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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乐惊

萧是书院提前准备的,两尺多长,用的是品质不错的紫竹,纪言以前也有一支竹萧,不过却是十几块的地摊货,平时也就会那几首曲子,无非是为了装装逼泡个妹子而已。

至于现在手里拿的这根是正宗的紫竹洞箫,书院为了尽可能的公平采用的考试用具都是统一的,不过像竹萧这种简单而且属于不能共用的乐器,则基本属于一次性用具,考完之后便可归个人所得,不过大多数世家子弟都不在意这些,对于一些寒门士子倒是一些不错的象征之物,即便未入书院,也代表了一种荣耀,显然书院对此也是有所考虑。

感受到手中那种晶莹如玉的质感,纪言缓缓按捺住激动地心情,好久没有玩这个,虽说那几首曲子已经刻骨铭心,但还是要调整好心态。“呼——”他长吐了口气,开始演奏。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曲,曲调婉转,高低反复,既带着一股凄凉之意,又有一种欢快轻盈的感觉,众人显然对于这种新奇的曲风显然很是喜欢,都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最后曲风一转,一股酸楚袭上众人心头,令人有种要落泪的感觉。

最后,一曲终了,纪言环顾四周,发现大家依旧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暗叹自己似乎又赌对了。

“我仿佛看到了一位盖世人杰,自少年时崛起,而后无敌于天下,最终归隐于山野,如此绚丽的一生,何其妙哉,何其妙哉,单以此曲,老夫这乐殿便收定你了。”说话的正是乐殿的主考官。

众人听后无不震惊,按道理说考试结果都是要三天后才能出来,就算你老爷子爱才,可是也得顾虑一下书院的规矩啊,就算你不在乎书院的故规矩,也得考虑考虑我们的感受啊。

“师父,这么做不合规矩啊。”旁边的一位书院弟子悄声说道。老人眼睛一瞪,胡子都快竖起来了:“有什么不合适的,规矩还不是我们几个说了算,老夫好不容易碰到个好徒弟,哪里管的了那些。”那位弟子依旧是小声说道:“刚才那位似乎是后来入殿,似乎还考了其他殿,若是其他成绩也是如此优异恐怕需要与极为师叔好好商议一番。”

老人听后,不但没有采取他的建议,反而更是急切了,要是这小子其他方面也有很突出的地方,那几个老家伙跟自己抢人怎么办,不行自己得先把他挖到手再说。

“我说小子,不对,你叫纪言是吧,不知道你可愿意成为我乐殿弟子啊?”老人笑咪咪的说道,看起来像一位慈祥的老爷爷。纪言心中虽然窃喜,但却没有立即表态,他的心中早已有了想法,但却不想失了老人家的面子,毕竟还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啊。

于是纪言只好说道:“能入乐殿弟子当然十分高兴,只是先前弟子曾考于书殿,而后亦想去其他几殿,无规矩不成方圆,于情于理,都应按照规矩来,故此恳请先生,等三日后出榜之时再做决断。

老人家明显有些不太情愿,还是身后的弟子说道:“此人音律天分之高着实罕见,想必在其他方面就算是优秀也不会如此惊艳了,师父你老先应下就是,人是咱先发掘的,回去做些准备,到时候争起来把握也大些,现在人这么多,就算规矩是您老人家定的可也得顾虑下书院的面子不是。”老人听后看了看这个平时没少挨自己骂的弟子,暗想这小子今天怎么开窍了,随后点头,赞许的说了一句:“孺子可教。”正要开口。

就在这时,一道悦耳的声音问道:“你刚才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说话的是位及其艳丽的女子,身上是一件白色的裙装,乌黑的秀发宛若瀑布般梳向脑后,只用了一根发簪固定,肌肤吹弹可破,脸上未施粉黛,她的眼睛好似一汪秋水般平静,但与整个面部轮廓搭配起来竟有一丝淡淡的媚意。

“你怎么不说话?”女子吐气如兰,缓缓向纪言走来。场中无论男女,也都从女子的绝世美貌中醒悟过来,看向纪言。场中唯有乐殿殿主表情最为惊讶,随后双手微动,似乎是要行礼,不过却被女子暗示,止住了接下去的动作。

“这,这,这首曲子叫---笑傲江湖。”纪言答道。由不得他不结巴,妈呀,这个女的绝对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了,没有之一。而且,自己从她身上感觉到了很危险的气息。

“笑傲,江湖么?果然是好名字,可有曲词?”女子再次问道。

“有”纪言老实答道。“写给我。”简单的三个字透露出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令纪言心中有些不悦,不过好在他脸皮够厚,面对这个看不透深浅的女子自己还是老实些好。

一旁早已有人准备好了笔墨,纪言提笔写下。这首歌的歌词本就没有多少,纪言不一会便写完交给了那位。女子将纸折好,看了纪言一眼道:“若能入书院,我可以教你弹琴。”说完,转身便走了。

“你这小子运气倒是挺好”冷不丁肩膀被拍了一下,纪言发现居然是杨家小姐。“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纪言问道。

“怎么了,觉得人家长得漂亮,看上人家啦?你这大色狼。”小姑娘鄙夷的说道。“你想哪去了,虽然人家长得漂亮——”

“不对,”纪言冷不丁想到一个问题,“好像是长得很漂亮,可是我怎么突然忘记她的样子了?你记得吗?”

小姑娘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确实记不起她的样子了,看来她的身份不一般。”

“你对书院好像挺熟的,也不认识她?”纪言揶揄道。“书院哪有你这土鳖想象的这么简单。”小姑娘低声说道,似乎怕被人听到自己说脏话一样。“接下来你要去哪?”

纪言想了想,说道:“我要去剑殿。”“刚好,我也要去剑殿凑凑热闹,不知道今年的剑道第一人会是谁?”两人向那位乐殿主考打了声招呼,便共同向剑殿走去。

··········

剑,为百兵之君,亦是杀伐圣器,书院之所以能屹立不倒,有很大原因是因为出过不少剑道高手,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某个人,某个用剑非常厉害的人,但在许多人心中,他已经不算是人,而是——神。

当年那人剑斩中州五大超凡,东土众人无不敬仰,无数青年才俊视其为偶像,后来他与令外二人成立书院,在此后的时间中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千年时光,足以发生许多事,书院虽说也出过不少剑道高手,但却再也没人能达到那人一样的高度,更有传言说他一直在等一个可以继承自己衣钵的传人,于是,每年的书院考生几乎有一半都是冲着剑殿来的。因此剑殿是当之无愧的六殿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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