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满天的草屑飞扬起来,草地被损坏得只能看到黑湿的土壤。
亚历克斯低垂着头,右臂通红,尽是鲜血。
黑袍由于强烈的冲击而破碎,紫色水晶铠甲包裹的右臂袒露在空气中。
大汉被亚历克斯洞穿了胸膛,难闻的气味弥漫,草的腥味也夹在其中。
奇姆看到亚历克斯的右臂和如同恐怖晶兽俯身一般都气势,下意识后退,结果撞到了树上。
亚历克斯抬起头,黑袍下看不出表情,但冷漠的语气让其他两个猎人心底生寒如坠冰窖。
“你们看到了吧。”
亚历克斯压低声音问道。
“你别……装神弄鬼,本以为你穿着晶凯就能对付我们。”
跟随奇姆的男人把亚历克斯晶化的手臂当成了晶凯。
亚历克斯轻蔑一笑川抬起华丽的右臂。
阳光灼热的射在手臂上,流动的光芒映在亚历克斯黑袍上。
两个敌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晶凯”,即使生命面临终结也无法阻挡男人们对晶凯这种力量象征的热爱。
亚历克斯高举右臂,让晶化的手臂沐浴在阳光中,折射的光辉洒满林间,宛若幻境。
“我看你们两个挺害怕的啊。”亚历克斯嘲笑道。
遭到偷袭的亚历克斯明白了,有些家伙,上帝净化不了,真主净化不了,圣主也净化不了,只能交给地狱的魔鬼处理。
“谁说我害……啊!”
奇姆话还没有说完,亚历克斯一个箭步上前,携带疾风的气势将手臂插进奇姆的胸口。
那个男人看到情况不妙,心中惊叹亚历克斯行动的鬼魅,又庆幸自己离亚历克斯距离较远,足够逃跑。
他立刻转身,朝着密林跑去。
站在奇姆尸体旁的亚历克斯平静的站着,看着身影越来越小的猎人。
卡米看到亚历克斯原地不动,急忙催促:“亚历克斯!快追上那个人!”
亚历克斯只是淡淡的平举右掌,猛的挥手。
远处自以为逃出生天的男人放慢了脚步。
心中后怕着。
“这个人这么强,要是我也有晶凯,肯定能把……”
男人还没说完,便倒在地上,背部流出汩汩鲜血。
他被亚历克斯手中凝结的紫水晶击中。
君士坦丁堡
由于昨晚的动乱,今天的斗兽祭仓促的举办了三场就结束了。
街道上挤满了人,他们互相倾泻自己的不满。
“昨晚的人怎么没有被处决?我今天都没有看到有人准备东广场的绞刑架。”
另一个男人举着杯子,灌下一大口啤酒,打了个酒嗝:“谁知道呢,听说昨晚那些人都和法比乌斯家的护卫打起来了,伤了不少人。贵族的护卫就是惹不起,把人往死里打。”
之前的那个男人嘲笑道:“他们真以为这里是共和国吗?”
“谁知道呢,前几天刚看完绞刑,什么时候还能看到砍头啊。有些时间没看过了。”
“上次还是个角斗士,下面的女人们都疯了,连地板上都血都去舔。”
“虽然风光,不过我可没有胆量去做角斗士。”
“所以我们只是被压榨的平民。”
一旁的男人听了急忙说道:“你疯了吗?竟然敢说这种话。”
“怕什么,现在人这么多,我说什么都听不见。”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身后站着一个面容冷酷的男人。
男人掏出本,跟在两个人后面。
街道的人流随着游行表演的队伍在庞大的君士坦丁堡内游晃。
“嘿,看那个妞,太大了。”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一头金发的成熟女人在漆黑华丽的敞篷轿车上站着跳舞,做出种种妩媚的动作。
红如玫瑰的丰满嘴唇对车外的男人做出挑逗动作。巨大的胸器伴随妖娆的舞姿弹跳。
丰腴白花花大腿好似捏一把就能让肉从指尖溢出来一样。
一旁的大叔猥琐的笑道:“我是受不了这种女人。”
大叔的同伴调侃着:“你受不了?人家还不肯让你爽呢,别做梦了。”
大叔摆出一副久经沙场的样子说道:“啧,你竟然认不出君士坦丁堡大名鼎鼎的酒池之花玛贝尔?”
同伴大惊:“那个女人是玛贝尔?可是听说玛贝尔是个一百六十多岁的女人,那个女人顶多八十岁。”
“前面开车的那个!你还是不是男人?君士坦丁堡最大的妓院和酒吧都是她的产业,想当年她年轻时,可是君士坦丁堡的头牌。”
“老山利,说吧,你都去过多少次?”
“嗨,去了也只是喝酒,我这种矿工,也就是一年到头发了工资去里面潇洒一把,家里那个,嘿嘿嘿,比我都壮。”
说到这里,山利不禁浑身发抖,他和老婆结婚快一百年了,家里的钱也见涨,这女人的体重倒是逐年增长。
现在老山利总是找各种理由待在矿上不愿意回家。
喧闹的城市中总有静谧的地方。
革命军所在的君士坦丁堡北区贫民区内没有其他区域热闹。
这里的人连生存都是问题,哪里有其他功夫看决斗比赛。
革命军的小酒馆下方是地窖,七十多个革命军同志在宽敞却阴暗的地窖中商讨事宜。
潮湿的空气让墙壁长满了蘑菇和青苔。
几盏火亮的煤油灯驱赶着湿漉漉的气息。
奥拉整理好身上的装备,软皮夹克,韧性极佳的皮靴,紧身皮裤。盛开的身材让其他革命军同志看得心旷神怡。
奥米迪则对着老婆解释,毕竟梅尔丽手里的刀刚磨过。
梅尔丽走到众人面前,用坚实的手拍打桌子。
“都给我过来。”
梅尔丽在这一代革命组织里威名远扬,一群男人小跑着过去。
梅尔丽看着众人说道:“我们暗中帮助的家族发来了信件。”
火苗照得梅尔丽容光焕发,奥米迪贱兮兮的问道:“莫非是给我们新的经费?”
梅尔丽信奉能动手不动口的原则,手臂一甩,菜刀梆的一声插在奥米迪脚下的地面。
“下次,是你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