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始终一个人
——
伦桑猝不及防打了个寒颤,阴森的感觉渐渐爬上他的背后。那一瞬间他竟然在害怕?
没了北微槿,这小子还能翻身?
想到这里,伦桑笑了笑,“邬先生,北小姐都睡着了,游戏也玩不了了啊。”
“哦,可是游戏才刚刚开始”
邬童将北微槿靠在墙上,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在这个冰冷的空间里,他白色的衬衣越发明显。
……
十分钟之后,数个黑衣人到底不起,伦桑踉跄倒下。而邬童,自始至终手中只是握着北微槿递给他的刀片。
血迹已被他擦去,手上割出细小的伤痕。
伦桑不可置信地看着邬童,更是不可思议地叫了出来,“你,你怎么会?怎么做到的?”
邬童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刀片划过他的脸。少年语气薄凉。
“出口在哪”
“不可能,你怎么会,怎么会……”
为什么他和他的手下都不能起身,浑身无力,为什么这个人还好好的?难道说……是这个人搞得鬼?怎么可能!?
“出口在哪”
邬童像是有极大的耐心,只是手中的刀片却加重了几分,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划进伦桑的肉里。
伦桑不禁起了冷汗。
“你想干什么,你以为,你杀了我就可以回去了?”伦桑僵硬地出声道,“我们做个交易,让我带走她,你可以得到无比丰厚的报酬。”
邬童眸中的光闪乎不定,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伦桑也觉得阴森的感觉加重了几分。
“交易?”
“对,交易,这样对我们谁都好。”
伦桑只当邬童是在思考,又循循善诱,“你也知道北微槿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把你看在眼里,甚至可能你死在她面前她都不会有一丝动容。这样冷血的人,你还有什么念念不忘的?我带她走,你还可以得到报酬,是多……啊——”
伦桑的话还没说完,猝不及防脸上就传来了刺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狠狠的几刀刺下,鲜血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
伦桑瞪大眼,十分不可思议的看着邬童,他竟然真的敢动手?!难道对他的提议一点也不心动吗?
邬童妖孽的脸上依旧笑意不减,可是那份令人压迫的戾气已无限放大。他的眸子冰冷的没有一丝笑意,可嘴角却还勾着。
“让你带她走?”
“还是不用麻烦了,因为。脏。”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又是狠狠的一刀,这次刺的是手骨,伦桑惊疼的大叫起来。
“我再问一遍,出口在哪”
白色衬衣溅上几滴鲜血,邬童没有注意。
“啊——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说口吗?不可能!”
又是一刀刺下去。
“啊——”
陆陆续续刺了十几刀,位置都是四肢,鲜血不断地流了出来,地上也有,有些触目惊心。
“啊——我说,我说!”
邬童不经意地将刀片上血迹擦去,明显在等待伦桑说话。
“我说了,你就让我走。”
邬童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伦桑压下对邬童恶狠狠地表情,“沿着这个地方往东走,会看到一棵刻着十字的树,再向北走就是了。”
刀片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伦桑的心里惊跳了一瞬。
可是还没有放下心来,子弹上膛的声音蓦然传来。一把手枪抵在他头上。
少年依旧语气薄凉。
“好了,游戏结束。”
枪响声落下,伦桑惊恐着眼睛也倒下。
邬童转身,抱起北微槿,走了出去。
——
青年男人坐在沙发上,十分有兴致地在看新闻。
不一会儿走来一个助理:“老爷,事情已经办妥了。”
北峰点了点头,“Z先生到了没有?”
助手恭敬道:“Z先生下午就到了,不过他独自一人进入了那个森林。”
并且没有说要做什么。
现在那些人都被拦住了,他也可以等着消息了。
至于Z先生,还真是琢磨不透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