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晚上跑到这儿就是为了跟我斗嘴的?”
欧阳垠天这才正色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然怎么会激将她带你出地牢?”
“果然是一国之君哈,给你点提示就能明白!”仇玖九嘴上轻松,脚下却不停的向外走去。
“说吧!发现什么了?”欧阳垠天快步与她并肩而行道。
“你忘了太后是个女子了吗?”
欧阳垠天眉头微蹙,显然不明白仇玖九所指何意。“朕自然知道,那又如何?”
“女子都是爱美的,更何况太后为了保持她的容颜不惜中下驻颜蛊,这蛊虫每日定时都要用女子鲜血喂养,她那么爱美又怎么会错过用血的时辰。”
“依你的说法,她会在用血时醒来?”欧阳垠天追问道。
“如果她体内真的如我调查是驻颜蛊,那她必会醒来按时服用鲜血,如果没有……”
“没有怎样?”欧阳垠天急道。
“没有就说明我可能推断错了,她与银辉也许真的中了同命蛊,那么你就可以顺利成章的杀我和玄鹿国泄恨了?”仇玖九一脸轻松的说着。
欧阳垠天看她神色轻松,更希望答案是前者,“那她是什么时辰服用鲜血?”
仇玖九抬头看着夜空,道,“应该是快了,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欧阳垠天瞬间变了脸色,“快了你还在这儿用走的?”
“不用走的能怎么办?我又没长翅膀,又不会飞?”仇玖九理所当然的神色没把欧阳垠天气死。
伸手揽过仇玖九纤细的腰肢,脚尖轻点,腾跃而起,在宫室与殿宇中穿梭。
仇玖九还是第一次见识轻功,只觉得神奇,现代练功夫的人长期锻炼腿脚,攀岩走壁还是能做到的,但想这种轻功腾跃,她却只在电视中看过。
望着脚下悬空,失重的在夜空中穿行,让她渐渐喜欢上这种自由的感觉,不知她什么时候也可以这样。
须臾之间,两人便到了德祥宫太后的寝宫门外,仇玖九伸出食指,沾了沾唾液,在纸糊的窗棂上捅了个洞,睁一目眇一目的往里观瞧。
欧阳垠天也学着她的样子,在她头顶上方向里看。
寝宫内的一切如旧,太后依然双手相叠的躺在床榻上,等待未知的时候,时间总是异常的漫长,不知过了多久,欧阳垠天的心渐渐冷却。
就在他打算把仇玖九压回地牢之时,太后床榻旁的帷帐突然一动,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正是端着一碗鲜红血液的孙嬷嬷。
她把托盘放在床榻旁的几案上,立在那儿似在等待着什么。
帷帐又一浮动,一个身着异服的妙龄女子闪身而出,她头戴银饰装点彩布帽,项上带着月牙形似木似玉的挂环,身上的服制色彩缤纷如花蝶,赤膊赤足的站在大理石铺就的地砖上,肌肤白于常人。
仇玖九心里犯嘀咕,这小姑娘不怕冷吗?
孙嬷嬷对那小姑娘礼遇有加,她才从腰间的小荷包中掏出一支食指长的短笛,单手放在唇边,朝着太后耳畔吹了几下,那声音低沉犹如飞蛾快速煽动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