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彪端起来茶杯抿了几口茶水:“武师伯,我是三个月前来到这座寒风岭的。当时和您一样,被一声雷江横,滚地雷李世强和黑面虎陈通这三个占山的狗贼拦路打劫,是我一人斗三寇,将他三人制服后,我勒令散山,他三人执意不肯。”
“哦,却是为何?”
“唉!”于振彪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就为此宝。”
于振彪这一说起来寒风岭这把冷泉剑的事情可就打开了话匣子。
三个月以前,天门山上……
永躲轮回百岁猴展亚仙老剑客在大师兄气吞日月独角狰狞夏侯普英的鼓动下决定将自己的徒弟于振彪过继给中州云台派云光真人武云修。休书罢,师兄弟二人一起顺通天道来到了天门总舵。回事通禀老掌门,二剑客进入内室。
独角狰狞夏侯普英百岁猴展亚仙走进总舵以内面见师父深施一礼,礼毕起身一抬眼就是一愣。只见老剑仙练气地犼吞日月震九州通天老祖万俟丰端坐于蒲团之上神光内敛正低垂二目,闭目养神。而身旁边蒲团之上坐定一位道长。老道长身高八尺开外,身材十分的瘦小枯干,就好似骨架一般。一身黑色八卦仙衣手持黑色大浮沉,腰挎宝剑。身背一只二尺见方的黄色皮囊,宽袍大袖飘飘摇摇。青灰色面皮刀条子脸缩腮帮子山羊胡二寿眉垂于面颊,金簪别顶,发髻花白。眯着小眼看着十分的奸诈。
瘦老道小眼睛一眯,瞟了瞟夏侯普英和展剑客,微微的冷笑了:“哼哼哼哼哼……二贤侄见贫道为何一语不发?”
“嗯……!”老剑仙万俟丰听师弟这边挑理心中不悦可并没睁眼,走了走鼻音,缓缓的低语:“二竖子,见师叔因何不上前施礼?”
二剑客听罢赶忙倒头拱手:“夏侯普英,展亚仙拜见师叔。”再次拜倒。
老道看了看万俟丰赶忙摆了摆手中浮尘:“二贤侄快快请起,我也没说什么啊,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二剑客礼罢心中不悦,碍于情面并未应声。
“普英亚仙,你二人来此作甚?”万俟掌门低垂慈悲眼问道。
夏侯普英上前一步一拱手:“回禀师父,您可还记得于振彪这孩子?是我看展师弟无心教学恐怕有愧于心所以奉劝师弟将于振彪过继于云台云光师伯的门下,特此来请示师父。”
“无量天尊!”
夏侯普英这话音刚落,没等万俟丰老掌门说话,坐在一旁的瘦老道一皱眉头口宣佛号,厉呵一声:“好糊涂的夏侯普英!”
夏侯普英听瘦老道师叔这一句教训顿时心中不悦紧皱双眉,一脸的冷笑:“愿闻师叔高论!”
瘦老道看出来这两位侄儿有些看不上自己,皆因为自己江湖上名声太差,可必定自己是成了名的人物,心中城府还是很深。转而笑了笑:“普英你不必动怒,师叔我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这不是你的师父我的师兄在这呢,你听我把话说完。”语罢,赶忙看了看一旁的万俟丰,只见老掌门连眼都没抬,老道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想贫道身为下五门的总门长,虽不能武艺超群但也算是在这江湖之上有些许的名望。贫道也不否认云台的老曾荀武功世所罕有,更别说是那剑魔老怪我等皆不足一提。但就说那武云光贫道可没和他伸过手,也不是说句大话,他未必是贫道的对手,更别说什么葛瞎子等等等等,小辈要说羽修大侄子可谓是鹤立鸡群了,什么燕普燕云峰,那都是什么玩意。远的不说,就说我的俩徒弟,大徒弟葛化,二徒弟我儿亮羽,剑法具都是侠剑之流。倒不如让振彪拜在我之门下习学艺业,何必舍近求远?”
话音刚落,永躲轮回百岁猴展亚仙只气的三失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老剑客咬碎钢牙大吼一声:“老贼你住了吧!”
“哼哼哼哼哼哼……”瘦老道一听一阵的冷战可并没说话,可面目狰狞,伸手稳了稳自己背在身后的皮囊。“亚仙,贫道可是你师叔,你出此言一个老贼一个老贼的,你师父可还在这坐着呢!”
展亚仙赶忙用眼睛瞟了瞟师父,只见万俟丰掌门面目依旧,连眼睛都没抬。他这才冷笑了一声:“我叫你一声老贼是客气的,实相的少言语。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看在师父他老人家在此我定要和你理论,你还想让振彪和你学,学出另一个下五门来吗?”
眼看着展亚仙越说越过分,大师兄夏侯普英实在憋不住了:“师弟不可无礼!”
“你还不……”嗏啦啦!
