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必,你还是好好地把伤养好,刑警队里还有二队呢。再说了你那些手下的能力还是可以独挡一面的。”谭峰说道此处顿了顿才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你呀,该放手就得放手,让年轻人自由发挥,不然哪个能成才!”
“好啦,我明白了。”莫一鸣不耐烦地说道:“那一切就听领导安排,我就当自己放了一个长假,这样总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谭峰站起身来叮嘱道:“你也别在外面吹风了,赶紧回病房休息。”
“知道啦,今天才发现你也蛮啰嗦的。”莫一鸣打趣道。
“啰嗦是吧,那好我现在就走。”谭峰假装生气离去。
“开玩笑而已,别那么小心眼行不行?”莫一鸣见状有些不好意思。
“局里确实事多,就不再耽搁了。”谭峰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消失在莫一鸣眼前。
目送谭峰离去后,莫一鸣也回到了自己的病房,他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开始搜索在他失忆的几年间,有什么案件和他的记忆是重叠的,或许从中可以找到一些答案也说不定。
莫一鸣经过半个多月的治疗和休养,在他的坚持下医生最终同意让他提前出院,不过必须定期回医院复查。就在莫一鸣整理完东西即将离开病房时,医生建议道:“莫警官,我的导师是神经科专家,对各种引起失忆症状有过深入研究,之前你住院的时候,我就将你的情况和他谈了一下,他说有机会要亲自来和你面谈。”说罢,伸手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名片递给莫一鸣:“我想你不妨可以和他谈谈,或许对你回想起往事有所帮助。”
莫一鸣接过名片感激道:“谢谢您邹医生!”然后瞥了一眼名片,只见名片上写着“国家医科大学神经科学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国家细胞生物研究学会名誉主席——屠少云”及其联系电话和地址。
出院后莫一鸣给谭峰打了个电话,希望自己能尽快归队工作,可谭峰却下死命令要他在家里好好养伤,等身体完全康复了才能继续上班。无可奈何,莫一鸣只好先打的返回住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当莫一鸣经过东门商业街时,他看到了德芳连锁书斋的大招牌,于是心血来潮便下车朝书斋走去。
德芳书斋布置古色古香,店铺的装潢均采用传统的木结构工艺,镂空的窗雕,碗大的门钉,威武的石狮,红彤彤的灯笼,整个店面竟是江南庭院况味。
莫一鸣步入书斋,入门是一道连接天地的玄关,玄关正中挂着一幅绘画精美的山水画卷,画卷之下摆放着一张高脚几,几下为八仙桌,桌子两侧又放着两只太师椅。经右手边通道进入书斋,书斋的靠墙处均为书架,书架上摆满各式各样分类明确的书籍。距离书架两米开外则摆放着一排的方桌长凳,桌凳与桌凳之间用一道屏风隔开,既安静又隐私。每张方桌之上悬挂着一盏方形的红色灯笼,从远及近,相互辉映,使整个书斋红红火火颇具喜庆气息。
莫一鸣一边走着一边寻找着自己所需的图书,随后才在一张长凳上坐下,将筛选出来的书放置在方桌上,一本一本地细细翻阅,认真查考。其中不乏有心理学知识、梦境解析、第六感知、记忆疗法之类的书籍,他希望从这些专著中寻找到自己恢复记忆的捷径。
就在这时,一本名为《催眠学治病解说》的专著呈现在莫一鸣眼前,并不是这本书装饰有多美观,也不是因为书名有多吸引人,而是因为书的作者正是屠少云。莫一鸣赶忙翻开书籍细细品味,这本书主要是说屠少云如何利用催眠的手法,让一些失忆病人在睡梦中慢慢地恢复记忆。其中还略举了部分病例,但这些病例大致相同,均是因为某种原因导致脑部首创而失去记忆,然后在屠少云的催眠和导引下慢慢地进入睡眠,当醒过来之后记忆基本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粗略地看完正本著作,莫一鸣终于下定决心要去找屠少云给自己催眠治疗。于是,他按照名片上的电话联系上了对方:“您好,是屠教授吗?”
“对,有什么事吗?”屠少云询问。
“哦,是这样的,龙溪市医院精神科邹小童医生让我联系您的……”
莫一鸣话还没说完,屠少云便说道:“哦哦,有听他提起你的事情,你就是那个英勇抓贼的警察吧!”
莫一鸣没想到自己的英雄事迹都传到了北方,心中不禁沾沾自喜道:“对对就是我。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拜会您一下?”
屠少云笑道:“很巧,我下周会到你们市里开一个精神学专题讲座,到时候你可以过来找我。”
“好的好的,那就麻烦您了,到时候见。”莫一鸣闻言欣喜若狂,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或许,我们可以提前见面。”屠少云道:“周六下午我就会飞过去了,要不你周日早上到龙溪大酒店,我先和你聊聊?”
莫一鸣闻言颇为惊喜道:“那是再好不过了,到时候我定当上门拜访。”
“那就这样约定了,再见。”屠少云挂断了电话。
联系完屠少云,莫一鸣便抱着那本《催眠学治病解说》回到了家中。
龙溪市区近郊一个中高档小区内,道路绿树成荫,楼房高低错落。莫一鸣的家就在这个小区六栋三十二层,房子约一百多平米,装修比较简约,大厅设计成健身房,厨房是敞开的吧台式设计,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外加一个阳台。
莫一鸣和往常一样泡上一杯香浓咖啡,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仰望夜空,思绪随着一颗颗闪耀的星辰,在浩瀚无垠的银河里寻找答案。
周日上午,莫一鸣一早便驱车来到了龙溪大酒店,酒店的装修颇为豪华,富丽堂皇大厅人流不息。经过询问服务台的礼仪小姐,这才进入电梯上了酒店八楼,来到了屠少云的房门口,“唞唞唞”轻轻地敲响了房门。
“来了”随着房门打开,一个大约五十来岁,一头白发微卷,脸型消瘦,眉目慈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老花镜,面带微笑地看着莫一鸣道:“你是莫警官吧。”
“是我”莫一鸣伸出手欲与之相握。
屠少云很有礼貌地和他握手道:“进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