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9子言卫灵公之无道也,康子曰:“夫如是,奚而不丧?”孔子曰:“仲叔圉治宾客,祝鮀治宗庙,王孙贾治军旅。夫如是,奚其丧?”
季康子,鲁国卿大夫,姬姓,季氏,季孙肥,谥号康。卫灵公,卫国国君,姬姓,名元,谥号灵。仲叔圉(yu),即孔文子,卫国大夫,负责外交事务。见公冶长篇,5.15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祝鮀,字子鱼,卫国大夫,能言善辩,负责宗庙祭祀。王孙贾,卫国大夫,负责军事工作。
孔子和季康子聊天,说卫灵公无道,季康子纳闷的说:“既然卫君无道,为啥其国未丧呢?”孔子说:“因为有三个忠臣相佑,仲叔圉负责外交,祝鮀负责祭祀,王孙贾负责军事,各司其职,尽职尽责,所以其国未丧。”
《集注》:三人皆卫臣,虽未必贤,而其才可用。灵公用之,又各当其才。尹焞说:卫灵公之无道宜丧也,而能用此三人,犹足以保其国,而况有道之君,能用天下之贤才者乎?诗曰:“无竞维人,四方其训之。”
《注疏》:此章言治国在于任材也。“子言卫灵公之无道也,康子曰:夫如是,奚而不丧”者,丧,亡也。奚,何也。夫子因言卫灵公之无道,季康子乃问之曰:“夫灵公无道如是,何为而国不亡乎?”“孔子曰:仲叔圉治宾客,祝鮀治宗庙,王孙贾治军旅。夫如是,奚其丧”者,言君虽无道,有此三人,所任者各当其才,何为当亡?
孔子和季康子谈论卫国政治,虽然卫灵公无道,但还不至于昏庸到一无是处,治国在于用人,毕竟在关键岗位上任用了忠贤之士,而不是任由奸佞当道,这或许是受其父政治遗产的庇佑。如同后汉蜀国的刘禅,被其父刘备托孤给贤臣诸葛亮去辅佐一般。诸葛亮曾上表刘禅“…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不但是对前汉后汉历史兴衰的总结,同样适用于自有生民以来所有人类社会的历史,岂止是华夏乎?