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彪拜别老掌教,师父和各位长辈,背背龙泽背手剑这才顺着通天道下了天门山,路上无书只是饥餐渴饮晓行夜住,这一日来到了陵川县境内已是日上三竿,他只觉得腹中空虚,抬眼观看,就在不远处有一茶饭小棚,不免休息片刻,餐饮充饥再赶路不迟。
想罢,于振彪紧行了几步,来在这摊子前。只见这路边的茶饭摊,不仅有茶,米粥,斤饼斤面还有些酒肉菜品。摊位不大,仅有七八张桌子具是以树木自制,上遮有草席天棚,千疮百孔十分的简陋。再看掌柜,乃是以为年迈苍苍的老者,头戴草帽脚踩草鞋衣着简朴正用手中铁勺蒯动着锅中的米粥。他身旁站定一位女子,看面貌二十多岁,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只是一脸的风尘,正帮着老人打下手,料理的倒也细心。
于振彪看罢不禁长叹一声:唉,真是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我于振彪自幼爹娘早故,险些被冻饿而死。多亏师父他老人家游历江湖将我带入天门山门墙,教我一身的艺业,如今仗凭着一身的武艺人称金刚怒目霹雳掌人间的侠客。想起来还是我于振彪的祖荫不浅啊。想罢他走到棚下:“老人家,某家行路到此腹中饥饿,快来些酒肉饭菜也好充饥。“
练武之人底气十足,再加着于振彪一身的硬功,没使多大劲只震的山谷应回音。
”呃.......“老掌柜脑袋嗡嗡直响,看了看于振彪吓得面无血色,连着呃了几声愣是没说出话来。
“老人家,有何不妥之处?”
“大王,小老儿我不容易啊。您看我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好不容易凑这么两个本钱开了这么个小饭摊子本小利薄。您要是白白的吃我老头子一顿饭我今天晚上又得饿着了。想老头子我饿一宿倒是不在紧要,可怜我这孙女体弱多病又是个女流,恐怕撑不过去啊。”
于振彪一听老掌柜的告饶心中暗笑,我于振彪不敢说行侠仗义怎么着也算是心怀正气,合着让人家一看就是一活土匪,想到这里不由得哈哈大笑。他这一笑吓得老头子“咯!”了一声差点背过气去。
“老爷子,某家可不是欺压良善之辈,更不会强取豪夺。”说着一掏大开氅拿出一块银锭子,放置在木桌以上。“来来来,这里有现银,老人家快拿些好酒好肉。”
老掌柜子一看于振彪这块银子足有五两,活这么大也没见着过几回,赶忙拱手:“大爷,店小找不开这么多的银子啊。”
“哈哈,某饭量大,不必找零了。”说罢便找了个稍微结实点的椅子坐了下来。
不过多时,老掌柜带着姑娘将酒肉饭菜端了上来,这一摆摆了大半桌,还摞着几盘。于振彪暗自点头,心说罢了,虽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看这对爷孙倒也是洁身自好,别看一顿酒饭还真是买卖公平。拿起筷子来夹起一块肉,就着饮了一杯。这酒虽不贵倒也算得上是佳酿,入嘴很是厚重。就这样连喝了好几碗,心中一阵的暖意盎然。
“老头,上酒上酒,上菜上菜。”
于振彪这边正吃着,耳旁传来了几声嘶哑的说话之声,抬眼观看,原来是三个中年男子。这三人具都是身穿大氅,腰垮长刀,倭寇脸,缩腮帮,鹰钩鼻子菱角口,看着还真有点连相,带出来一脸的痞气。
