让钱雪汐长点记性他也咽不下这口气,怎么都得冷落她几天的。”白芷荞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着前方,将事情给琉璃分析的头头是道。
在白府自己也是这般毫无保留的为琉璃将她看不透的事,拆分的条理分明。
就是希望琉璃以后不会在某些细节上吃亏,可现在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就是个天大的笑话,琉璃在白府那十年隐藏的那么好,怎么可能连这点小事都看不明白。
琉璃顺着白芷荞的目光望向前方,心下猛的泛起阵阵刺痛。
那是白芷荞心心念念的地方——樱山,大祁的气候微微晚了一些,现在正是樱山上的樱花盛开的时候。
钱雪汐这边,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香雅轩的,一整天心里都忐忑不安,虽然今天慕容楚辞对她很是袒护,可她也知道,今天的事慕容楚辞很生气。
不然也不会同意挖了那胖掌柜的眼睛,夜色已经很深,仍然不见慕容楚辞回来,钱雪汐焦急的在自己房里踱来踱去。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她不能这样干等她要去找他。
当即她带着吴嬷嬷,托着一盅参汤来到慕容楚辞书房。
刚准备像平时一般进去,却让守门的侍卫无情的拦了下来:“对不起,钱侧妃,王爷说了今晚不得让任何人打扰他。”
就这样豪不留情的给拦了下来,钱雪汐心里窜起一股怒火,这该死的狗奴才,竟然连她也敢拦,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分。
心里狠狠的将守门的侍卫骂了千百回,但她不能表现出来,慕容楚辞就在里面,这里发生什么事他都一清二楚。
“连我也不可以吗?”钱雪汐压下心里的怒火,声音里带着一丝希翼,柔柔弱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王爷说了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自然也包括钱侧妃您。”一旁的侍卫不曾动容,职业性的对钱雪汐说着。
钱雪汐心里的怒火猛的添了几分,无端将着两个守门的侍卫记恨上了,这狗奴才一点都不上道,她以后一定让他们好看。
心里虽然早已怒火中烧,钱雪汐脸上确是一副受伤的表情,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那侍卫。
话语里带着祈求,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我就想看王爷一眼,两位大哥就行个方便吧!”
“属下职责所在,钱侧妃还是不要让属下为难了。”看着钱雪汐那一脸失落的神情,守门的侍卫心里有些动容,话语柔和了不少。
她都已经这样了,守门的奴才还这样的冥顽不灵,钱雪汐俏丽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算算时间她心里真的有些慌乱,她来了这么久,慕容楚辞怎么会不知道。
她故意放低姿态,违心的祈求这两个守门的奴才,不就是为了激起慕容楚辞的怜悯吗?
可为什么到现在王爷都还没动静,他真的不想理她了吗?
吴嬷嬷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的钱雪汐,如此狼狈的恳求着守门的奴才,心里对钱雪汐升起一丝心疼。
钱雪汐犯了错,王爷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也不能让这些奴才这么怠慢她啊。
“侧妃,咱们回吧,王爷公务繁忙,咱们还是不要打扰王爷了。”吴嬷嬷上前一步,耐心的劝解着,给了钱雪汐一个台阶下。
钱雪汐紧紧的咬着牙,带着一颗受伤的心,正欲转身带着吴嬷嬷离开,书房的门却打开了。
莫然立与书房门口,职业性的对着守门的侍卫呵斥一声:“不得对侧妃无礼。”
即而淡然的看着钱雪汐说道:“钱侧妃,王爷让你进去。”
漠离身上有伤,这几天慕容楚辞身边都是漠然当差,他从小与漠离情同手足,漠离这次受罚都拜钱雪汐所赐,漠然心里对钱雪汐自然没有好感。
钱雪汐却立刻欣喜万分,王爷心里还是有她的。带着吴嬷嬷轻蔑的看了守门的侍卫一眼,加快步子进了慕容楚辞的书房。
以后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这两个不长眼睛的狗奴才。
书房里慕容楚辞正坐在书桌旁处理他的公务,听见脚步声知道是钱雪汐来了,却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痴恋的看着坐在前方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钱雪汐心里无端生起一丝委屈。
“贫妾见过王爷”,钱雪汐柔弱的福着身子,声音里带着哽咽,模样是那般的楚楚可怜。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慕容楚辞头都没抬口气淡淡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