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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活捉病太君

〞来人!〞石敬金向门外大喝,〞堡主!〞护卫石连汉跨步入门,双手一拱。〞领我手令,速点二百强兵,南门汇集,去。〞石连汉领令出。

〞来人!〞

〞堡主!〞

〞令石子贵,石连平守南北寨门,众族老协之,不放任何人进出,命在门在,门失命失!〞

〞得令!〞

〞走!〞石敬金领着石子良出门急走。

石子坚躲过刘美人等众,藏身堡主宅院内,见石敬金二人匆匆而出,尾随至南门,领二百多号人往东南绝尘而去,拍拍脑袋,不得其解。刚回身,见石子楼从茶铺侧巷拐出,急忙迎上去,却让石子楼一把扯着,〞随我来!〞两人左拐右绕,来到一庭院中,石子楼一脚踹开柴房门,见有两人被五花大绑,口塞稻草,呜呜地叫。

石子坚见此,嘻嘻一笑:〞三少爷也有今天?!〞说着就狠狠刮了掌被綑在地上的石子贵。正待继续折腾,巷子里传来二狗的声音,〞半晌前,三少爷说来找小玉莲的,怎么找不见呢?〞另一人道:〞已找半响了,我去找石连平守北门,你找到三少将堡主手令给他,令其守南门,堡主有令,任何人不准进出!〞〞唉唉唉……〞二狗接过手令,还没摸着头脑,那人就急急走了。

石子坚与石子楼飞个眼神,出到巷子,掩到二狗身后,照其后脖子就是一下将二狗砸晕,拖到柴房里,五花大绑,与石子贵滚成一堆,石子贵痛的呜呜大叫。

石子坚抚抚石堡主的手令,眼珠子溜溜转了几圈,忽然靠近石子贵的脸阴阴地笑,看得石子贵毛骨耸然。〞三少爷,不如我们合作合作。〞石子坚拍拍三少爷的脸说。石子贵先是懵了下,后快速点头。〞哈哈哈!三少爷就是痛快!听好啰,如果不听话……〞〞啊〞石子贵痛苦地大叫一声,石子坚右手轻轻按在插入石子贵大腿的匕首柄上,阴笑着说:〞我说什么,你就照做,能做到吗?〞石子贵咬着牙拼命点头,〞啊!〞石子坚将匕首拔出,着石子楼帮其包扎好,两人蒙上面,解了石子贵绳索,分左右挟着,直奔南门。

南门守卫长查过手令,虽诧异石子贵受伤,仍将门符交付。石子贵在石子坚授意下,开始一一下令,将南门守得密不透风。石子楼看了一圈回来,对石子坚道:〞石敬金往东南走,想必是去偷袭白岗寨,而在留贤居,据说有一百多号白匪,若全来拔寨,寨门只有二三十号老弱,怕是守不住,若如此这般……〞〞好!好!好主意,就这般。〞石子坚的愁云立刻消散。

话说,完颜英杰等人被围堵在乱葬岗上进退不得,忽然,响起一阵锣,堵着各路的堡丁纷纷撤走。完颜洪刚等人正摸不着头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走〞。完颜英杰喝道,当先转向后山。

白石寨寨主洪七令病太君领八十多号人悄悄地将堡东围了起来,首先与石子亭碰到一处,交手几个来回,石子亭伤了两人,不敌,边撤边战,在留贤居前与石敬银相会,退守留贤居,并遣人求援。洪七领着十几号人,准备隐于乱葬岗,待石敬金救援,出奇不意袭击。刚隐下,得报岗后有人,急领人围堵。

完颜英杰刚转出乱葬岗,前路已有人堵,看也不看,扬起手臂平指向前,即见一物飞出,直射来敌。洪七听得机括声响,本能将庞大身躯硬生生右移半尺,忽感左臂一阵剧痛。来不及观看,第二支袖箭又到,叮,洪七用一人高的陌刀砸飞暗箭,右手抡起陌刀向前横扫。完颜英杰大惊失色,不想此人如此凶悍,一个懒驴打滚翻进小灌木丛中,堪堪躲过。〞啊〞,却听背后传来一声惨叫,一条手臂掉在脚下,二奴抱着断臂倒地不断惨叫翻滚。完颜英杰在前见机快躲过了这一刀,而紧跟其后的二奴,警觉危险,来不及躲,本能用手来架,被刀尾堪堪扫中,若不架反而没事,手如豆腐般被重四十多斤的陌生硬生生切掉。洪七看也不看二奴,抡起陌刀横扫灌木,顿时,硬剃光了一片。完颜英杰知道继续呆在里面十死无生,拾起块石头扔了出去,同时向反向钻出。离得洪七约二十步远,站定喘气,自揣足够腾挪功夫躲过陌刀的距离,向洪七拱拱手,道:〞未知英雄大名,早前得罪,实为抱歉。〞洪七并不答话,走近仍痛苦惨叫的二奴就是个手起刀落,结果了这贱奴。〞你……〞完全出乎完颜英杰的意料,怒极反笑,〞哈哈哈,此仇不报非君子,后会有期……啊!〞刚转身,发现已有五六个人围了上来,完颜英杰脸如锅底,缓缓抽出弯刀。〞完颜狗贼,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洪七说得咬牙切齿。

