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零歌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她更是甜蜜的一笑,舒适地靠在他肩头,但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他的温度,乍然,她的身前一片清凉,零歌双手一空,踉跄了一下,她蓦然睁眼,却什么也看不见,蜡烛鲜花也没了踪影,她刚刚抱着的那一个人,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尽量地想看清周围的场景,却什么也看不见,她神情出现了慌张,只觉得心中空闷无比,她张开颤抖的唇,那熟悉的名字还没来得及脱出口,眼前突然一亮,照得零歌的眼睛和太阳穴发疼,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挡住眼睛,随后,她听到高跟鞋跟与地板撞击发出的声音。
清脆但不悦耳。
等眼睛的疼痛缓解了些,她放下手,却见眼前出现了个女人,零歌借着从门口照进来的光,看清了女人的面容。那女人,头发高高盘起,精致的妆容下有着与池榅相似的容貌,她穿着改良的旗袍,身体微微发福,更显她富贵的气息。
“我劝你马上离开池榅,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有什么配得上池榅的?不过一个穷得发酸的人,铁定是看上了我们池家的钱,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但你越喜欢钱我越不给你,因为你不配,不配得到池家的一切,而池榅的情更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我劝你马上离开池榅的视线,他马上结婚了,你也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了。”开门见山,不给零歌反唇相讥的机会,那妇女几乎是喊出来的,尖锐的声音,唤醒了零歌失神的魂,当听到“结婚”这两个字时,她的脑子突然涨热,感觉一下子,没了氧气。
零歌盯着妇女略带嫌弃的眼睛,零歌睫毛微颤,抿着的嘴唇,艰难地开口:“阿姨,您可真开明,还知道自己儿子的感情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可是,我和他八年的感情,是您一句话就能打破的吗?从高中到现在,您又了解多少?或者说,您的儿子您又了解多少?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您家的钱,不是每个人都是嗜钱如命的奴子。”零歌深吸一口气,又道:“我听闻您以前也不过是平凡人家,如依您所言,您岂不是也是看上池家的钱才......”零歌嘴角轻挑,却猝不及防地迎来了一巴掌。
“果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骨头,你就这么跟长辈怎么说话的?孤儿就是孤儿,果真是没人教,这,是钱,你喜欢的钱,马上拿走,我不管你们之间有多少感情,马上拿着钱,滚出我的视线!”那妇人面部狰狞地从包里拿出几张银行卡,发泄似地甩到零歌身上,银行卡甩到零歌的身上,被反弹出来,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那妇人怒瞪了零歌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踩着她的高跟鞋走了。
零歌听着高跟鞋撞击地板的声音渐渐消失,她脸上传来火辣辣地疼,她的眼泪无声地悄悄地落下,她盯着那几张带有侮辱性的银行卡,耳边不断回想着那妇人侮辱的语言,和池榅结婚的消息。她再也忍不住,两脚发酸,跌倒在了地,泣不成声。
之后的一个月,她平静得像没有风浪的海水,眼神更是空洞无主,仿佛,她这个人,一无所有。
她这样的精神不振,一直到她接到池榅的电话,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