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
“我把它们送给五个孩子了。”少校微笑着，抛子弹玩：“五个最想杀我的……小孩子。”
曹铮打鸡蛋的节奏顿了一下。
白啾皱起眉头，眼神复杂。
“为什么？”
任小懒把西瓜球送到嘴里，含含糊糊地问他。
“我怎么知道。”少校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那么多年前的事儿了，早忘了。”
“哦，对了。”他忽然想起来似的，补了一句：“其中有一个孩子好像姓于……好像叫于连？我记得他好像在西边当兵，这次过去正好可以见他一面……”
“于连？”曹铮一脸懵比，打鸡蛋的手都僵住了：“你说的难道是于连上将？”
“上将？”少校愣了一下，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那孩子都成上将啦？”
“于连上将是帝国四大将军之一，镇守帝国西部二十余年……”白啾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你怎么惹到他的？”
“啊……这么不好惹啊……”少校苦笑。
“这事儿说来话长……就不说了。”少校挠头：“这次去西姜，正好可以见一面，他应该挺想我的吧？毕竟都四十年没见了……”
“虽然知道你这家伙是个老不死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还是……”曹铮揉眉头：“整天就知道顶着你那张小白脸装嫩……”
他端着打鸡蛋的碗，回厨房去了。
少校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白啾叹了口气，跟在曹铮身后，去了厨房。
“带我一起去吧。”任小懒忽然抬头，看他：“去西姜。”
少校挑眉，没说话。
“没个十天半个月，安锡莱爬不起来的。而你身上还有他的毒，不能用领域的话，一有什么事儿。很容易死掉的。”
任小懒坐过来，一本正经地讲条件：“曹铮和白啾他们走不开，但我可以呀。”
“你可以什么？”少校笑她：“往我被子上泼牛奶吗？”
“别岔开话题。”任小懒认真严肃：“我可以保护你的。”
少校看她。
“在你身上的茉莉花毒解掉之前，我来保护你。”任小懒伸出右手，翘起小拇指：“解掉之后，你让我咬你一口，怎么样？”
少校忽然笑了一下。
任小懒有点到不清楚情况，不知他这算什么反应。
“看来我并没有什么更好的选项呢。”他微微侧着头，伸出右手小拇指。
拉钩。
“那就拜托你了啊，小懒同志。”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厨房里，曹铮沉默着，炒鸡蛋。
白啾站在他旁边，看他。
“曹铮……”白啾有些踟蹰：“你是喜欢我姐姐么……”
“喜欢又能怎样。”曹铮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锅铲子与锅的碰撞声大了许多：“我只是一个人类……”
“人类……是会死的啊……”
白啾看着他。
“二十年前，我八岁，你们二十多岁。”曹铮强笑着，看他：“二十年后，你我看起来，差不多一样大。”
“那再过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呢……”
曹铮双眼发红，声音嘶哑。
“我就死了啊……白啾……”他眼中有着专属于人类的悲哀：“这样的我……”
“怎么能喜欢白鹰呢？”
他仿佛在问他自己。
“我怎么能这么傻。”他笑着，眼泪流了下来：“怎么就爱上了一个长生不老的精灵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