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衣清楚的明白,自己绝不能倒在五指山上,因为对方也是李氏一族的人,对于五指山的了解甚至不下于自己,倒在五指山上就等于找死。
李白衣飞速的赶往一处悬崖,他小时候来过这里,这处悬崖的下面是一条大江,这条大江直通南海,即便对方也知道这条大江,对方也不一定敢跳,就算跳了也不一定能找到自己,所以那是自己的唯一生机,跳江之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呼呼呼!”李白衣身旁的景物在飞速后退,风在他的耳边猎猎作响,穴道已经快被冲开,疼痛已经渐渐侵入了他的身体。
“嗤!”李白衣咬破了舌尖,血腥味让他稍微清了清神,前面就是悬崖。
“呼!”李白衣纵身一跃,同时疯狂的运转轻功,因为悬崖处离大江有几百米高,江没有海深,加上他是重伤之躯,如果任凭自由落体的话可能跳下去就死了。
“呼呼呼!”李白衣已经能清楚地看见大江了,即便有轻功,这样的下落速度也让他心惊肉跳。
终于,“噗!”一声巨响,李白衣砸入了江里,他的脸几乎是贴着江底的岩石停下再浮上去的,可见如果不用轻功减速的话,他就一头撞死在石头上了。
就在这同时,可能是坠江的强大冲力,再加上李白衣心神放松,他的穴道被彻底冲开,一股难以想象的炼狱般的痛苦袭来,李白衣直接晕了过去。
后面的黑衣人也来到了悬崖边上,看着深不见底的大江,终究是没敢跳下去,转身回去向他的主子汇报去了。
在一间华丽的房间里,那个黑衣人正恭恭敬敬地向一个气势阴冷的青年鞠躬。
“李少,小弟无能,没有亲手把他杀死在我的面前,他跳江而逃了。”黑衣人毕恭毕敬道。
“废物,要你有何用?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连个废人都杀不掉!”阴冷青年愤怒的一拍桌,炼气后期巅峰的灵压向黑衣人压迫而去。
黑衣人十分害怕。
阴冷青年想了想,收回了灵压:“这种伤势下,他应该无法活下来了,你亲自去偷偷带人搜索南海,不要让他有任何活下来的机会,切记行事要隐秘,不要引起族长的注意。”
“小弟遵命!”黑衣人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茫茫南海之中,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驶过。
这艘游轮的驾驶室中,“嘟嘟嘟”地发出了声响。一位水手报告船长:“船长,搜救雷达发现一个活人,但是生命红点很暗淡,此人生命气息十分微弱。”
“速速去报告族长!”
“是!”
游轮的一间豪华房间内。
一个气势磅礴的中年人在和一个少女说话。没错,这个中年人就是四大上古势力之一楚氏一族的族长,那名少女就是族长之女。少女二十芳龄,气质高贵,身高一米七左右,一双大长腿穿着黑丝白色平底短靴,短靴紧紧地包裹着玉足,勾勒出其中的完美曲线,整个人释放出一种女王气息。一眼望过去,无论是谁都会被那一双黑白双色鲜明的大长腿给惊艳到。
“父亲,我真的要嫁给那个人吗?”楚婧然撅着嘴,可怜兮兮的说道。
“那是当然,我当年和你李叔叔是至交好友,我与他定下的婚约自然是要一言九鼎。”楚宏展说道。
“可是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啊。”楚婧然道。
“唉,我的好闺女,我也知道有些委屈你,如果是别人,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将你下嫁于人,但是你李叔叔不同,我与他年轻的时候结交,一开始我与他只是性情相投,相处之后,我就发现他其实是一个经天纬地的天才,在地球这种灵气稀缺的环境下,我花了八十多年才修炼到筑基后期巅峰,他花了多久你知道吗?”楚宏展似是有些得意。
“多久?”
“四十年啊!你知道四十年能干什么吗?绝大部分武者连踏入筑基都难。他飞黄腾达了之后,把很多珍贵的修炼资源给了我,我猜他应该是有了很大的奇遇,我能在八十多岁的前不久踏入筑基后期巅峰大部分功劳都是他的。没有他我可能现在才刚刚进入筑基中期罢了。”
顿了顿,楚宏展继续说道。
“你李叔叔对我有大恩,所以我与他定下的婚约绝不能反悔,为父此生就只有这一件事不能迁就于你,希望你能了解父亲啊。再不济你们也可以先处一处,如果实在相处不下去或是那小子品行不端,我再想办法。如果那小子品行恶劣,那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他的,你李叔叔高风亮节,绝对不会怪罪于我。”
“好吧!”楚婧然不情不愿地说道。
这时。
“砰砰砰”敲门的声音响起。
“进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报告族长,大小姐!搜救雷达发现一个生命垂危的人,要不要对其施以营救?”水手说道。
“此人与我们无关,不需要救了,我们不是做慈善的,天下那么多人我们也救不完。”楚宏展表情丝毫不变。
“是!”
“慢着!”楚婧然又停了那个水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遇见了就救他一命吧。”
“是,大小姐!”
很快,一个不成人形的人被抬回了医护室。这个人浑身有很多道伤口,连血都流的差不多了,还泡了许多天,全身都是肿的,水手对此无能为力,只能求助于楚宏展。
楚宏展和楚婧然来到医护室后,看到这个人的伤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楚宏展闹的不只是外伤,他的神识渗入那个人的身体当中,看到了对方那已经不是身体的身体,丹田被一道刀痕隔成了两半,强行运功肉身崩溃地不成人样,血肉极度松弛,他敢肯定再迟一个小时不把他救起来的话,海水就能把他给溶解了。
楚婧然向楚宏展投来求助的目光:“父亲,你就救救他吧,我都为你和李叔叔那所谓的一言九鼎牺牲地那么大了。”楚婧然嘟着小嘴可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