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百年前,有位治国安民的好皇帝,他与民更始,待人为善,战时杀人如麻,处理小人之事心狠手辣,却遮挡不了百姓对他的爱戴。这位皇帝,更是有倾国倾城之貌,与女子相比更不为过,也因这容貌和权贵,城中无一女子不想嫁入宫中。朝中的大臣也曾为自己的女儿说媒,却无奈被皇帝一一推掉。”说书人叹了一口气,就好像为那些大臣叹气,轻轻地摇头,起手扶着自己苍白的胡子,更显出他的无奈。
“那然后呢?那皇帝不会一生不娶吧?”听书人问,坐下的男男女女,被说书人这么一停顿,心里不免有些焦急,坐下的人,都催促起了说书人。
“不不。”说书人摇摇头,又说:“没有哪一个男子不娶妻的,更别说是皇帝了,这位皇帝心中有佳人,而这位佳人,便是他唯一的妻,也就是当朝皇后。”
“多令人惊慕的专情啊!”坐下的人中,突然有位女子发出这样的感慨,接着,许多人也连连发出感叹。
却不料,那说书人又摇起了头,看得坐下的人一头雾水。
“事情并非世人看得如此美好,虽说这皇帝对妻子的情早已融入血骨之中,他甚至不顾大臣的反对,立下了一夫一妻制,更以自己为首,遵守此制度,并曰‘此生,只爱一人足矣’,可惜,那皇后不惜她的情,心里一直装着他人,苦了这皇帝的心,不管他付出多大的努力,始终得不到皇后的真情相待,只不过是这帝王一厢情愿罢了。虽说他们育了一儿,但那皇后还是抛夫弃子,而后,从未再出现过。”
“这故事真的是可歌可泣啊!唉,白老伯,您今天的故事为何如此之短?我们大伙还没有听够呢!”一位听书人不满地说道,这京城谁都知道,这白老伯可是出了名的说书人,平时的鬼怪妖魔,爱恨情仇,说得个淋漓尽致,怎么今天就这么寥寥几句,坐下的女子年郎门还没有缓过神来,这故事就到了结尾。
“呵呵,这故事虽短,但寓意很长啊!”白老伯笑着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这一句话,令在下的人沉思。
“这故事虽美虽愁,但这始终是一个故事,一个故事故事传多了,久了,也就变了味。”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寻声望去,瞧见客栈的角落里,正坐着一个粉色衣裳、妆着不凡的女子,她正缓慢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她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众人有些恍惚,刚刚的声音,是否从她口中说出。
“小姐为何认为这故事就是变了味呢?”白老伯毕竟是世面广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刚刚那话是从这粉衣女子口中说出的。
“这痴情的帝王的确让人心疼,可那皇后,您又怎么知道她是真的抛夫弃子呢?一个女人,她再怎么狠心,也不愿弃下自己的新生骨肉,她再怎么绝情,也不会一头不回的离开。”女子说道,她的话,让在场的女性同胞,赞同地点点头。
白老伯说书多年,见过许许多多这样拆台的人,无奈地摇摇头,喝了一口桌上的酒,叹道:“孩子,你还太小,你不见过世面怎么会明白?”
“也是,我这小女子却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自然和老伯相比不了。”女子缓缓起身,罗裳下摆被晃动起折。她缓慢地走向白老伯,气质优美文雅。那些原本看不清女子面容的人,随着女子的走近,渐渐看清了她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