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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接踵而来

石子贵,刘府尹,周通判等人陆续赶来,马魁,马原兄弟两都被石子坚邀请到东院堂屋之中,一时间屋子里塞满了人,一翻寒暄后,大家熟络起来,便议论起来,相互猜测石子坚半夜召集是所谓何事。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石子坚才携着西门庆面色凝重地从外面进来,众人纷纷起身相迎,两人一一见过,再次分了主次坐下。石子坚环视一圈,严肃地道:“诸位!”众人一听遂安静下来,石子坚又继续道:“如今三更半夜打扰诸位,着实有件紧要之事,十分危急,请西门大官人给大家讲讲!”众人听得心中一凛,于是认真地竖起耳朵倾听。西门庆看看众人,一脸沉重地道:“城南之地发现了瘟疫……”话还没说完,众人“嗡”一声,像炸了锅,纷纷出声发问,“不可能吧?!哪有天寒地冻发瘟疫的?……”“这位西门兄弟真会开玩笑?!”而有一个人却惊得愣在那儿,讲不出一句话。

石子坚咳嗽两声,压压手,众人便陆续收了声,才道:“此事已经西门大官人确认,肯定不会有误,噢,忘了向大家介绍,西门大官人是南朝大名府人氏,乃是医药世家,其父亲当年曾被邀进南朝皇宫为奄奄一息的皇太后诊治过,硬是为老太后续命五年,后被徽宗皇帝亲笔御封为宫外御用医官,太医院馆掌医官。”马魁听得“嗖”一下站起来,惊讶地道:“原来是仁心回春手,西门上医的公子,失敬失敬!”众人惊讶地看着马魁,西门听得忙起身回了一礼,道:“不敢,不敢,徒有虚名而已!”马魁一摆手,呵呵一笑道:“西门官人可太谦逊了,别说是大宋国,就是在俺们大夏国,令尊的医德医术可是都令人称颂不已的,当年,俺大夏太后难产,幸亏令尊适逢在泗水城,凭着精湛的医术挽救了太后母子,才有了今日的大夏皇帝,而令尊却不受功赏,实是令人尊尚!”西门庆拱拱手,笑笑道:“这位哥哥谬赞了!”跟着又突然话音一转,道:“今晚之事,确如石兄弟所言,前夜送来一位病人确实是瘟疫之症状。”众人不管听没听过西门庆老爹的威风史,但此时听石子坚与马魁两人一番轮流吹捧,都已深信不疑,遂对西门庆之话亦不再疑惑,而刘权刘府尹当先发问,道:“请问西门官人,如今病人的病情如何?”西门庆一脸凝重,道:“幸亏就诊及时,否则不堪设想,但是……病人是暂时保住了,腹中之胎儿却不能幸免了……”众人惊呼,竟还是身怀六甲的孕妇?!

石子坚留意到刘权的神情与大家很不一样,遂问道:“刘府尹是否有话要讲?”刘权听问,吓了一跳,吱唔半天仍挤不成一句,石子坚面色一凛,道:“如今是啥时候了,府尹大人还在矫情,是否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才能好好述来?!”刘权大惊,一下跪在地上,惊慌地道:“都是俺不好,早上竟然将此事忘了,如今引来了大祸……求堡主责罚!”石子坚疑惑地看着刘权,问道:“到底何事?快快述来!”刘权听得才将早上城南之事述了一遍,原来早上就有衙役于城南粮铺附近发现了些异常,多人出现发热,上吐下泻的现象,上禀过刘府尹,而其却没引起重视,只因流民闹粮已令其焦头烂额,应付不已。

