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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书殿

纪言跟随院侍来到诗殿,发现只有寥寥数人,心中有些奇怪,这参加考试的不下百人,怎地这考诗殿人如此之少。看了看四周,纪言发现这几人多是书生打扮,而且似乎大多身材单薄,有股子羸弱的感觉。

“这位兄台,为何考这书殿的只有我们这几人啊?”纪言向离他最近的人问道。那人打量了纪言一番,说道;“兄弟想必也是寒门子弟吧,第一次来考这书院?”

“小弟不才,确实是第一次来,还望兄台解惑。”纪言拱手答道。“兄弟客气,实不相瞒,我也出身寒门,所幸家师怜悯,托人打点才有了这次机会,至于为何书殿所考之人如此之少,那可就有些说道了。”那人答道。

“哦,难道还有什么隐故不成?”纪言问道。那人再次看了纪言一眼,一脸憧憬道:“兄台可知道,世上有些人,得上天眷顾,可纳天地元气于己身,拥有移山倒海之能,这些人被称为修者。”

“这个小弟有所耳闻。”纪言暗想,劳资就是修者啊,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这些书生若能考入书院,将来大多是为了能在朝廷谋个不错的文职,所以来这里考试的多是些普通书生,而那些世家子弟多有修行之法,因此大多考的是其他五艺,至于其中的修行之道,我也不甚清楚。

“难道书艺就没有修者?”纪言疑惑道。“也并不是没有,只不过人数十分少,当今天下闻名于世的书圣大人就是以书入道,不过除此之外似乎就没有几个人能以此证道了。”

谈话间,那位院侍已经带他们进入大殿,待他们坐好,分发下了试卷。纪言心中暗暗激动,选这书殿就是因为自己以前经常考试,这些理论性的东西自己把握还能大些,要不然跟那些变态比修为,简直是找虐啊。

接过试卷,看了几道试题,纪言发现居然是极为简单的填空,什么吾日三省吾身,然后后面就空着一块,这么简单的填空题。初中生都会啊。

他哪里知道,《子伦》本是儒家圣典,除了因缘巧合下在前世也有这本书,也就临溪村的那位先生对此不在意而传授与村中幼童,除此之外时间有几人能有此殊荣得以观看,即便是观看又有谁敢随意外泄,因此这场考试对于他来说就像作弊一样,也难怪他觉得简单。

当然,书院的考试岂是那么容易的,试题中不但包括文学历史,竟然还有算数。“今有鸡,兔同笼,有头共一百二,有腿为四百,问鸡,兔,各几何。”纪言咧开嘴笑了笑,这么简单的小学方程题老子要是都不会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最后一题,纪言看了看,原来是做诗一首,而且没有什么具体要求,完全根据自己的喜好,纪言暗想:“这,这,这简直就是——送分啊。”

心中略一思量,会心一笑,随即大笔一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纪言自信交卷,发觉天色尚早,于是决定去其他几处试殿在看看,书院并不限制每个人的考试科目,如果你愿意,可以参加每一科考试,但很少有人会这么做,因为书院考核要求极高,所以往往一科就已经足够使他们应顾不暇,但纪言不同,他原本就不是抱着必胜的信念来的,虽然他确实很希望给自己些信心,即便是刚才他觉得对书考的把我比较大,但他仍然希望可以再稳妥一些,那就只能再去碰碰运气了。

“棋,剑,画,乐,御,自己好像都不懂啊。”纪言暗叹,以前上学的时候最多也就下个象棋,吹个笛子什么的,画画也就是小学生水平,至于剑法和骑术,纪言再次呵呵一笑,搁在以前,这哪里是一般人能玩的了的。

正在这时,一阵古朴的琴声传来,宛若高山流水,空谷回音,沁人心脾,纪言不自觉的向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这是,乐殿?”前方一群人正拥簇在一位弹琴少女的周围,大多数人似乎已经跟随琴音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脸上满是陶醉,只有那位考官脸上流露的是赞许的笑意。

一曲拂了,众人皆是一愣,随即从刚才的状态中醒悟过来。“杨姑娘的琴艺真是越来越高了。”“对啊对啊,此次乐殿榜首恐怕非杨姑娘莫属了。”众人无不赞叹。原来弹琴之人,正是杨九儿。

听到众人的夸奖,她只是抱琴温婉的一笑,尽显大家闺秀之气,看到纪言后,伸手打声招呼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考完了?”见众人都随着她的目光看过来,纪言耸耸肩道:“刚考完,觉得无聊,过来随便看看。”

“无聊?你把这里当什么了,多少人为了这次考试可以说抛弃妻子啊,你居然说无聊?你有把握考过吗?”小姑娘把纪言拉到一边偷偷说道。“就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我,所以我才来这里碰碰运气啊。”纪言老实答道。

“碰运气,我的天呐,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小姑娘伸手扶了扶额头,做出头痛状“书院怎么可能考碰运气考进来。以本姑娘的天资都苦学了三年琴艺,你这小子也太不当回事了。”

“你干嘛这么紧张,就算考不进也跟你没多大关系啊,你这么关心我,莫非是对我有什么企图?”说完,纪言还装作很害怕是的双手抱在了胸前,宛如一个遭到调戏的少女。

“你去死吧,。”杨九儿一挥拳打向纪言,后者则闪身举手投降,小姑娘也没再追击,“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了,你要是考不进去那我以后不是少了一个打手,你欠我的丹药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真是伤心啊,原来你只惦记着丹药,罢了,那我只有尽力考进书院了。”说完,纪言领了一只竹萧,走上前去。乐科考试与书科不同,没有固定的考试内容,学生可以随意发挥,当然,书院考师看重的还是意境,考试最终结果由主考师决断。

先前杨九儿意境是最后一个考试者,主考师仍是坐在一旁未曾离去,就是为了等待想纪言这中一人考数科的,这种人不是碰运气,就是有真才实学,据说曾经有人连考六科,独占六甲榜首,因此,每位主考等待的都十分有耐心,因为他们十分期待能够再次碰到这样一个人。

“弟子纪言,选择的乐器为,竹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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