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玖九紧盯着太后的一举一动,果不其然,笛音渐弱,太后相叠的手神经抽动,她醒了……
孙嬷嬷赶忙上前,小心扶起太后,让她靠在软枕上,为她抚顺心气儿。
待太后意识恢复清醒,孙嬷嬷才递上那碗鲜血,服侍她喝下。
妙龄女子把短笛重新放回腰间的荷包,嫌弃的瞪了一眼太后,捏着鼻子走到正堂,向后一跃坐在桌案上,雪白如鲜藕的双腿来回摆弄着。
欧阳垠天低声问仇玖九,“那女子是何人?”
仇玖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不过看样子,她是能控制蛊虫之人,从她身上着手,或许能找到为银辉去蛊的人。”
服食过鲜血的太后拭去嘴角的血迹,缓缓走向妙龄女子,躬身客气道,“多谢小蝉姑娘!”
小蝉灵动的双眼四处观瞧,就是不看太后的脸,用着有些夹生的口音,极不屑的说道,“你不用谢我,我只服从师命,自然会让你如愿以偿,可是你也别忘了你的承诺!”
“这个自然,我会派人筹备一百万两银票,孝敬您师父的!”
欧阳垠天不禁啧啧称奇,这小蝉的师父究竟是何许人,竟然会让太后以“我”自称,还要送出那么多银钱。
小蝉很不耐烦道,“你这里无趣的紧,反正你也要再过两个时辰才会沉睡,我先了,时辰到了,我自会回来的!”
“是,小蝉姑娘请自便!”太后送走了她,才坐在红木椅上,向孙嬷嬷询问白天的事。
“皇上可信了?”
“回太后,依奴婢看八成是信了,圣上把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召来为太后诊治,后又叫了丑丫头和玄空大师,众人皆不能查出太后您昏睡的真正原因,圣上大怒,下旨把丑丫头关进了地牢。”孙嬷嬷得意的说着。
太后不屑的低哼一声,“这个丑丫头,竟然能让银辉体内的蛊虫沉睡,果然不简单。”
太后呡了一口清茶润口,接着道,“她想借机挑拨皇上来对付哀家,未免太自大了,她有张良计哀家就有过墙梯,好在有人及时跟哀家报了信儿,才赶得及请小蝉姑娘来演成今日的戏!”
“可不是嘛!虽然不知道报信的人是谁,但想来也是希望得到太后关照之人,才借此示好,倒也不足为惧。”孙嬷嬷为太后揉搓着肩膀徐徐道。
“管他是谁,只要哀家地位稳固,自然不会亏待他,眼下才是最重要的。一定要让皇上相信,是丑丫头害了他最宝贝的弟弟,待他下旨杀了丑丫头,你再从旁劝皇上筹办惜儿和漠王的婚事为哀家冲喜,如此一来,一切……便在哀家掌握之中!”太后说着嘴角慢慢扬起。
“太后英明!”孙嬷嬷极力上扬她下垂的眼角谄媚道。
欧阳垠天听到这毒妇竟然还有这么深一层的打算,怒从心中起,一手握拳用力的抵在窗棂上。
突然,一个灵动带夹生的女声从耳畔响起,“你们在看什么?”
“和你一样啊,多此一问!”欧阳垠天话刚出口,便觉不对,回头看去惊得他差点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