众人一听大惊,个个面色铁青,而据刘权所述,瘟疫主要是在流民聚集的几个地方引发,流民具有流动性和聚集性,要控制疫情,怕是难上加难,一旦发病那是一发不可收拾!石子坚令人去取燕京城地图,刘府尹忙道:“堡主,俺马上回衙门取来!……”石子坚摇摇头,不一会,李府丞与乐虎山,黄大嘴,大暴牙和大光头闫来风几人前后脚进来。大光头好久没见着石子坚,原以为其凶多吉少了,此时见其活生生就竖在眼前,心里非常高兴,一下来到石子坚面前,大声呼道:“见过堡主,堡主安好?!”却不料石子坚对其有救命之恩的黄大嘴亦是同时激动地问道:“堡主!堡主仍旧健在,真苍天保佑啊!……”还没讲完就被身后的乐虎山扯了扯衫尾,这边大光头被抢了话,本就不高兴,一听其讲的啥?直接骂道:“滚!是在咒骂咱堡主吗?!……”眼看两活宝就要吵起来,石子坚喝了声,又压了压手,道:“好了,别嚷嚷了,正事要紧!李府丞,将地图拿来!”

李府丞将地图铺在吃饭的八仙桌上,满满的把桌面铺全,一座四方四正的城池就跃然纸上。李府丞见石子坚看得直皱眉头,遂指着地图开始介绍道:“堡主,请看,此乃魏王府所在,方圆占地二百零三亩。”说着指了指图上一个小方块,跟着又指着离其不远的一个大方块道:“堡主,此乃南京府衙,方圆占地八十余亩,官衙全在此处,包含衙门,监仓,捕房,官仓,府院,府学等所在……”赤凤凰看得是两眼一翻,占八十余亩之地画得比二百多亩的还大,而且方位偏差又不止一丝一点,遂没了兴趣,其余的人却看得津津有味,或许是这年代的地图都这样?更有甚者,西门庆直接赞叹道:“此地图画得甚是详细准确,有此图在手,此事不难已,石兄弟……”说着见石子坚一副怪异的表情,以为说错了啥?遂停了下来。石子坚见状,笑了笑,道:“俺对地图不甚了解,西门兄请继续……”西门庆看其样子似乎不假,于是继续指着地图道:“石兄弟来看,如今只在城南发现疫情,咱们设两道卡便可将疫情控制在城南。”说着在城南几个街口处点了点。石子坚点点头,转向刘府尹,问道:“能否即时召齐众衙役捕快?”刘权脸有难色道:“如今五更未至,怕一时难以召来……”石子坚嗯了声,又转向几个地头蛇,指着地图上几个街口问道:“尔等可知这几个地方所在?”大光头,乐虎山还有黄大嘴看了看,尴尬地挠挠头,真别指望这流氓地痞能看得懂地图,还是乐虎山试探着问道:“不知此地是叫啥地方?”石子坚亦看不甚明白,转向看着李府丞,李府丞连忙道:“此乃新街口,北山街……”边指着方才西门庆所指的地方,边一一述来,乐虎山等人呵呵一笑,道:“早说地名儿嘛,这破图儿咱不懂,若方才李府丞所述的地方,咱熟得很!”石子坚一听大喜,道:“俺给尔等每人派兵两百,将此几个街口守好,所有的人不准进不准出,可能做得到?”闫来风,黄大嘴等人连忙领命,石子坚又遣人将侍卫营将军管见明召来,嘱其分兵各处街口,并迅速与姚大目联络,让其派出援兵,将城南有可能进出的地方都封锁住。见一切安排妥当,石子坚又传授众人用粗布蒙住口鼻,手掌,严禁与任何人直接接触,吩咐刘府尹和李府丞尽出官仓里的粗布,分发给众兵丁,而西门庆则领着大批士兵,迅速封了南京城里所有的药铺,取来大批的抗瘟疫的药材,连夜派人熬制。

当石子坚将人全都分摊了任务打发出去,而自家亦累瘫在椅子上,其实是赤凤凰最累,方才一切皆由赤凤凰来安排应对,石子坚一个山野小子对此情形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别说是如何应对了,多亏了西门庆正好在此,亦算是多了个帮手。待石子坚以为大事已定时,然而各种事才接踵而来,刚刚睡下不到半个时辰,又被人叫醒,听得禀报直接是从床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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