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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揣度

紫羽醒来了,她变回了人类的模样,红胡子老头也放了她,让她带着自己的宝剑离开这片新的领地,再也不要踏入。我们见到了玉树三雅,靠在路边的防护栏上她和我们说着她看见的;眼泪婆娑,声线颤抖的呼喊着。“不要哭,不要哭……”现在还能说我们没看见遗体,人还有存在生还的可能吗?我的心空落落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回过神来,其实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什么奇迹可言,没有什么惊喜可有;在这件事上更多的是人性带给人的悲凉,你不可以强求他人可以毫无理由毫无条件的帮你,你付不起人家要的,你就必须学会向现实低头;我低头了,面对现实,面对这样的我无能为力了,什么正义什么公平什么公道,当你举不起正义的武器时你就只能被动的挨打,当你被伤到体无完肤的时候你才知道现在可以低头了,因为你玩不起。

一直抱着这样的希望,律师是给力的,法律是公平的,它迟早是会还我们以公道的;一直期望着可以重新开始过上新的生活,那边的人拿出一份诚意来;不过事与愿违,哪个的心会这般的好,会白白便宜你去过上全新的好生活?赔当然要赔,不过也要把这一家子伤透了再说,给我死命的伤,这么一大笔钱不是可以白白的拿的,老子拼死拼活的挣钱,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给了这么一群乡巴佬,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妈的,这人好死不死死在我的地方上,既然要折财免灾,那也要那边的痛上一阵子再说。可恶,真的被检验出来了是被电死亡,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可是要赔偿一大笔钱呀!你给我瞎出什么主意?呵呵,你去派出所找那个警官不停的跟他诉苦,博取同情让他为你说话,那边的人都是些炮筒子,一个个的只会大吼大叫根本不懂法律知识,他们越闹派出所的只会越烦他们,没文化就是这么可悲。再说了,你还有队上的人帮忙,他们有什么,他们是斗不过你的;还有你得多跑跑关系,上下打点一下,明白吗!哎呀,警官呀,我也是受害者呀,我开的厂那么多年了哟,一点点事故都没出过啊,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嘛,现在这年头啊,赚点钱那是越来越不容易了啊,我怎么就摊上这档子事儿了嘛;你看嘛,我上有老,下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呀,还有个得了白血病的残废娃儿啊,那么一大家子啊,都要我一个人来抗啊,你说我怎么抗的起哦,干脆死了算了。

你不要这么想,我们也知道你也不容易呀!

你说嘛,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被电死的嘛,明明就是他自己有病,跑到我那点去死的,你们说嘛我怎么这么倒霉哦!他们还非要跟我要那么大一笔钱,摆明就是想要讹诈我。

不得哦,他们不像这么一家人呢!这人毕竟是在你的地方上出了事故死的,这报告能作假吗?这报告可是你要求做的哦!不管怎么样多多少少你都拿出个态度,赔了就了事了。

就是,这种事哪个遇到了都不愿意,你多多少少赔点噻。

富余满堂伸出一只手来,把大指姆往里收起;你这是不是太少了点哟,如果走正常程序下来,你脱不到手哟。

这么大一笔对他们够了噻,他们努力工作一辈子见到过这么多没得哟。

那我们尽力帮你游说嘛!

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今生不忘。

你并不知道那边打定了什么主意,今天是个赶集日,街上人来人往,经过我的面前;耳边一个大喇叭高声在喊着什么,他卖的是光碟;我坐在阶梯上的一根板凳上托着下巴看着,偶尔有几个字跑进我的耳朵里,侧过头去甩旁边的人一记白眼;我们在做什么,算命。

从什么时候起我对他们的话开始充耳不闻了,以白眼对待;在旁边看见她在问老妈,老爸的八字,生辰;其实我挺无语,她竟然会记错;更白痴的是她会把老爸的死讯以及什么时辰死去的统统一字不漏的告诉她,请问这样你还算什么呢?知道人已死,这人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开始说:这个人犯煞。被困煞。呵呵,嘴角维扬,无语呀!什么话呀那么多?一个小时都过去了,我都要犯困了。其实回过头一看,不觉得我会低头也不是没可能啊,人家是找有能力的律师,死马都能说活的那种,你却只会求助于算命;在这个镇上秘密什么的都是包不住的,只要你有心打听,八卦的人多了去了;你以为这个人和那边八竿子达不上边,可背后呢!这样的人脉网是极度的可怕的;虽然它危及不了你的生命。

