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匪徒,太过嚣张。指挥官向前挥舞佩剑,骂道:“你们这群寄生虫,渣滓,我们秀儿克帝国军今晚教会你们做人。”
其中一个匪徒听到指挥官的话后两眼一瞪,惊恐地用颤抖声音说道:“你们部害怕骑士吗?我们只是一群村镇骑士,你们怎么看穿的!”
指挥官看到吃惊到紧张而说出真相的匪徒后哈哈大笑道:“你们这群外强中干的小毛贼,都是兹利帝国太无能才使你们横行无忌,把心思放在秀儿克帝国,这是你们最失败的决策,可惜你们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指挥官本想看到匪徒们听到他的话后绝望的神色,没想到事与愿违,对面的匪徒们此时的表现与刚才大相径庭,此时的匪徒们已经笑得岔气,哈哈哈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在场士兵的耳朵中。
很快一个匪徒憋住笑,爱抚似的对指挥官说道:“我们只是看现场气氛这么沉重缓解一下气氛而已,装个怂,你们还真信了,不是都说秀儿克帝国的工作人员鬼一样精明吗?”
指挥官身后的士兵此刻都义愤填怒不可遏,他们纷纷对指挥官喊道消灭这些杂碎来维护秀儿克帝国的荣誉。
秀儿克帝国的工作人员的确精明,但仅限于坑蒙拐骗平民而已,精明和神机妙算可不是一个意思。
指挥官的头脑被这些宵小之徒搞得义愤填膺,但仍有一丝清明。他爆吼道:“杀了这群废物,帝国会有重赏!”
就算没有匪徒们的挑衅指挥官也会主动进攻,而不会等待其他队伍。毕竟其他城区的匪徒无法坚守太长时间,到时其他指挥官的队伍也会爬上城楼,与三只队伍争夺功勋,他完全没有信心能比得过让·恩佐。到最后也只能做个陪衬。
而现在,面对区区七人,到嘴的肥肉岂有让出去的道理?
这样看来,指挥官发起进攻最重要的原因无非就是那些奖赏,军功,而不是所谓的国家尊严。
军令如山,士兵们无法违背,即使是令他们送命。况且,二百人击杀七个大致村镇骑士实力,没有扈从跟随,战马骑乘,武装配备的匪徒轻而易举。击杀骑士实力的匪徒,帝国的奖赏只能更加丰厚。
前排单膝而跪的战士们扔掉火枪,拔出佩剑,后方的战士同样冲了上去。
指挥官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只是右手的修长佩剑笔直指着七个匪徒。被挑衅得压抑愤怒的士兵们奋不顾身的略过指挥官身旁。本就呼啸的疾风被士兵们的气劲带得更加猛烈。
匪徒们倒是没有丝毫动静,仍旧呆立不动。指挥官感到一丝不对,他也不是对军事一窍不通的人,他见这群匪徒就这样矗立与灯火之外,便心生不详预感。
他想到棱堡内贮存着大量火药,雷管,炮弹。虽然轻火器没有过人的杀伤力,但炮弹,引雷足以令村镇骑士以下的任何人闻风丧胆。
“所有人停下脚步!他们可能布下了陷阱!”可是,他的话说得太晚,冲在前方的士兵已经踏响引绳。
轰隆巨响响彻城楼。幸好只有前方冲得最狠的四十多名被炸。
他们的断裂成数段的四肢,东大陆瓷器般洁白的脑浆,艳丽如玫瑰般的鲜血挥洒的头颅,被冲击震成碎片的内脏,腥臭难闻的尸体如混杂着冰雹的雨一般,从天而降。
四散开来的盔甲部件还砸伤了几个本不应该受伤的士兵。
周遭的士兵感受到了久违的雨淋感觉,但战友们血液与残肢让他们感到毛骨悚然。这群没有经过大战争的士兵,怎么见过这种血腥场面。
说是血腥,其实比不得真正的战场。战场上唯有你死我活。断肢之类早已经习以为常。这些士兵到底是偷懒歇息,没有经历过战争。毕竟台玻草原周边的国家自从征服游牧民族后便在这里没有敌手,几个国家当初表面关系又紧密,暗战是不会让普通人参与进来,战争和反目成仇根本是无稽之谈。
直到今年匪帮活跃起来,各个帝国才对此重视。紧急征收一群士兵。相对于亚历克斯的祖国欧罗巴帝国征兵时的窘境来说,台玻四国征兵极为顺利。
这里可不像欧罗巴帝国那样被内忧外患所困扰,台玻四国控制的台玻草原地区牢不可破。
占据北方,西北地区的秀儿克,盘踞于南方西南地区的兹利,屹立在西方的卡农,掌控整片,东方东北,东南方的塔布尔帝国极少受到外来侵略。
成为帝国或共和国公职人员是每个腐败国度平民的愿望,因此帝国征兵办每天都是人山人海的咨询者。
若是让东地区的欧罗巴,提尔提斯坦帝国知晓后,绝对会艳羡得将强制征兵重新写入法律。
为了安稳民心而取消了强制征兵制让现今东大陆几国陷入兵荒。强制征兵正在马不停蹄的通过皇帝审批。
这些还算是新兵的战士,或许称不上战士,总之这些新兵在这个劲风呼号,枝叶飘飞于清明月夜的深夜知晓了战争的残酷,但……他们没有了再次上战场的机会。
指挥官两眼呆滞,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些贵为骑士的家伙会与区区四十多个士兵同归于尽。
除非……指挥官脑海中蹦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些匪徒的实力不是村镇骑士,而是城市级,甚至可能是混迹于游侠骑士中的高手。
他还不相信有那种晶兽甲可以抵消得了如此强劲的冲击。但,若他们实力都在城市级,那就行得通。
此时浑身血迹,人体碎片,神情依旧呆滞的士兵们已经逐渐缓过神。瘫坐地面的,原地呆立的,心智比较坚定的都已经远离爆炸点。
爆炸点周围二十米都已经成为红色的世界,洁白的骨骼,乱糟糟的头发构成的画面,像极了现今流行的黑暗派画家的作品。
由黑暗背景,人体残骸,狰狞面目作为主体的图画,完美的展现面前。这幅图景,即使是艺术鉴赏专家也无处开口,他们甚至会觉得自己需要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