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如果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你也看到了,我这挺乱的,就不留你了。”白芷荞优雅的喝了一口桌案上的茶水,轻轻的睨了钱雪汐一眼,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哼,白芷荞你别得意的太早,我们走着瞧。”钱雪汐一声冷哼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嚣张。
咬牙切齿的转身,欲带着一干丫鬟离开。
“哎,妹妹,刚才还在说规矩呢?怎么这么快就忘了。”白芷荞故意诧异的提高嗓音喊住钱雪汐,好心的提醒她要懂规矩。
这贱人也太得寸进尺了,钱雪汐整个人都快气炸了,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转身十分不情愿的对着白芷荞敷衍的行上一礼。
“贫妾,告退。”
钱雪汐身后的奴才皆跟在她身后对着白芷荞敷衍一下,心里都有些诧异,这次钱雪汐竟然没捞上任何便宜。
白芷荞脸上勾起一丝冷笑,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王妃的身份这么的好用呢?
钱雪汐行完礼,怒火中烧的带着一干丫鬟婆子离开院子,心里毒辣的想着:“白芷荞,我跟你没完。”
看着钱雪汐狼狈的离开,琉璃心下了然,要知道白芷荞没嫁进王府之前,从来就不是会吃亏的主。
现在白家没了,她又恢复到未出嫁前的状态,这对她来讲是件好事,至少她不会在像以前那样,任由府里的奴才刁难。
钱雪汐一脸怒气的回到她的香雅轩,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脸色阴沉的难看,气愤之下随手将雕花桌案上的茶具一把镟翻在地。
傲人的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狠狠的咬牙嚷着:“白芷荞这个贱人,我当初还真是小瞧她了。”
茶具摔在地上那支离破碎的声音,吓的门口两个守门的丫鬟浑身一哆嗦,钱雪汐现在正在气头上,她们很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遭了池鱼之殃。
见钱雪汐这模样,身边的吴嬷嬷知道她习惯了给白芷荞使绊子,今天在白芷荞那里栽一次,心里就过不去了。
“你们还不快进来收拾干净,”见那两丫鬟还颤颤巍巍杵在那里跟木头似的,吴嬷嬷立即呵斥起来。
两个丫鬟被这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
“诺”,二人皆心下一颤,哆嗦着身子走进屋子,大气都不敢出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收拾四处散落的碎片。
吴嬷嬷是钱雪汐的奶娘,从钱府过的自然跟钱雪汐一起同仇敌忾。
恭谨的给钱雪汐添上一盏茶水,吴嬷嬷站在她的旁边察言观色的说着:“王妃喝口茶消消火,何必跟白芷荞那贱人置气。”
在香雅轩里,每个人都是称呼钱雪汐为王妃,天知道她有多讨厌对她的尊称里有那个“侧”字。
“嬷嬷你是知道的,那天我明明……明明探过她鼻息,那贱人明明都没气了,我亲眼看着漠离将她扔到乱葬岗的。
而今天她就那么活生的在站在我面前,那嚣张的样子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王爷尽然还亲口同意让那贱人回来。”钱雪汐沉浸在自己气愤的情绪里,眸子里一片阴鸷。
现在那贱人大摇大摆的在王府的招摇,看着她心里就莫名的堵,一定得想个万全之策让那贱人死无全尸。
“嗨,这次算那贱人命大,王爷让她回来自然有王爷的道理,她是王妃又怎样,这王府上上下下还不都得您说了算。”吴嬷嬷眼珠一转,满肚子想的都是怎样哄钱雪汐开心。
白芷荞活生生的回来了,她倒着实吓了一跳,不过那贱人的命都捏在王爷手里,现在回来了又能怎样,还怕她会翻天不呈。
听吴嬷嬷这么一说,钱雪汐微微一怔,连喝一大口茶水慢慢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见自己的话钱雪汐听进去了,吴嬷嬷献媚的一笑,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钱雪汐说道:“明儿一早老奴就去落樱轩打点一二,那院里的奴才就有的她受了。”
钱雪汐会心一笑,心里豁然开朗没错吴嬷嬷说的有道理,她没必要跟白芷荞毫着,反正那贱人有的是人收拾。
今天听说那贱人回来了她着实难安,原想着那贱人没了,她只等白家的事情平息以后,王爷便可以安心升她为王妃。
可今天那贱人尽然生龙活虎的站在她面前,那么的耀武扬威。
刚才那贱人既然敢拿身份来压她,就别怪自己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她一定要想办法除掉白芷荞这个贱人,当初她就建议慕容楚辞将白芷荞给剁碎了直接喂雪狼。
可偏偏王爷对那贱人厌恶至极,怎么都嫌那贱人晦气,怕雪狼会吃坏了肚子。
今天是自己太沉不住气,才会被白芷荞那个贱人摆了一道,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哭。
优雅的珉一口茶水,钱雪汐阴诡的说道:“嬷嬷说的没错,就让落樱轩里的奴才好好侍候本王妃的姐姐。”
“这个王妃放心,老奴自会让人去办。”吴嬷嬷见钱雪汐心情有所好转,如同她自己捡到宝贝一般,心也跟着飞了起来。
“那贱人我们先放一边,王妃,当务之急可要好好想想什么事对您来讲才是最重要的?”吴嬷嬷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钱雪汐。
“还能又什么事?”钱雪汐看着吴嬷嬷心下有些疑惑。
“当然是赶快给王爷生个小世子啊。”吴嬷嬷老眉一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提醒着。
给王爷生个小世子,这样的提醒让钱雪汐心头莫名的一软,整个人怔怔的坐在那里,心里莫名的溢着一种不知所措的幸福感。
“您好好想想,您早日生下王爷的子嗣,王爷将来大业有成,你可就母凭子贵了,到时候你想要的还不都是你的,那王妃之位又算的了什么。”吴嬷嬷小心翼翼的说着。
这话说的有些隐晦,钱雪汐却是听懂了个中的道理。
“嬷嬷处处为本王妃着想,待日后王爷大业有成,本王妃定不会亏待于你。”钱雪汐脸上勾起一丝得意的浅笑。
在香雅轩她依然以“王妃”自居,从不觉得有何不妥。
放下手中的茶盏,一只白皙的手不由自主得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