老掌柜的一看这三个人就是一阵的张口结舌,吱吱呜呜的看着坐在椅子上斜腰拉跨的三个人。
看老掌柜的不说话,三个人之中坐在居中位置的人冷笑了一声,斜眼看了看姑娘。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一根干草杆子放在嘴里边咋么滋味边剔牙,还蹲在了椅子上,活脱就是个猢狲。
“怎么着,老头。岁数大了耳背没听清楚我们说的什么话啊。你没听清楚,你身边的大妞也没听清楚啊。来来来,来大爷腿上坐会儿,大爷一会儿给你赏钱。“
三个人满嘴的流氓话吓得姑娘直往老掌柜的身后躲,老掌柜一看这形势生怕姑娘被欺负了,踉跄几步赶忙进前,紧着往后用胳膊把姑娘挡到了后面:“兰啊,快去上菜,快去上菜。”紧着往身后挥手。
这三个人看姑娘走远了倒也没追过去,满嘴骂骂咧咧的拽起了闲街,老掌柜看并没有追究转身便走,站在姑娘身旁窃窃私语了起来。
于振彪坐在这三个人前面的一桌背对着他们吃得正带劲,耳旁就听着污言秽语,别看于振彪是个粗人,怎么着也是剑客门徒,身边全是天门山的练气大家,讲究的就是清心寡欲,听不得这些言语。回头看了看,原来是几个泼皮无赖,冷笑一声继续吃饭并没答言,来了个好鞋不踩臭狗屎。
片刻之余,老掌柜端着丰盛的饭菜和几坛子佳酿来在三个泼皮桌前:“三位大王,请您慢用,慢用。”
“呸!”坐在中间的泼皮把嘴里的干草杆子一啐。“老头,你这点鸟食够谁吃的?再上几道菜,我们今天吃了多少,记着账,明天还来,吃完了再说。”
老掌柜的听罢长叹了一声,一脸的无奈,连连摇头。
于振彪一听心中不悦,时方才,我来到这饭铺之时老人家紧说店小利薄。看这三个泼皮欺压良善显然不是一日两日。可以转念,唉!我这才下天门山何必惹事生非?想到这里暗气暗憋。
没过多时,姑娘端着几盘饭菜放到了泼皮的桌子上。
“哎,小妞儿!来来来!”居中的泼皮一脸猥琐的呼喊,身旁的二人跟着一个劲的啧嘴。
姑娘听这三个泼皮脸色微红,紧捯了几步闪到了老掌柜的后面。老掌柜用膀子一挡姑娘一拱手:“几位好汉,慢用。”
啪!
靠右的泼皮猛的一拍桌子:“他娘的!老梆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大哥那可是个成了名的侠客,你们姑娘能陪着我们哥仨是她的福气。”
“哎呀侠客爷,不可不可啊!”
“你躲开吧。”
泼皮一伸手,照着老掌柜就是猛的一拳。
只听得“咯吱,扑通,哎呦!”一人倒地是一阵的哀嚎。
就见老掌柜毫发未损,他身前站定一人,只见此人晃荡荡身高足有一丈开外,身庭高大,秃头顶,身背一把龙泽背手剑上古的神兵,正是金刚怒目霹雳掌于雷于振彪。
是方才于侠客看这三个泼皮实在的可恶,可又不愿多管闲事,就准备息事宁人。可眼瞧老掌柜要吃亏,兰姑娘就要失身于这三个贼人。侠客看不过,一飘身型站在了老掌柜身前,眼瞅着泼皮这一拳要落在自己身上,侠客爷一叫天门山练气派的独门气功,鼻孔轻轻一哼,只听得“咯吱”一声,将泼皮单臂震断。
“啊!”二泼皮一声暴叫一声,一拍桌子翻身站起。“什么人!”
于侠客斜眼看了看二泼皮是一阵的冷笑:“你们是什么东西?”
右边的泼皮刚要报名,居中的伸手一拦:“且慢,”一抱拳。“这位朋友,是“老和”吗?”