命算完了,老妈拽着我的一个劲的狂奔,对我来说是;我们去哪里?派出所。见到了我们这边的律师,说实话这个律师可以说经验丰富了吧,怎么还会输呢!他的年龄在50岁上了吧,已经花白了头发;我挺希望看到的这个人会是属于姜是老的辣的那种。这个人给人很正的感觉,不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但是在这间办公室里,我怎么发觉你还说不过一个警察呢,说的都是一些感情话,你在打感情牌?可是人家不吃你这套。凡是按照规章制度来做,对,很对。这个警官是公正的吧,至少现在我是这么感觉到的;他说你们该起诉就起诉,该协商就协商,该报安监部门就上报。对,这话没错。我看到了尸检报告,也看到了报告的结果,电击死亡。我们可以告他了对吧,不能让这种人逍遥法外对吧!警官又说一句:那边就不应该下一个这样的结论。

这是什么意思?这份结果比你医院开出的存在怀疑的冠心病死亡要有依据的多吧!他们在办公室里你一言我一语,警官说:下午他会到我这里来,我在和他好好谈谈,谈的结果再打电话通知你。

这个就是个民事案子,不管死者因什么而死亡都是属于工亡,都必须按照工商赔款条例来算;警官点点头。讲理,讲法讲依据,却也得不到公平;富余满堂以前的地方,招的工人不多个,整个地方臭气熏天,白色垃圾遍地,凶恶的大狗蹲守在大门口;他们已经把镇上那片不错的景致的地方买下,修整得差不多,过不了多久就该开张大吉了;这家人满嘴跑泡,什么狠毒的赌咒都敢说,什么诋毁他人的谣都敢造,可还有那么多的商家信任他,还有那么多的大队的人帮他;原因是什么?

我们一起走进了一家客流量还不错的店里,吃饭。老妈拿起餐牌递给那个律师,说:你点吧,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来,拿到。一包很贵的烟递到了他的手里,没所谓,只要你能将恶人绳之以法,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嗯?你不打算起诉?我吃着菜听着他们在饭桌上款款而谈的话,我不懂,这就是律师该做的?你是律师你可以拿起你正义的武器向那边发起战斗的号角了啊!现在你怎么好像只是要做一个躲在我们身后的军师,一切好像还是只有靠我们自己。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一次次的把事情闹得很复杂,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事情。起诉就可以了,直接让法律来判定,让法官来定夺。现在我的思路可以这么清晰,是因为一步一步的痛过来的;现在才发现自己当初为何不好好读书,多读一些书,也许现在就不会痛得这么有感悟,也许就不会这么手无寸铁的被人宰割。

他们去了那个富余满堂的村落,我坐在那家店的门口发呆;看着人来车往。一个老婆婆领着一个小孩子在我的身边走过去逛过来;小孩子很可爱对不?也许吧!话说你这么大了还没想过吗?真的吗?一张熟悉的脸映入我的眼帘,也许人家不记得我了,可我记得她,我想上前问她,想叫叫看这位童鞋的名字,不过话到嘴边又给生生的咽了回去;就这么看着他们在玩躲猫猫,原来那个小孩子是那个女人的,那个女人和这家店的老板还是亲戚关系;我托着疲惫的身体走上了回家的路,总觉得有人盯着我看,总觉得有人在窃窃私语有关我的事;太敏感了吗?

回家的路上又碰到一位童鞋,其实我很想跟他打打招呼的,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了总是出不来;也许这就是自卑心理的作祟吧!总认为他们不会接纳我这个人当朋友。

人老了,就会掉牙齿,可有的人掉了牙齿,瘪着嘴说话和笑都觉得那么和蔼可亲;我坐在童鞋家里,身边坐着童鞋的姥姥,她的记忆有些混乱,好几年前的事情她记得特别清楚,可刚刚的事情立马就忘了;这个时候心里是暖的,至少他们家可以这么接受我,让我在这里歇息,真心谢谢了;戚戚刻文。

回到这个家总感觉少了些什么,老妈真的很听话,把门窗紧闭,在房间里燃烧钱纸;哇,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我立马感到不舒服,浑身失去力气,开了窗,好一阵才缓过来;可他怎么就听不到让她起诉的话呢?其实就算我们起诉了会有胜算吗?你有张良计人有过墙梯;你们就像是这棋上对立,他人多关系多钱多,你有什么?棋盒里的棋子给取走一半,任你七十二变,我处变不惊,你要闹我闹得比你凶,你讲理我讲得比你理,你不讲理我就装可怜,看谁玩得过谁。老妈说:富余满堂质疑刑侦的尸检报告,说什么你弄虚作假,说什么我没要求过尸检。

