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清靠在身后墙上，脸色颓唐。宋秋白的医学天赋在他们这一代很有名，所以他下定义的认为是他，在短时间内研制出能控制怪物的药，然后救了他们。
但是在看到叶茗的那一刻，他就动摇了。再加上叶茗可以治疗他手上的伤，他就……一意孤行的认为这一切都是他弄的。
宋秋白看着林书清，眼中怒火冲天，如果不是叶茗抱住了他，在林书清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他便会冲上去。
“你……”宋秋白神色复杂的看着叶茗。虽然这件事是副人格慕容做的，但毕竟他们的身体与灵魂是一样的。
“我没事。”叶茗给予了宋秋白一个安慰的眼神，动作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头。
“能救你是因为你还没有死，而你那些已经变成怪物的手下，早就已经死了，灵魂具损，有的甚至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至于你。”叶茗停顿了一下，眼神嘲讽的看着他。“你是这个位面上的第二天道继承者，他们在你的身边，迟早有一天会为了你而死。这就是你的命，你注定会经历。”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对，我的确不是。”叶茗没有隐瞒，爽快的承认。
“你不怕我告诉别人吗？”林书清诧异的看着叶茗，他可不认为这人会留下把柄给别人。
“你会说出去吗？”叶茗反问。
林书清没有说话，因为他的确不会说出去，再者他说出去了，有没有人信还是一回事。
林书清平缓过情绪，问道。“那你知道这就事是谁造成的吗？”
叶茗没有立刻回答，看着他，像是看死人一样。良久才道：“你可以知道，但是你知道后，不一定有命活。”
林书清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杀意，琢磨了一会儿，终是答到。“不用知道了。”
看他的语气，他能猜出一些。造成这件事的要么就是叶茗，要么就是与他相处极近的人。但不管是什么，知道或不知道，终究于事无补，终究无能为力。
“呵。”叶茗冷嗤一声。“再给你提个醒，你那些活下来的兄弟，经历了这件事，不一定能活下来。六楼有个人，还没有死，现在上去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让你的那些兄弟活命。”
林书清听完，深深的看来他一眼后，快步离开。
“叶茗……”宋秋白看着他，语气复杂。“你的真实身份是不是很厉害？”不然，又怎么会知晓这么多，拥有那么大的能力。
“身份。”叶茗思绪忍不住远飞。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来自哪里，甚至从前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半分半毫。
他没有主人格从前的记忆，他只有被主人格创造出来时，那一刻开始的记忆。
然后慢慢的，他成为了所有副人格中，最能亲近主人格的存在。所以，他也就知晓自己的原身是个杂神。
杂神啊。
他知道，三千世界里最令人耻辱的便是杂神。这种人，不管走到哪个位面，都是让天道厌恶的存在。他所附身到的每个身体，必将受尽煎熬，尝尽人世间的所有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