“并间字。”
居中泼皮冷笑一声,啐了一口:“既是和字,为何坏我们的好事?我也混了这么多年,江湖也大小有个腕,人称“黑老虎”,识相的你我互不计较,以后有什么麻烦提我黑老虎便是。”
于侠客冷冷一笑心中暗骂:分明是怕了我于振彪,还耍什么光棍。他摆了摆手:“我倒有心成全于你,可我这对双掌它不答应。它对我道,欺压良善,逼良为娼人人得而诛之。”
“哼……!”黑老虎暗自咬牙,较了半天劲和边上的泼皮使了个眼神:“师弟,上!”说着分身就是一脚,紧跟着那旁的泼皮就是一拳,二人一上一下是上下齐攻。
于振彪冷哼一声微微一动身型闪开黑老虎的一脚,一翻手迎着泼皮的一拳就抡过去了,只听的咯吱一声只将那泼皮的膀臂打断,掌力不断只把这泼皮打飞了出去一丈开外,摔落于地,蹬了蹬腿绝气身亡。
黑老虎虽是此地多年的地痞无赖,也正经练过三天两早晨。可于侠客那是天门山永躲轮回百岁猴展亚仙和气吞日月独角狰狞夏侯普英这二位老剑客的高足,那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他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一死一伤吓得亡魂皆冒,虚晃一招就要逃跑,可刚一闪神就被于侠客一招“坡脚”正勾在他脚脖子上往后一带扑通通跌倒在地。
于振彪看了看眼前还有活气的两个人冷笑了一声:“振彪多谢二位侠客爷手下留情了。”
只见那折了胳膊的泼皮赶忙打了一个滚三转两转的跪在了于侠客的身前,磕头好似鸡喯米一般:“侠客爷饶命侠客爷饶命,一切都是黑老虎这小子干的,我们无非打个杂,马勺苍蝇混饭吃,您就当我是个风筝把我放了吧。”
于侠客用眼角又瞟了瞟黑老虎:“黑爷,您这兄弟可都供了,您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别看这黑老虎是个落草的贼人可还真是个汉子,硬撑着爬起来哼了一声:“我不管你是什么侠客不侠客,黑老虎今天落在你手里那也是罪有应得,我不冤。”一背手。“动手吧,别让大爷受罪。”
于振彪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罢了!别看他是个落了草的贼人倒有几分钢骨刹气,随之一笑回手将自己的龙泽背手剑拔出:“黑老虎,你要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爷爷我便不杀你你看如何?”
黑老虎大笑:“哈哈哈,想我黑老虎大笑在这陵川也算是个人物字号。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杀便杀啰嗦什么,动手吧。”
于振彪点了点头一抱拳:“黑爷,想不到你是条汉子。某不忍加害于你,你走吧。”随着一摆手。
黑老虎就是一愣,看了看于振彪点了点头:“好汉,亮个腕吧。”
“某家姓于名雷字振彪,江湖人称金刚怒目霹雳掌。我家恩师乃是天门山永躲轮回百岁猴,展亚仙老剑客。”
黑老虎听罢冷笑一声:“哼哼,既是敢亮腕你接着我的,咱们走。”说着转身便走,那折了腕子的泼皮见黑老虎都溜了背起边上的死倒追赶了过去。
于振彪可没拿这两个家伙当回事,他哪知道,就这位黑老虎虽然武艺不怎么样那可是莲花岭恶老道的徒弟,才引来后文书莲花岭三摆擂,这暂且不提。
于振彪出手除去了三个恶贼,拜别老掌柜,一路无书这一日来在了寒风岭。行至在山道中,耳轮中只听得哧喽喽一声响箭仓朗朗一棒铜锣焦脆。就见不远的山道之中杀出来一哨人马足有四五十人,领头一人人高马大,此人面如羊肝带着一只眼罩,相貌凶恶,手持一把二三十斤的斩马刀,一看就是膂力过人。
于振彪冷笑一声一伸手从背后拽出自己随身的宝刃龙泽背手剑,这才要寒风岭擒三寇探寒井探得冷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