完颜英杰被人喊出大名,一脸震惊:〞你是……〞

〞洪星刚之子洪七!〞

〞哈哈哈哈!原是余逆,当年疏忽让余得脱,今日就让余父子黄泉下相认,看刀!〞完颜英杰知今日必无善果,说着晃身一刀砍向洪七,洪七单手挑刀挡开,正想起脚飞踢,谁知完颜英杰突然转身,着地一滚,耍个滚地刀,横扫刚围上来的两哈喽小腿,两声惨叫,两哈喽抱腿倒地,腾出了空档,完颜英杰双脚用力,奋身一跃,像支箭般窜了出去。左闪右晃就要拐进一土坡,忽听背后尖锐声响起,心觉不好,右腿即感被利器刺入肉,狠狠钉在腿骨上,一阵软麻迅速传遍全身,完颜英杰像匹失蹄老马,向前翻滚,软软摊在地上。

完颜英杰一脸惨笑看着大腿被深深地扎着一把匕首,鲜血哗哗直流。〞咳,咳……咳,咳〞病太君拖着病体慢慢走到完颜英杰身旁,双眼没有丝毫神彩,缓慢蹲下,握着匕着缓缓外拔,仿佛完颜英杰已是死人,但完颜英杰觉得比死还惨十倍有余,全身不能动弹半分,而半尺长的匕首硬是拔了有半盏茶才拔出来,那切肉的感觉像慢慢切他的心。病太君用舌头舔了舔匕首,再从腰间掏出一小瓶,倒些液体到一块小布上,用布将匕首细细抹了遍,再将匕首插入腰间,闪到洪七身旁。

洪七瞪着铜铃大的牛眼,看着脸如死灰的完颜英杰,静静地道:〞父亲待汝兄弟两人如己出,汝却恩将仇报,今日如此下场,只能怪汝兄,汝放心,不多久汝兄弟将黄泉共渡。〞说完,右脚轻踢刀背,刀锋掠过完颜英杰脖子,头颅滚地,鲜血直喷一尺多高。洪七幽幽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人把完颜英杰埋了。

病太君将插在洪七左臂的袖箭用匕首挑出,敷上药扎好,慢悠悠地说:〞寨主此臂保不住矣。〞洪七皱皱眉后却突然大笑,〞一条臂换一个狗贼的命,值!哈哈哈……〞

〞报,寨主,金贼余众逃入后山,追否?〞一哈喽上前跪报。

〞随他去,〞洪七打发哈喽,看看天色,即令病太君着人立即破庄,活捉石敬银。

天已全黑,石子坚跷着腿半躺在南寨门楼上的靠椅上,嘴里叼根草,手里掂着个绣花小荷包,贼眼溜溜看着石子贵,阴笑着道:〞之前听说四少爷相好西堡的田屠夫女子田娇娇,今日又好上了南门肖裁缝家的小玉莲,四少爷艳福不浅啊!这香包是某姑娘定情信物?〞石子贵陪着笑道:〞道风流人物,石堡寨当子坚兄莫属,这身外玩物,若兄长喜爱尽管笑纳……〞两人正说着,石子楼也钻进了窄小门楼,说:〞东边人声吵杂,莫不是白匪拔寨来了?!〞

〞十之八九,着各位兄弟按令行事。〞石子坚思索一会道。

不一会,东边就有三四人摸黑跑来,〞开门……快开门……〞石子亭用力拍打寨门,石子坚在门楼上用火把朝下晃了晃,哈哈一笑,道:〞快给大少爷开门……〞石子亭听出是石子坚,愣了下,此时寨门打开,顾不得其它,领人一冲而入,寨门缓缓而关,石子坚吩咐堡丁门关慢些。病太君当先赶到,望寨门将要关闭,飞身一挡,硬生生撑开寨门,十几个哈喽一踊而入,杀声震天。小半晌不到,已有几十哈喽踊入,石子楼观望东边来路,向下重重挥手,石子坚即令堡丁在门楼上扔下树木柴火,将寨门堵住。

石子亭入得寨门,行前三步即遇篱笆挡道,只留有左边通道,旋即拐入,转入三步又右拐,如此这般,前路转个不停,心知上当,奈何索命病太君紧追不舍,唯有逃命要紧。病太君亦心生不妙,顿觉误入阵法,待驻足察看,四面漆黑,突然上风浓烟滚滚而来,四面八方喊杀震天,心下大惊,掩着口鼻往回撤,却见寨门堵死,后无退路,前无生路,众匪虽衣物掩口鼻,仍被呛得生不如死,像盲头苍蝇到处乱闯,待篱笆内人声渐弱,石子楼令人撤去烟火,半晌,着人进篱笆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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