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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知乎:什么情况下一个老实人会变成渣男?

阿良或许能影射一些人,但不是所有人。

阿良,是个渣男,十足的渣男。

阿良的感情生活一直充满戏剧性。

四年级的时候,阿良第一次上微机课,坐在对面的小女孩儿是全班最好看的小姑娘。而她似乎对阿良也有一些好感,那时候,对面那个女孩让阿良第一次感觉什么是心动,年幼的孩子第一次感受到感情的存在,是十分虚幻的。

六年级的时候,阿良谈了人生第一次恋爱。这个人是隔壁班的,孩提年代的感情干净又美好,两人连碰一下手都觉得是偷吃禁果,这样的初恋,青涩,单纯,在那个诺基亚年代,阿良难以放弃自己躁动的情绪,心开始有了悸动。

初一军训的时候,阿良喜欢上了隔壁班的小姑娘。她深深迷住了阿良,阿良军训时可以站的相当挺拔,只是因为那样可以认真的看着她。于是阿良给女孩写情书,有些通过本班女孩传递到她手里,有些被她班主任拦截。那是一个语文老师,恰巧教导着阿良,老师对阿良说,你的文笔不错,你可以多写一些东西,我可以发到校刊上。

阿良激动不已,这也成了阿良开始接触文学的开端。但是事情远没有结束,那个女孩她们班被称为“最强”的班霸,盯上了阿良,并在某个阿良打扫卫生时的课间,带着许多人把阿良带到某个很少有人经过的墙角,警告阿良不许再“骚扰”女孩,否则对阿良“见一次,打一次。”

阿良很害怕,可是阿良周围只有小时候的玩伴,大家都不是所谓的“混岔子”。给父母说吗?母亲只是个普通的工作分子,父亲?阿良知道,父亲会提着一米长的大刀来削掉他。阿良不想让父亲再杀人了。阿良最终放弃了姑娘,但阿良却始终不甘心。之后,阿良开始有意无意的与这些人接触,逐渐的,阿良认识了飞哥。

飞哥是在这一带十分出名的男人。飞哥大阿良好几岁,飞哥经常会带阿良出去玩,上网,唱歌,甚至打架。

第一次看到群殴的阿良,替在地上被挨打的那些人求情,阿良对飞哥说,飞哥,够了吧!飞哥掐掉手里的烟,对阿良说,你看他可怜吗?他对我装逼的时候可牛逼着呢。

阿良感到震颤,同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升起。飞哥说,阿良,你放心,东区这片,谁敢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没人会碰你一下的!

在十几岁的少年心里,这样的人宛如一道闪电,将这浑浊的青春期劈开一条缝。初二那年,阿良最初喜欢的女孩转学走了,阿良也淡忘了她,只是后来她联系阿良问她当初为什么不追了?阿良总是淡淡的说,我只是一时冲动罢了。后来阿良又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姑娘,这一喜欢,就是两年。

可是,那个起初威胁阿良的男生又出现了。那个男生得知这个女孩的追求者是阿良也笑了,对阿良说,你是故意找茬的吧,怎么我喜欢谁,你喜欢谁?不许再追了啊,听见没有?

可惜,阿良已经是认识到拳头利害的人了,一拳打在男生的脸上。可惜阿良瘦弱,很快就被清醒过来的男生反着打,男生大骂,称会好好修理阿良一次。

阿良无畏,下学找到飞哥,飞哥对阿良说,别怕,吹牛逼谁都会,让我来教育教育他。翌日的体育课,飞哥带着大批人马强行翻进学校,将正在上体育课的阿良和那个男生带到厕所。飞哥说,知道我是谁吗?敢打我弟弟?男生不停道歉,那样子像极了一条欺善怕恶的狗。

飞哥对阿良说,扇他。阿良一懵,什么?揍他!阿良不动。飞哥抓起阿良的手扇到男生脸上,质问阿良为什么这么怂?还是那句话,看他可怜是吧?想想他欺负你的那副嘴脸!

