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是谁在练太极风生水起!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如果我有轻功飞檐走壁!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气!”苏澜深吸一口气,张口震了整个场面。
“收!”唱完记住了的这几句歌词,苏澜淡定的气势一收,恢复到了安静的模样。
场面一时冷静的可怕,嬷嬷的嘴已经能装进去一个鸡蛋。
“哈哈哈哈”传来惊天动地的笑声,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这个丫头好玩,到额娘那里肯定很开心。”苏澜已经辨别出是谁了,十四爷!
“十四弟别着急啊,我觉得跟着我额娘也可以啊!”十爷,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苏澜在心里着急,不要啊,我还要回家呢,不想留在宫里。
“你们在这里闹什么呢?”康熙的声音,今天你们都在干嘛啊?闲着没事儿跑来参观选秀过程?
“皇上吉祥。”苏澜跟着许多人一起下跪。
“起来吧!”真切的听着康熙的声音响在耳边,苏澜觉得自己的眼泪要控制不住了。
“抬起头来。”康熙说着,苏澜赶紧收了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的看着康熙。
“奴婢苏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苏澜认真的行礼,以前从来没有认真的向康熙行过这样的大礼。
“你是费扬古家的?”康熙问道。
“回皇上,是。”苏澜抬头。三年了,康熙的老态更加明显了。苏澜觉得心中酸涩不已,赶忙把头低下来,皇阿玛,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我回来了。
康熙愣愣的看了她半晌,才开口道:“韵澜的妹妹?”
苏澜点头,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她怕她一开口,就忍不住哭出来。
康熙叹了一口气:“到御书房伺候吧!”说罢,起身走了。
苏澜立马跪在地上,随着所有人恭送皇上。
嬷嬷和其他人过来祝贺她,苏澜笑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应了。
夜,月光透过窗纱洒在地上,苏澜看着月光透在地上的窗型,眼泪不住流着。
其实,活过来之后,她常常觉得害怕,害怕别人发现她是瑾澜,也是韵澜,一次的重生可以说上天眷顾,可再次重生,很难不让别人以为她是个怪物,其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像个怪物,一个不会死的人,怎么会不可怕呢?
所以,她想彻底和过去斩断,不要参与过去的生活,不要再去打扰他们,就作为苏澜,重新开始生活,可是,看到熟悉的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不能暴露,不能暴露,如果上次的回归让他们开心的话,这一次,恐怕只有厌恶了,所以,苏澜,千万千万不要暴露自己,安安稳稳的活着,好吗?
第二天,苏澜早早的到了御书房伺候,李德全也老了:“李公公好。”
“苏澜姑娘,你就伺候皇上的茶水吧,皇上的习惯一会儿我安排人跟你说,你牢牢记着,不要出错。”李德全微笑着提醒。
“谢李公公,我一定会注意的。”苏澜恭敬的回答。
不一会儿,果然有小太监过来跟苏澜交代注意事项,苏澜听着,心思早就跑了,她曾经在御书房呆了那么久的时间,康熙的一切习惯,她都熟悉,只是,已经隔世。
康熙身边的奏折已经堆成了小山,苏澜一遍遍的给康熙替换着茶杯,好让他任何时候喝起来都是正好的温度。只是,多次换茶杯,杯子总是满的。
苏澜煮茶换杯子之后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她立在一遍看着康熙伏案的情形,眼睛就忍不住发酸,三年而已,康熙仿佛老了许多。
“咳咳咳咳”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嗽声,苏澜想劝康熙歇一歇,却不敢开口。她只能尽自己所能的,把书房里的一切,恢复成他熟悉的模式。
“皇上,该传膳了。”李德全过来提醒,他才叹了口气,点点头。
御膳房送来的东西非常精致,但是康熙却没吃多少东西。
康熙又批了几份奏折,抬头要喊人就看到苏澜在磨墨,看了她一会儿,才继续批改奏折。
“皇上,喝口水吧,半个时辰了,您一直没喝水。”苏澜实在忍不住,张口说道。
康熙愣了愣,看了看她又端起了杯子,水温正好。
“苏澜,朕每次看你,都恍惚像朕的七丫头。”康熙放下杯子,笑道。
“奴才不敢。”苏澜愣了一下才回神。
康熙没说话,继续批阅奏折,苏澜把他批阅完的,按照他的习惯,都送到了旁边的案子上。
期间康熙转了转脖子,总是这样伏案写着,颈椎累了。
苏澜下意思的伸手,想去给他捏一捏,刚抬起手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又放了下去。
午膳还是李德全来提醒,康熙一样没吃多少东西,李德全眼神担忧,但不敢说话。
苏澜主要的任务是奉茶,所以除此之外她可以有其他时间,她悄悄跟李德全商量:“李公公,我看皇上胃口总是不好,我厨艺还可以,我去做几个小菜可以吗?”
李德全点头,小声叮嘱她:“我看皇上把你当七格格了,你可以多劝劝皇上。”
苏澜点头,走向了小厨房。
以前,她每次下厨的时候,康熙总能多吃一点儿,如今看他食欲不好,又有些咳嗽,可能与天气燥热有关,况且,年龄大了,肠胃的消化功能总是差些。
既然如今要在御前侍奉,她要用食补把康熙的好气色都补回来。
“皇上,您快一个时辰没休息了,喝点儿东西吧?”苏澜端着小瓷盅。
“味道不错,做的什么?”康熙抬头,微笑着。
“回皇上,是雪梨山楂糖水,奴婢看您食欲不太好,又有些咳嗽,所以做了一碗。”苏澜递过去餐具。
康熙接过来尝了一下,笑了:“不错,味道很好,甜而不腻,酸中带甜。”她做的东西,在靠近康熙之前自然是验过毒的。
康熙一直在批阅奏折,苏澜只能继续照看茶水,继续想再给康熙炖什么。
晚膳康熙比平日多吃了半碗饭,苏澜看着,心中暗暗开心。
第二日康熙去上早朝,苏澜早早到了御膳房,早晨天气有些凉了,她给康熙炖了桂花蜜豆南瓜圆子,炖了好大一砂锅。
“苏澜,你是不是又炖什么了,朕闻着有股甜香。”康熙回来看见她在倒水,笑着说道。
苏澜看康熙今天心情很好,自己也跟着心情好:“回皇上,奴婢炖了桂花蜜豆南瓜圆子。已经好了,就等皇上下朝。”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苏澜听见这个声音的一刹那有些怔住,四爷。
“瞧瞧,来的真是时候,苏澜,去吧,端两碗来。”康熙的声音让苏澜迅速回神。
“是。”苏澜低着头,路过四爷的时候行了一礼,她不敢看他。
站在砂锅前愣了一会儿,身边的小宫女檀香轻声提醒:“姐姐别发呆了,皇上还等着呢!”
“哦哦!”苏澜这才回神,端了两碗走回御书房。
到了门外,苏澜顿了顿脚,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才敢迈步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