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月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差,袁老和祁宿他们根本就是束手无措。
“帝国那边还是联系不到。”祁宿微微低着头,声音中的沮丧和懊恼都要溢出来了。
袁老让一个雌性新给云九月换了个干净的衣服,强制灌水,看到祁宿这个样子,想安慰他一下也做不到。
最后还是伸出手轻轻在祁宿头上抚了抚,这孩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如今这个样子……他曾经也见过一次,而那一次,那三个人就再也回不来了。
当时祁宿还小,却也像现在一样,不,比现在更伤心,就呆呆地望着他们,没有流泪却透出无限地悲伤。
抚了一两下,袁老就收回手了,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站着,两人都有心事。
“袁老!”林临欢突然过来,朝袁老喊道,走进了才发现另一个人是谁,“祁少将……”
“嗯。”祁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转身准备离去,被林临欢叫住了:“祁少将你等一下!”
“有事?”祁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林临欢一番。
长得还行,不比云九月,自己好像有点熟悉。
“我、我……”林临欢突然愣了,自己只是下意识叫而已,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事情。
袁老在一旁忽地笑了,为林临欢解围,“临欢,你来这里是找我吗?”
“哦,是。我是想说她的事。”林临欢当然听出袁老是给自己台阶下,说道。
这个“她”当然指的是云九月了。
祁宿还没走远,听到林临欢这么说,又折回来了,光明正大地在一边看着,袁老投来目光的时候解释了句:
“我就看看。”
袁老无语地转回头问林临欢,“你说云九月?”
“嗯,我听说她已经躺着没意识四天了,随时可能升天,我……”林临欢是思考了很久才来找袁老的。
虽然林临欢是不太喜欢云九月的,但……
林临欢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攥着起手心里,有点留恋的慢慢打开,“我手上有个东西,可能对她来说有些用。”
但林临欢是真的很佩服云九月,好人有好报,她应该活下去。
袁老看着林临欢手上的项链皱起了眉,“临欢,这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最后一件东西了。”
林临欢抿着嘴笑了,“我知道,你把这个项链上的宝石放在她嘴里含上几天,她还能保住一条命,至于其它的我就不敢保证了。”
轻轻摸上了项链,林临欢吐出一口气,打开袁老的手放上去,“我已经洗过了,不用告诉她了,免得让她觉得欠了我人情。”
“临欢,你……”袁老顿住了几秒,然后看向祁宿,“祁宿,你送临欢回去吧,外面下雨了路不好走。”
祁宿点头,打开双人防雨屏障,拉林临欢进来,动作也是很注意,只拉到了林临欢的衣服没掐到肉。
袁老看着他们消失在雨幕中,黑夜中划过了一道闪电,吹来些带冷气的风,远处的枯树新生的嫩叶摇摇晃晃,叶子似乎要被雨打风吹折腾地要落下,但顽强地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