还没等展亚仙把话说完,刹那之间,只见老道已然从大皮囊中抽出一支二尺见圆的铁圈,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在了展亚仙的脖子上。
“竖子可杀!”老道一声低语,一扽手中钢绳耳廓中只听得“当啷”一声,在场几人具都大吃一惊。
只见铁环的缝隙之中赫然出现七八把利刃暗暗的闪烁着寒光,刃上暗暗发黑令人可怖,而锋刃直逼展老剑客的脖项仅仅二寸不到。再看老道紧拉手中机关钢绳但还是不得动弹,而一旁的气吞日月独角狰狞夏侯普英也将自己的吴洪钩搭在了老道的铁圈刀刃之上。展亚仙老剑客以单手擒住了老道手中的钢绳另一头,将钢绳阻断让机关无法发动。
“哈哈哈哈哈哈。”老道一看事情不妙转怒为笑。“哎呀,同门又何必舞刀弄棒,贫道只不过开个玩笑,小试牛刀而已,二位贤侄又何必如此呢?”
夏侯普英和展亚仙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都知道老道这人虽为三清弟子可一向是奸诈狡猾,心黑手狠。要是松了手,指不定一动销器,这机关一发动,展亚仙这一颗人头就砍下来了。老道善于用毒,若是被剌个口子那也是见血封喉,必死无疑。师兄二人并不敢放松警惕,死死的盯着老道的一举一动。
老道这边心中暗想:就凭我下五门的总门长,八宝在身,这三只血手飞镰死在我手中的侠义不计其数,就凭你二人还不够我一划拉的。奈何一节,这是我师兄的地盘,我若将二竖子杀死,我纵是轻功盖世也未必能逃得出这天门山通天道。况且说,小儿夏侯普英手中吴洪钩也不是吃素的,我若是收回血手飞镰,恐怕小儿对我不利。
三人正在难解难分之际,耳廓中只听得一阵清风徐来,紧跟在当啷一声,三人应声倒地。
“多谢师父解围!”夏侯普英展亚仙二人赶忙跪倒在地,纳首便拜。
老道这一个大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心中十分的熬讨。心说我来天门山说事遇到这两个小辈让他们俩逼的这样还不够丢人的啊。怎么着,最后你万俟丰还伸手摔我一大屁股蹲子,让我这个下五门总门长脸往哪搁!转而又看了看回到蒲团上打坐二目低垂的万俟丰,心中一阵的后怕。看来这老家伙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我原来和他伸手也就能过十个回合不落败势,如今若不仰仗手中八宝恐怕是伸不了手了。也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老道想罢面上微微带笑:“师弟我刚才冒失了,多谢师兄解围。”
老掌门万俟丰并没有睁眼,依旧在蒲团上打坐。屋内寂静了多时,只见万俟掌门口中鼻中醒出几道醒气,眼可没睁
“师弟,你来之事容后再议,你下山去吧。”
老道听罢皱了皱眉头,冷哼了一声一拱手:“告退!”转身就走,瞬息之间就踪影不见了。
老道走后约过了片刻,万俟掌门长叹一声,这才低语:“唉……亚仙,往日你生性不羁,口无遮拦,日后切记祸从口出,要改进一二,切记切记,以免节外生枝徒增杀身之祸。”说着摸了摸展亚仙的脑袋。“师父不能一直这样惯着你啊。”
别看展亚仙人称剑客,已然到了古稀之年,可在师父面前就像个孩子一样,二目落泪,紧握师父双手,双膝跪地:“弟子知错,弟子知错了!”
师徒情深,眼看着展亚仙七八十岁的老人哭成了泪人,夏侯普英也跑到师父跟前跪倒于地泣不成声。
二弟子哭了一抱,万俟掌门拍了拍二弟子的肩膀:“莫哭,莫哭。你师兄弟九人,都如我亲生孩子一般,喏大年纪大放悲声为师也不是滋味。让振彪过来见我吧,我有事问他。”
片刻之余,于振彪来到天门山通天道总舵,纳身便拜:“拜见掌门,拜见师伯,师父。”
“振彪,你在天门山可受什么亏待否。”
“掌门,师父,各位师叔师伯对我天高地厚之恩,哪曾有半点亏待?”
老掌门点了点头:“林孚,将我所藏背手剑取来。”
只闻得应了一声“是”,一串快速的脚步声音,不过多时,只见一人,一头红发,红色须髯,背背一把红色赶棒,手捧一只古盒古朴厚重。
“原来夏侯师兄和展师弟在此,林孚这里有礼了。”
林孚礼罢,将古盒放于老掌门跟前:“徒儿告退。”纳身一拜,又向二位剑客一拱手,走出通天道。
老掌门缓缓睁开双眼,起身打开古匣,从中拿出一把宝剑,此剑足有六尺,重量非常。
“振彪进前来。”老掌门一伸手,不费吹灰之力拿起数十斤的巨剑,以手抚之多时。
“此剑名曰龙泽,本座珍藏此剑多年。是方才亚仙普英言道过继之事,本座深表赞同。你膂力过人一对霹雳掌,使用此剑恰如其分。想你又身为义士,拥有此剑可升为侠客。日后拜入云台还望你好自为之,仗此剑要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若是你错杀一好人,烧杀抢掠,天门山弟子见你必取而露阳魁首!你下山去吧!”
于振彪拜别老掌门和师伯师父,金刚怒目霹雳掌这才要下天门山,茶蓬斗三寇义释黑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