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员外的府邸分为内院和外院,外院是供杂役,低级护院等人休息之所。
忽然金府院内传出几声急躁的犬吠声。
小神捕暗道:“金府的外院还养着几条猎犬。”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咚!”一位更夫拿着铜锣路过了金府。
小神捕抬头望了望夜色深沉的天,心中默然道:“一更天了?今夜过得好快啊。”
这金府外院与内院相隔着约两丈高的围墙,内院与外院之间只有一扇大铁门。
内院是禁军三杰,已经一些高级护院的住所,内院的中心位置便是金员外的堂室精舍,传闻金员外的堂厅内布数条密室和暗道。
今晚是金员外的洞房花烛夜,所以金府的一众高手,自然会避开,今晚便是昼夜的机会。
可是昼夜这个杀手组织,要杀这金员外是何目的呢?
对于小神捕来说,杀一个人,总会带有目的性的,在天子脚下行凶,那得是多大的胆子啊。
由于金府外院养着猎犬,小神捕自然不敢靠的太近,以免打草惊蛇。
小神捕总觉得方才那群人,有些古怪,但现在的任务,就是守好金员外,自然不敢分心。
小神捕正思索间,忽然听到后面传来几声犬吠声,这个声音距离自己稍远,而且声音十分的微弱,犬吠了几声,便在无声响。
黑夜再次陷入了死寂。
小神捕的听觉嗅觉极为灵敏,以他陪同神捕办案的经验,总觉得是有蹊跷。
他甚至感觉到,从后面飘来的冷风中,夹杂着一丝血腥的气味。
“是自己精神太紧张了?”
“会不会是屠户在杀狗?”想到此处,小神捕立马摇着头否定了这个判断。“不对,金陵城一更噤声,不可能有人贩户夜屠的。”
“方才那些人...难不成就是昼夜的人,或者说,昼夜的人目标不在金员外,而是在自己身后某户人家。”想到此处,小神捕愈发觉得自己的颈后发凉。
小神捕看了眼金府情况,又往身后瞧了瞧,心里暗想:“如果能多带几个弟兄出来就好了,可惜昼夜的眼线遍布于朝堂市井,若想瓦解昼夜组织,绝非易事,此事还需由我和我师父去做!”
此时夜黑风高,这冷风之中的血腥气息更加浓郁了几分,即便是一个普通人,都能察觉到这空气中的变化了。
“昼夜的人不会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小神捕有些摇摆不定,不知道继续看守金府,还是去身后不远处查看情况。
“这金府守卫如此森严,又有禁军三杰这等高手保护,昼夜无论是暗潜还是强攻,都非易事。”想到此处关键,小神捕压住脚步,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纵身一跃,施展轻功,朝金府相反的方向疾驰。
随着时间推移,小神捕愈发觉得血腥气息极为浓烈,大概位置被小神捕锁定在蒲衣巷的尽头。
“这蒲衣巷尽是民居,难不成那帮人会选择对平民百姓动手?”
小神捕紧贴墙壁,慢慢移进其中一户宅院,这户宅院平淡无奇,没有看门狗。但那股浓厚的血腥味儿,就是从这户人家传出来的。
小神捕施展轻功,轻脚落在仓房的房檐上,这仓房的位置刚好可以观察到宅院内和住宅的动向。
“这宅院内并无杂乱,也没有争斗迹象,至于屋内···”小神捕抄起一块石子,轻轻一掷,石子便透过纸窗,飞进了屋内。
随着石子坠落所发出的声音,屋内传来一声妇人的惊叫声:“啊~谁?”紧接着,又传出来一声慵懒的男人声:“这大半夜的,怎么娘子?”
“夫君,我好像听见有什么东西进来了。”妇人惊慌未定的说道。
男人疲倦的安慰着妇人:“这三更半夜的,能进来什么啊,可能是老鼠吧,明天我把屋内好好收拾一下啊,快睡吧。”
听男人这番言道,妇人语气埋怨道:“死鬼,平时就让我收拾屋子,你也不说帮我一下,你说这三更半夜的出来这种声音,吓死个人了。”
男人疲倦且无奈的说:“好好,我错了娘子,快睡吧。”
屋内陷入了平静,没过片刻便传出一阵酣睡声。
小神捕心中暗想:“既然这民居并无命案,为何此间会有如此浓厚的血腥味儿呢?”
小神捕还是不愿就此放弃,沿着院内四周,仔细寻找着气味的源头。
一口被白布盖住的地窖,引起了小神捕的注意,这地窖里,难不成藏着什么秘密?
小神捕轻手将压在白布上的木盖拿开,又把白布那么一掀,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顿时铺面而来。
紧接着,从窖口飞出大片白蛾,小神捕捂住口鼻,左右看了看,点了个火折,向窖内一探。
原来这窖内有一口死去已久的猪,这猪的头部已经不见,外皮腐烂,内脏满是蛆虫,有的蛆虫已经结成蛹,甚至有一部分蜕变成白蛾,在地窖里乱飞。
这小神捕方才掀开白布,正好月光照射进地窖,白蛾喜光,自然一股脑的往外跑,这猪死的已有一段时间了,内脏外皮均已腐烂,血液固化成腐水,并结生出血蛹,血腥之气,由此传来。
小神捕不知道这种死去多日的烂猪为何会出现在一户平民家的地窖里。
“难不成,昼夜的人,真的是在声东击西?”小神捕心中浮现出这个对他来说,十分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