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静没有薛佳如期愤怒,还是淡淡的,一言不发。
薛佳有些奇怪,如果是往日,夏宁静还不是满脸泪水,妒嫉的快要疯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薛佳和赵嬷嬷互相看了一眼,难不成一顿板子下来,夏宁静学聪明了,乖了?
看到夏宁静默默无闻,薛佳也觉得没趣,对赵嬷嬷使了个眼色。赵嬷嬷会意,上前一步,一下把夏宁静从床上扯了下来,“王妃和你说话,那是看得起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起来给王妃行礼。”
夏宁静早在赵嬷嬷过来就已经做好准备,顺着赵嬷嬷的劲,暗中用胳膊撑在地上,这样在外人看来,夏宁静肯定摔得不轻,其实具体怎么样,也只有夏宁静才知道。
薛佳这下满意了,假装对赵嬷嬷斥道:“赵嬷嬷,夏夫人有伤在身,一些虚礼就不用了,快扶夫人上床。”赵嬷嬷听到薛佳这样说,一张老脸冷着又走到夏宁静身边,粗鲁地把夏宁静摔到床上。
夏宁静感到臀部一阵温热,叹了一口气,看来伤口又裂开了。
薛佳哎哟一声,走到夏宁静面前:“嬷嬷,你也太不小心,夏夫人又流血了。”
赵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说:“是老奴笨手笨脚,还请夏夫人恕罪。”
夏宁静暗自银牙一咬,王妃,赵嬷嬷,你们,我记住了。
“赵嬷嬷,我们走吧,不打扰夏夫人休息了。”说完薛佳得意地领着赵嬷嬷走了。
“火琰根本不爱你,你打算就这样呆下去?”薛佳走了没多一会,又进来一个人,是风非月。
夏宁静有些恼怒,就不能让她好好的把伤养好吗?就不能让她安静一会?
风非月站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夏宁静。
夏宁静面无表情,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
“夏宁静,火琰和薛佳他们两个青梅竹马,经历过生死,容不下第三人插进来,你就放手吧,这样对你对他都是一种解脱。”风非月平淡地说。
夏宁静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房间顿时静了下来,只听得见两人的心跳声。风非月叹了一口气,对这个第一次赞自己紫发漂亮的女人有些无奈,然后掀起夏宁静的衣服,替她清洗伤口。
“不要再让伤口流血了。”风非月静静地说道。
夏宁静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我也不愿。”
风非月手顿了一下,薛佳来过,依她的性子必然不会放过夏宁静,“不要再跟薛佳作对。到头吃苦的只是你自己。”
薛佳,王妃么?夏宁静可没打算招惹她。
“药呢?”风非月对夏宁静说。
夏宁静眼睛看了看床头柜子。风非月顺着看去,拿起药,洒在伤口上。
“这三天不能再让伤口裂开了。”风非月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会让薛佳这几天不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帮我?”夏宁静淡淡地说道,她可不相信这世上有免费的午餐,现在也不流行**了。
风非月手一滞,缓慢说道:“可怜。”
夏宁静很想大声吼一句:“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因为风非月还有用处。
“好啦,我走了。”风非月擦了擦手,推开门走了。
后面传来夏宁静的声音:“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风非月绝色的面容露出一丝笑意,这个夏宁静经过这一次变故后,性情大变,变得比以前可爱多了。
快到中午时,语儿满头大汗回来了,有些兴奋,一进门就把门紧紧关住,快步走到夏宁静身前:“小姐,奴婢把一些字画给当了出去,这些银票,快看看,有好几十万两呢!”夏宁静闻言一听,也露出笑容:“语儿,干得好。”
“哦,对了,您让奴婢打听院子的事也有了着落了,城西有一座院子,是一个大户大家的,有事要搬走,所以就便宜卖给咱们,今天奴婢也去看了看,环境很好,也很干净,他们要卖十万两银子,要不咱们就买下吧?”语儿说。
“行,语儿,这事你看着办,然后再买几个丫环,做饭的婆子。”夏宁静让语儿拿主意。
“是,小姐。奴婢明天就去办。”语儿下定决心一定要办好。
之后的几天里,薛佳果然没有出现,看来风非月确实有些本事,不过他到底用什么办法让薛佳不再出现,夏宁静没有多想,没办法,她一向只重结果,至于过程,不是她操心的事,她一向没兴趣。
“小姐,现在后院的嫁妆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您说要是王爷和王妃发现了怎么办?”语儿把手上的银票装在盒子里放好。
“语儿,这此事情我来处理。”夏宁静微闭着眼睛。
语儿见此便不再说话,轻轻掀开夏宁静的衣裤,语气中透露出惊喜:“小姐,伤口都结痂了,有的地方已经脱痂了。”
夏宁静这几天已经稍稍能活动一下了,只是伤口痒的让她快抓狂,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好起来,这时听到语儿说伤口结痂了,她的心里也很高兴。
“语儿,院子的事情已经谈妥了吗?”夏宁静问语儿。
“小姐,都办妥了,又买了几个婆子,家丁,目前他们都帮着照看。”语儿回道。
“语儿,再去买几间铺子。”夏宁静可不愿坐吃山空。
“小姐,您怎么又忘了,出嫁时老爷可是给了您好几间铺子呢!”语儿奇怪地看着夏宁静。
夏宁静一阵无语,有一个精明的丫环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