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少那副永远温文而雅的姿态今天亦是如此德行,只是,他的举手投足间,又显得十分僵硬,有些用力过火的感觉。
他在克制,克制自己想看,想靠近,想有肌肤接触的冲动。
谭静风连连摇头,她发现,有好几次在聊天当中泽少都没跟上节奏,明显的走神与心不在焉,连喝水时不经意的抬头,夹肉给辰茉时的随意一瞥,眼神都在刻意地,不动声色地在辰茉身上流连。
莫非,这是要上演兄弟夺爱,虐恋百出的豪门婚恋?
瞎想什么呢,谭静风拍拍脑袋,受辰茉影响,她最近也老看狗血的爱情剧,时有时无地将那些天方夜谭的剧情代入进去,中毒不轻。
酒肉饭饱后,泽少去买单,辰茉打个饱嗝,“你们门口等我啊,我去趟洗手间。”
“快点啊。”谭静风帮辰茉拎起凳子上的购物袋,往门外走。
拐过一个狭长的走廊,辰茉终于找到女洗手间门的标志,推开门,抬脚刚要进去,被身后蛮横的力道一撤,身体“砰——”撞到了对面走廊的墙壁上。
始作俑者在咫尺间站定,眼前这个画了厚重眼线的男人,眨巴着长长的假睫毛,兰花指一弹,羞怒中夹着委屈。
辰茉额前三条黑线划过,敢不敢再娘娘腔一点啊。
“干嘛?”辰茉瞪他,双腿一夹,我的膀胱快憋不住了啊亲。
“西门辰茉,下了床就装不认识我了?”
啊,敢情你说的不是中文?辰茉一脸懵逼。“娘炮妹,你这样偷偷跑出来是不对的,市精神病院出门打的15分钟车程即可送到。”
“要死了。”眼线娘炮轻锤辰茉的肩头,眼珠子一翻,语调悲凉:“以前床上总是叫人家小甜棍儿的,玩够了,现在连个鬼影都找不到,若不是你大半个月都不来捧场,我会狗急了跳墙?看看你,头发都剪了,敢情真的要跟我一刀两断各生欢喜啊.”
够黄够暴力啊,夜间剧场都不敢这么演的。还小甜棍儿,出于人道主义,牙签伤人自尊,姑且就……
“小棉签,有话好说,让姐姐上个厕所先。”
“不行!”
呦嗬,杠上了。
既然用语言无法解决,辰茉决定用最最快捷的方法——暴力。
可就在她右脚刚抬起时,借着走廊头顶劣质昏黄的灯光,天涯何处不相逢,厕所门口遇娘炮。
他,居然是昨天网上气势汹汹诽谤自己的牛郎。
辰茉邪笑一声,眼神阴沉,她勾勾手指头,示意眼线娘炮靠自己近一点,藏在身后的右拳蓄势待发,“告诉你,什么叫羊入虎口。”
“啵。”眼线娘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辰茉的脸颊,然后逃命似的,跑了。
辰茉石化了。
五秒后,她怒不可遏追出去,“混蛋,有种别跑,滚出来单挑啊——”
泽少跟谭静风不明所以地拉住在街上发狂发癫的她。
“怎么了怎么了?”泽少箍住她,“你又没钱,还能被人打劫了不成?”
谭静风拍拍她的起伏背,提醒她:“小茉,你今天穿裙子了啊。”
是哦,老娘我今天人生第三次穿裙子,要斯文,太开放会被人偷窥到小内内啊,可不能被人占了便宜。
可是已经被人占了便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