这是阿良第一次情绪爆发。很少有人打别人的时候,打到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从那之后,阿良明白,要想不被暴风吞噬,就必须成为暴风。

由此,一个学习成绩优秀的人变成了成绩中等,却抽烟染发的不良生。借着这一战阿良成名,迅速组建了自己的“团伙”,并认识了时隔多年仍然一起的朋友H君。

而那个女生,竟然对阿良说,我十分讨厌你现在的这副模样。抽烟,违反校规,本来红色的头发强行染成黄色,我很恶心。阿良觉得无所谓了,因为两年过去了,他觉得女孩在吊着他的胃口,觉得这个女孩真该死。

散伙饭上,女孩问阿良,你明有机会去重点高中,以前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阿良猛吸一口烟,问,我以前什么样?女孩说,至少比现在善良!阿良掐灭了烟,干笑一声说,不再是了。

时间来到高中,阿良的高中绝对是一段异常丰富的故事,因为各种违反校规校纪,阿良不停留级,转学,打架,混出名堂以后,紧接而来的是不停的换女朋友,阿良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了,直到Y的出现。

Y与阿良在一起的第三天,阿良和别的学校的人打了群架,被警察找到,随即学校便勒令阿良退学。阿良不肯。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真心喜欢的女朋友,就这样被分开?

关系找遍,可耻校长却出尔反尔。无奈阿良只能转学。这一转学,就是5km的异地恋。可惜,阿良刚走,就有新的人闯进Y的生活。Y清纯,固然喜欢阿良,但是年轻的爱情总被不理智的陪伴所打扰。由此Y和阿良爆发了不少冲突,阿良诉求于那个新来的人,并为此打了不少次架。

Y惋惜,分手又复合,新人虽然不是善茬,但在阿良人脉积累下终于怕了。此时阿良有面对着的是初中时自己的恍惚,但转瞬即逝。

好景不长,两年的感情在阿良高考前三个星期宣布终止,由此严重影响了深陷化学不能自拔的阿良。不得说,年少的心总会被各种理由所扰乱,而阿良虽有预感,但不肯直言,只是对Y说,和我分手呀可以,不要和他在一起。阿良调查过新人,那是一个渣男,十足的渣男。

半个月后,阿良和Y的闺蜜了解到了许多阿良不知道的事。原来,阿良的预感都是真的,感觉到的异样,真的是异样。

自此,新的渣男诞生,阿良又变成高中时没有Y的样子,无休止的为了恋爱而恋爱,同时周旋于各种女人之间,约炮,暧昧,逼得女人为她堕胎,花女人的钱,让那些真正喜欢阿良的女人泣涕涟涟。哪怕是在大二遇到Z的时候也是这样。

无数人不知道阿良的过往,只见到他朋友圈里的女人一周换一个。阿良毫不在乎,因为感情这事情,多说无益。

阿良第三个关键女人,Z在阿良的生命里做了一年的普通朋友,并无过多的联系,却在阿良毕业后的初夏,爆发了强烈的感情。

阿良会有错觉,自己上辈子是天蓬元帅,这辈子正经历千世情劫,而下辈子就要变成猪八戒了。

阿良不会再这么对任何一个女人,以至于阿良之后的女朋友们,身上总有那么一些地方与Z相同。步入社会的阿良已经变本加厉,将渣男这两个字完全贴到了自己的身上。Z去了欧洲留学,阿良木然,在知道了很多之后,终于将高中时期带有的焦虑症,被并发成了抑郁症出现在医生的审判书上。

阿良不想死。但很多人希望他死。因为他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渣到阿良自己都会怀疑,这究竟是不是自己。

阿良的病痛让阿良无法正常工作,在每一个深夜的角落,阿良默不作声试图自杀。但每想到父母、朋友,甚至是远在千里之外的Z,阿良竟企图苟且偷生。

终于阿良的焦虑症会在无数个地方爆发,最终难以忍受躯体化的日趋严重,留下了他认为迄今为止最为真情的一篇文章,选择自尽。

“我多想从来未知自己所求!心如欲壑,后土难填。她们骂我渣男,说我人渣。但是Z去了欧洲以后,我戒憎戒恨,但是戒不了深情。”

渣男何以为渣男?阿良是悲剧的,如他自己所说,在风华正茂的年纪遇到种种感情难关。他不是情种,却总在饱含深情时功亏一篑;他不是传奇,但坎坷的经历足以变成传说。

叙述不尽,讲求不清。唯有曲中人,方知曲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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