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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四十五 那些说不孤独的人

一个人,得经历过多少风雨才会变得成熟内心坚定,得受过多少伤痛方能对褐色的疤痕一脸无所谓,得蜷缩过多少个夜晚才对黑夜对孤独一脸麻木茫然……一个人,内心得背负多少阳光的反面,他(她)才能对一切淡然到心如止水。

于心中种朵莲,风蹂雨摧,依然不蔓不枝娉婷袅娜,清香淡淡心头晕染。此般美好,与世无争的悠然,我乐得求之,普天大众亦欣然受之。只是太美了,颓废的时候想来,竟然美好的有些过分。

那些总对孤独抱着模棱两可态度的人,或者不屑一顾的少许,要么就是心中挂一大红太阳,要么可能在等一朵莲的盛开。前者必定有一颗强大的灵魂,永远都是在用积极的心态生活,后者则在寻求使灵魂保持镇定,力求清莲从淤泥里绽开。然而我只在豆蔻年华拥吻过太阳,拒绝一切可能让我放慢步子的。现在似水流年,我都是个青年了,在正是一切该蓬勃发力的时候,我跌进了莲花池——极度强迫自己在心田种大片莲,想要在心境上求得恒定,求得一种“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颓废一点来说,“佛系青年”可做我大半部分的说辞。

我知道这确实片面了点,心中向佛者未必就是孤独榻上卧了不少时日的人。一步一生莲,孤独,又是何物?也就我这种俗人拿俗世眼光看问题多些。可世人将心高置于红尘之外的又有多少呢?这种隐秘性的情感,是无时无刻都有可能被酝酿发酵的。

否极泰来,独孤求败的滋味也不是那么好受,热闹的过分了心也会一点点凉下去。凌高胜寒惯了,心就多了份冷然,同样的道理,孤独也爱纠缠失意者,甚至于一些平淡生活中对着不痛不痒发牢骚。无人理解也好,一种精神孤寂也罢,笑着流泪总比披头散发鼻涕一把泪一把痛嚎,犹如街头泼妇好过百倍。而有的人则更愿意将其隐藏起来,只要你不去仔细探究,他嘴角噙着笑时的若有若无的叹息,你是不大能注意到的。或许也只有夜半无人问津的路灯,明晃晃才照出一个落寞影子来。

话说回来,近期我不得不审视自己是否得了隐形忧郁症……是挺可怕的,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不是?现在的人,谁还没个郁闷憋屈的时候,想得通了自我安慰下便了事,爱钻牛角尖了可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了。

其实有很多事,绝大多数的事,是没必要非要细究一二的。过去了就过去了,遗憾的疼痛的美好的错失的,明天也不用那么担心,该到来的总是没法拦住的。很多人不是不深谙此理,依如我,对别人动嘴皮子永远都有无法反驳的说辞,如若你将这些反过来说给我听,抱歉,我懂了也是不懂。无所谓地笑笑,你依如我宽慰你时我的一脸无奈。

这就是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活得那么辛苦了,心灵鸡汤一碗接着一碗,体内早就产生了对应的抗体。

而现下,“孤独”两字或轻或重,像流感一样传播防不胜防。可能你早已感染了病原体,只是还不大往这方面疑虑。而抑郁的因子,便可以肆无忌惮地扎根,抽取你体内力图叫你镇定的平和。长此以往,仍不得你重视,心境的平和便会彻底被破坏,对不良情绪的免疫系统也从而被摧毁……悲剧的一开始,往往得不到重视,这是我们普通人常犯的通病。

有的人成天将孤独挂在嘴上,一副快要活不下去的颓唐样,有的人静静地什么也不说,但你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隐隐变了。你询问过你的疑问,他淡淡的地摇头,没什么!前者可能会得到同伴的宽解,说不定还可以在同伴怀里痛哭一场,后者就叫人发愁了。即使同伴追问,他也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是他安慰你。实际上,夜半三更,他那溃烂的伤口又被他挠破了……

以前不觉得,现在特爱静下来什么也不想,大脑空荡荡的,却叫你无所适从。莫名地,想到孤独二字总能牵扯出幽浅的怅惘,就像你能看透那一笔一划里掩饰的浓愁,你却无法说破。你不知道的是,这也是孤独的分支所承载的一部分。

可能情感泛滥的人并不是都很好,仅仅是两个字,也能叫你平生出伤感来。至于那些不轻易倾吐孤独的人,我除了不动声色的心疼,什么也没有。甚至一句可以安慰的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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