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员外何许人也?他的万贯钱财又是从何而来?
众人说法不一,最让人信服的便是。这金员外是武安侯郑亨的府下幕僚,曾跟随郑亨参与北伐鞑靼的战争,曾在作战中,屡次为郑亨献出奇谋。
这郑亨班师回朝,名声大振,被封武安侯后。这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随着郑享地位提高,这金员外手中的权力自然也就大了起来,在加上此人颇有经商头脑,在永乐初年,因朝廷开始清算建文旧臣,为了怕殃及自己,金员外索性就放弃官位,在金陵经商,五年间,金员外利用自己先前铺垫的影响,加上手下有一帮得力干将,这期间控制了盐、商行、粮食等市场,成为金陵城屈指可数的大亨。
作为最成功的商人,他拥有以他为名的钱庄与银券,金氏银券也是市面上最保值的银券,话说用金氏银券,除了皇帝老子的龙椅,其它都能买得到。
“但师父,这个金员外有如此财力,为人倒是挺低调的啊。”徒弟说。
师父取出腰间一浅棕葫芦,饮了一口老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在天子脚下赚钱,要学着身如蝼蚁,心如猛虎。”
徒弟又似自言自语的说:“此人如此低调,昼夜的人若是对金员外动手,恐怕也不好找机会吧?”
师父看了徒弟一眼,微微一笑,顺便摸了下自己下颚的胡须:“你知道,一个成功的男人,最害怕什么吗?”
师父说完,师徒二人的眼神一同看向金员外的府邸。
这金员外的府邸倒是不大,但内有乾坤,庭院、假石、园林、阁楼,应有尽有,家中杂役护院各司其职忙碌着,金员外一人在自己园内赏花饮茶,其身后还跟着两名容貌颇佳的少女。
金员外看着园内的景色,却打不起精神来,回头看看身后的两位少女,上去摸了摸二人的小腹,不由的叹了口气。
徒弟想了想,突然想到了那个点,兴致勃勃的回答:“是年长无后!”
师父朗声大笑:“哈哈,算你聪明。这人上了岁数,金钱地位,就不那么重要了。这金员外一把年纪了,却没有子嗣,你想想,得多么遗憾痛苦啊。”
徒弟又思索:“这金府的护院,武功都不弱,何况还有禁军三杰为金员外的贴身保镖,光天化日下强杀金员外恐非易事。”
“莫不是乔装成貌美女子,混入金府?”
师父回道:“这金员外为了早日能有个子嗣,这段时间娶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当小妾,能避开禁军三杰,让二人独处一室的时机,便是花烛夜了。”
“这...这昼夜的人,想在人家洞房的时候,给金员外咔嚓了?”徒弟露出一副羞怯,难以置信的表情。
师父没有答话,而是点了点头。
徒弟寻思了一下,坚定的点点头道:“这妙玉公子,通缉画像共有十九幅,每张画像都不一样,有人说他长得像屠夫,有人说他是个小孩儿,也有人说她是个貌美如花的美女...此人易容之术极高,以假乱真,可以混入各种场所。”
“所以这几日,我们就牢牢盯死金员外吧,看看这金员外近日,又要和哪位小美女入洞房了。”师父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徒弟,笑了一声,举起酒葫芦,喝了一口老酒,便躺在楼檐上睡去了。
夕阳西下,天色渐昏。
金员外要比往日休息的早,毕竟要跟今晚刚纳的小妾摇曳去。
这位小捕快听力绝伦,且有一副夜视的双眼,这位小捕快跟着金陵神捕办了不少大案子,江湖上遂有“小神捕”的美誉。
“师父,金员外要跟他的小妾们...那个了。”小神捕对假寐的师父说:“我需要在靠近金府,听得能才清晰些。”
金陵神捕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道:“以前办什么案子都跟我一起,你该学会自己独立查案了。”
小神捕看了眼腰间的玄铁尺跟捆龙索,点了点头。
小神捕方欲离开,金陵神捕又补充了一句:“小心些,妙玉公子不是善类,后面恐怕还有其他的杀手,为师在后方替你掠阵,你去吧。”
小神捕重重的点了点头,飞身掠过各房屋檐,向金府靠近。
小神捕找个距离金府十丈远的屋檐上停下来,他不敢再靠近金府了,这个距离算是极限距离。
因为金府有禁军三杰这等高手,这跟着金员外的三个人都是曾经的禁军教头,且是练上下三路的名家。
小神捕怕禁军三杰捕捉到异常,如果打草惊蛇,那么近日来的追查,将前功尽弃了。
小神捕见天色愈发黑暗,一身捕快装难以藏匿,小神捕索性跳入一家宅院内,换上一身随身携带的夜行劲装。
等小神捕更换装束后,猛然发现隔壁宅院内,好像也有换衣服的声音。
小神捕贴墙轻声摸过去,发现居然还有一队的人也在更换一身夜行衣。
“这些是何人?是查案子的?还是刺杀金员外的?”小神捕心中满是疑问。
没等小神捕在想,几人匆匆飞身朝金员外家的相反方向飞去。
小神捕心中暗想:“这帮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需不需要我折返回去,告诉下师父。”小神捕刚要转身,又想起他师父曾嘱咐他:“你应该学会自己独立查案了。”
小神捕望着那帮远去的黑影,并没有跟着他们,继续潜在金府附近,听测金府宅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