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傲天没有管刑天如何在玉佩的叫喊,只是酷酷的把玉佩往夜九妖怀里一扔。
夜九妖愣愣地看着怀里的玉佩。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帝傲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问题?”
“炼妖壶的主人……”
帝傲天打断她的话,“以后不要提这些事,你不需要知道。而且……”
帝傲天顿了顿,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多了没好处。”
夜九妖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他,好奇心驱使她想要集齐炼妖壶碎片打开记忆。
“我知道了。”
夜九妖把玉佩收起来,瞥了他一眼,好像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反正以后我迟早会知道的。”
帝傲天勾了勾唇,转身从窗户跳了下去,留给夜九妖一个炫酷的背影,丢下一句话,“到那一天再说吧。”
夜九妖转身想了想,向外喊道:“碧螺,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小姐。”
夜九妖侧坐在床边,愣愣的看着镜子的自己。
回想着往事。
一念起,万水千山皆有情;一念灭,沧海桑田已无心。
如今这个躯体不过十五六岁,但那是凌安楚,她夜九妖已经二十五岁有余。
细细算来,距离初识墨如冰已经整整二十年了。
二十年,二十个冬来秋往,二十个春去秋来。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妖妖,长大后,你可否做墨冰哥哥的新娘?”
稚气未脱的少女笑容明媚,“妖妖长大了,只做墨冰哥哥的新娘。”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年少时的誓言还回荡在她的耳边,身边的少年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
终究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
“墨冰哥哥,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俊美的少年认真的看着她,“墨冰哥哥这一生,只喜欢妖妖,没有旁人。”
她还记得那年初夏,学校组织夏令营,下山时她扭伤了脚,他一步步背着她汗流浃背。
她心疼的要命,泪水打湿了他的背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那时候,她学习不好,中考那年,他为她空了半张试卷,同她去了一个高中。
第一次任务失败,他替她扛了四十九棍,如今落下了病根,一到冬天腿就疼得死去活来。
有一年她高烧四十度,他连夜背着她偷偷出了组织去看医生,回来差点折了一条腿。
她本身处黑暗,是他将她拉到光明,然后又将她狠狠地推入深渊。
若是没有他,她如何能活到现在?
她的命是他给的,如今亦是他亲手夺了去,她不欠他的了。
“墨如冰,我们两清了。”夜九妖喃喃自语,想着想着,泪流满面。
从此以后,她是她,他是他。他夺了她的命,也杀死了她的心。
她不恨他,她说,没有爱,又何来的恨?
她不爱他了。
真的不会再爱了。
再次相逢,她浅笑安然,他撕心裂肺。
后来,她心如死灰浪迹天涯。
后来,他爱而不得了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