突然感觉到我已经看不清这个社会的面目了,以前遇到的那些人都是些单纯的心思善良的人们,至少给我的感觉是这样,也许我没有真正的融入另一个圈子,所以没有看清看懂什么;他就是这么跟我们耗起了时间战,拖垮我们的心理防线,还要要求尸检,变着方的折磨他人;这种人不可恶吗?这种时段,律师是我们的救命稻草,紧紧的拽着,不敢撒开手。

我的身体不好,原因一点也没找到;呼吸困难,失去力气,一点都不想这样;老妈非得拉着我去找这里的郎中看病,不想去,不想去被嘲笑,心里明白人家没有那个意思,可在我眼里那就是无情的嘲笑。老妈非要多此一举的把我送去街上找诊所看病,听我这么说诊所的医生不给看,一点也不希望被这样奇怪的盯着看,一点也不想再跟谁说一次这样的病况;身边的每一个存在都是特别的,如果他突然的消失了就会带来莫大的改变是你所不能承受的;看每一部剧,那些总是往好的方面走,再多的困苦一家人总能迎来最美的大结局;我也这么期许着。可现实不是电视剧,至少这部剧里没有美丽的大结局;更多的是恨,忿恨,怨恨,心恨,恨得咬牙切齿。

老爸的突然离去带来的如切肤之痛般,心火烧火燎着,燃烧着;是谁在别人的心伤一刀一刀的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疤,一次次的揭露,每一次的伤痛却要自己花很多很多的时间去修复。而他们又冠冕堂皇的活着,过着自己比昨天更好的生活,如果我们不出现,我感觉他们就会把我们这事给忘记,活得堂而皇之,活得正义凛然,活得当之无愧;不觉得愧疚吗?不觉得你对不起谁了吗?不是你们的错吗?为什么你们连个正式的道歉都没有?你们的良知都被狗吃掉了吗?

来到镇上,我被仍在了人行道大树下摆着的一张木桌旁坐着;老妈非得去找负责我们这件案子的警官,警官的态度一下子转变了似的;他告诉我妈:你们这是要闹哪般?我最多只能给你争取这个数,见好就收吧!别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他说了你们在这么闹下去他什么补偿都不会给。

态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劣了?这笔钱不能接,这算什么?接下这笔钱你的心会安吗?我绝对不会要,你如果要接下,一分钱我都不会碰;这件事全部的责任方本来就是该富余满堂他们负责到底,还有一个人叫心性锯成,他也是属于负责人的一部分,还有一个是谁,至始至终感觉都没见到过她的模样,她是个女人,是心性锯成的老婆,叫富足安溙;坦白事实,以诚致歉,虚心赔礼,负责到底,做不到对吧!

紫羽又开始了自己新的旅程,回到自己体内的心让她懂得要好好的保护,不能再被轻易的伤害;前路茫茫何处寻找破除腐毁力量的路?紫羽总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在颤抖,心慌乱不安,已经能预见不久的将来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救命呀!救命呀!好烫好烫……”闻音前往,看到一只白兔在地面上蹦左跳右,紫羽刹那间顿住了脚步,不再前往;“喂,喂,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哈!紫羽的心怔住了,把白兔带到了安全区域;“你是一个好人,嘻嘻,这样吧,你以后有危险我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啊,谢谢。”

“你不开心?”白兔耷拉着一只耳朵问。

“没有。”

“呵呵,你已经把自己的内心给封闭了,看来你遇到了很多不如意的事情啊!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就这么被打败了你还怎么能够修复家园,还我河山呢,驱逐邪恶呢!”

“啊!你怎么都知道?”

“走到尽头的时候你就会看见一条新的路出现,这个就叫天无绝人之路。”

“哦哦!”

“嘻嘻……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你叫什么名字?”

“嗯……你随便的取一个好了,走了。后会有期。”一蹦一跳的离去了。能遇到一个没有被腐毁力量摧毁心智的人,还是个心地不错的,真心不错了。紫羽一扫心中的阴霾,一片大好晴天;

天马王城!脚下一片深坑,漂浮其中,紫羽惊声无措,忽高忽低,身体内部不停汹涌澎湃,实在难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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